周煜城走后。
殷璽脫掉身上的病號服,換上衣服,便去樓下找王琳。
王琳正和醫生將王楠轉入普通病房。
王楠度過了危險期。
王琳也終于長松口氣。
殷璽忽然到來,嚇得王琳心口猛然一陣震顫。
“你……你來干什么!”王琳的聲音都在抖。
殷璽雙手環胸,懶洋洋地靠在病房門口,掃了一眼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王楠,又看向一臉慌張,擋在王楠面前的王琳。
“你找周煜城幫你撐腰了?”殷璽漫不經心問。
王琳用力吞咽一口口空氣。
在A市,能找的人,她只有周煜城。
況且周煜城之前說過,她要的,他給不了,但從今往后有什么麻煩,他會幫她。
王楠出了這么大的事,還牽扯上殷家璽少,她不找周煜城找誰。
“我只是……只是找他過來幫我,幫我拿個主意。”王琳結巴道。
“拿什么主意?”殷璽問。
王琳又吞了一口空氣,“我弟弟……在重癥監護室……生死未卜,我害怕,我就是找他……來給我做個主心骨。”
“我沒有……沒有打算問罪的意思……”
殷璽嗤笑一聲,“有什么差別嗎?”
差別?
“你若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珍妮姐那筆賬,還沒和你算。”
“……”
王琳用力吞咽恐懼,一雙眼睛顫顫巍巍望著殷璽。
那一張過份妖孽的臉。
帶著張狂的不羈。
藍色的眸子微瞇,迸出的冷光,又邪又野。
“我不打女人,你別怕。”
“……”
王琳剛松口氣,隨即聽見殷璽接下來的話,又糾了起來。
“但我打男人。”
殷璽指向床上的王楠。
“你轉告他……哦不,我告訴你們兩個,我有的是錢給他治病,他禁得住打就行!”
多余的話,殷璽也懶得多說。
他抓了抓手指,骨節咯咯作響。
“等他好點,我再算你的賬。”殷璽對王琳詭異一笑。
王琳雙腳虛軟,差一點跌倒在地,帶著哭腔喊道。
“我實話和你說,我周總什么事都沒有!”
“他從來沒和我睡過!”
“我也沒有懷孕!”
“一切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什么?”殷璽俊眉一斂。
王琳不住點頭。
“是真的!我發誓。”
她舉起一只手發誓。
“我們之間連一點染指都沒有!一切……都是他做的局!”
“他還為此,給了我一筆錢。”
“為什么?”殷璽不懂。
王琳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把戲做足!不管怎么做,只要做足就好。”
王琳的眼淚掉了下來,曲著雙膝說,“璽少,你就放過我和我弟弟吧!我保證,我弟弟好轉,我們就回老家臨城,再不回來!”
“你就看在……看在當年,我弟弟,差一點……”
王琳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走向殷璽,瞪著一雙泛紅的眼睛,對殷璽說。
“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殷璽眼底透著懷疑。
王琳看了看床上的王楠,拉著殷璽到門外,將門關緊。
這才壓低聲音說。
“我爸爸他……叫王梟,不知道璽少聽說過沒有。”
王梟?
殷璽偏頭想了想,好像隱約有點印象。
聽媽咪說,這個王梟當年有個兒子,才剛剛出生,就被夏紫木的繼母抱走了。
這其中還牽扯到了喬沐風的兒子喬俊鳴。
具體怎么個情況,他也不太清楚。
“我爸一直懷疑,楠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喬家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