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司馬如玉孜孜不倦、步步緊逼的追問,風大少頗感頭疼,心嘆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落到這妞的手里了,皺眉盯著司馬如玉嬌艷玉面,風絕羽真有心給這妞講講“好奇害死貓”的典故。

  “我說司馬小姐,您大老遠的派人書信一封把風某叫來,就是為了查在下的底細的?據在下所知,在天南這地界問媒的都沒有司馬小姐兢兢業業,小姐莫不是看上了在下?這可使不得啊,再怎么說,風某也是有婚約的人,您如此熱情,風某怕無福消受啊……”

  既然司馬如玉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風絕羽也不打算客氣了,看你這妞有恒心,還是本少臉皮厚,聊唄,誰怕誰啊……

  這個年代的少女視貞節如同生命,可開不起此等玩笑,正問到一半的司馬如玉突然被打斷,聽到風絕羽如此調侃自己,小臉騰的一下子便紅了,若非注重儀態,恨不得狠狠的啐上風大少一口。

  “風大哥,小妹雖然不濟,知重守節的道理還是懂的,豈會像你說的那般堪,小妹只是覺得風大哥能作出這般詩作,心生景仰罷了,沒想到……”

  司馬如玉氣的小臉通紅,喘息間胸前雙峰跟著氣息上下起伏,雖然規模不算巨大,總有些波瀾壯闊的意思,倒是沒有辱了她這柔美豐腴的身段。

  風絕羽看的那叫一個樂,咋地,現在知道本少是流氓了?剛才干什么來著?跟本少耍心眼兒,本少就流氓個夠。

  “沒想到啥?”風絕羽狠狠的在司馬如玉的胸前剜了一眼,心想,娘的,反正大老遠跑來的,不飽個眼福就吃虧了,隨后緊緊的盯著司馬如玉說道:“沒想到我這人粗俗的很吧,都跟你說了,那些詩是我抄來的,司馬小姐還不信,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讓我怎么回答?再者說,小姐不覺得問的問題都是在下的隱私嗎?小姐問的這般詳細,不依不饒,你覺得我應該怎么想?”

  司馬如玉被風絕羽反問的愣住,心想沒錯,自己的確問的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說出來,自己剛才問這么多,一定引起的他的煩感了,換成自己也會不高興。

  想到這里,司馬如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然后掃過風絕羽的眼神,反而驚醒過來:不對,我請他來可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樣一個人,竟能把希睿云駁的啞口無言,怎么讓他教訓起我了?這個浪蕩子,果然跟傳聞中所說一樣,是一個胡攪蠻纏、不知廉恥的家伙,連說出來的話都粗鄙不堪,哼,真是看錯他了,那些詩沒準就是從別人那抄襲來的。

  望著風絕羽肆無忌憚看過來的眼神,司馬如玉俏紅著臉蛋、緊緊咬著嘴唇,這人太無恥了,竟然盯著人家那里看。

  故意扭了扭身子,司馬如玉站了起來,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師門的守則告訴她,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證心境平和,不能失態,如此即使她怒火中燒,仍舊沒發作。

  忍住不去看風絕羽的目光,司馬如玉說道:“既然風大哥不喜歡小妹問,那小妹就不問了,此次請風大哥前來,事實是小妹有事相求。”

  早就知道你有事。風絕羽放下茶杯,得意笑道:“這才對嗎?直來直去的多好,互相猜忌,不利于催進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司馬如玉越聽越是憤怒,暗啐了一口,心中罵道:誰跟你催進感情。斜睨了風絕羽一眼,司馬如玉譏諷道:“風大哥平日就是這般與人交往的嗎?倒是直接的很。”

  風絕羽哪會聽不出司馬如玉話中的反譏之意,只不過這廝典型的厚臉皮,一點慚愧的意思沒有,反說道:“有什么問題?彼此以誠相待才能好好說話,不是嗎?”

  明知道這丫的話中有話,偏偏調不出他的語病,司馬如玉這才發現風絕羽不好對付了,這廝典型就是一毒舌啊。

  “唉!”心中嘆了口氣,司馬如玉發現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心境有很多次差點被風絕羽破掉,跟他說話比作任何事都累。

  司馬如玉說道:“風大哥,今天請大哥來,小妹是想請大哥將素描的絕藝傳授給小妹,不知風大哥肯否?”

  “學畫啊?還以為多大事呢?”風絕羽聽完恍然,看來素描畫藝已經在天南地界上層人士的圈子傳開了,否則像司馬如玉這樣冷艷絕頂的人物,豈會求到自己?

  “這么說,風大哥是同意了?”司馬如玉驚喜參半道。

  “不就是教你畫畫嘛?這算多大事,可以,當然可以啊。”風絕羽微笑著回道,看他那意思,的確是真心實意的應承下來。

  司馬如玉一陣竊喜,其實那日從張長齡的壽誕上回來的時候,司馬聞就對她說著素描畫藝的強大之處,聽的司馬如玉很是后悔,沒有留在那里一觀。隨后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司馬如玉終于忍不住給風絕羽寫了這封信。

  一方面,她想深入了解一下作出那么多名詩名句的風絕羽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另外一方面,就是想求他將素描傳授給自己了。

  作為天南第一才女,司馬如玉當之無愧這個稱呼,旦凡有關于琴棋書畫的技藝都想學到手,這也是她找來風絕羽的最終目的。

  所以當她見到風絕羽想都沒想答應下來,頓時對風絕羽萌生了些許好感,只不過她剛要開口稱謝,卻是聽見風絕羽說道:“這樣吧,既然你想學,那就按照規矩搞一次拜師禮,也不用多麻煩,斟個茶行三個禮就可以了……”風絕羽莊肅的說道。

  “拜師禮?”司馬如玉登時愣住了:“你才多大啊?讓我拜你為師?”

  司馬如玉氣的小臉發紫,這個無恥之徒,好大的口氣,居然讓本小姐拜她為師……

  風絕羽斜睨著司馬如玉,老氣橫秋的說道:“學無先后,達者為先,你想學畫當然要拜師了,別說我們年齡差不多,就算我是三歲的孩童,素描也就只有我一人才會,想學就要拜師,怎么?如果司馬小姐覺得委屈,大可以不必啊……”

  “你……你這是趁火打劫……”沉穩大氣優雅的司馬小姐終于忍不住了,他還是第一次在同齡人面前被人欺負的束手無策,她心里清楚,風絕羽根本是在趁火打劫、借機報復自己,但那番話卻是讓人無可辯駁。

  素描這門畫藝,全天南也就只有風絕羽會了,不跟他學跟誰學?

  既然是想從別人的手里學東西,那就得拜師,非但如此,還得看人家想不想教。

  只是司馬如玉很難接受一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小子成為了自己的老師,以后見面一口一個老師叫著,這也太別扭點了吧。這還罷了,要是遇到上官若夢怎么辦?豈不是要叫師娘?

  這如何使得啊……

  司馬如玉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偏偏面對風絕羽無言以對……

  風絕羽見狀,忍不住就發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憋住,暗道:妞,這可是你自找沒趣,跟我無關啊,本少貴人事忙,哪有空教你畫畫。

  其實風絕羽壓根就沒打算教她,話說素描這玩意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功夫很難練習的好的,風絕羽修煉都沒有時間,哪有功夫天天教你畫畫啊。所以他就想出了個讓司馬如玉知難而退的主意。

  風絕羽板著臉說道:“司馬小姐,我看你心不誠啊,這樣吧,你還是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茶。”

  說罷,風絕羽轉身欲走。

  卻在這時,司馬如玉叫道:“等等。”

  風絕羽站穩,不由一愣,幾個意思?

  司馬如玉咬著銀牙死死的盯著風絕羽半晌,突然大聲道:“小碧、小蓮……”

  兩個丫鬟就在前院,聽到小姐傳喚快步跑來:“小姐……”

  司馬如玉道:“備一壺新茶,我要拜師。”

  “啥?”

  三人聽到,同時一驚,小碧、小蓮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心里犯起合計,拜師?拜哪門師?不會拜風公子為師吧?他才多大啊?貌似這里也沒別人了,怎么會呢?小姐如此人物,怎么會拜一個同齡人為師?

  也難怪小碧、小蓮納悶了。司馬如玉是什么人?二人清楚的很,在天南她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名門閨秀、第一才女。而在天劍山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入室弟子,自家小姐的師傅,連皇上見了都要禮上三分的。怎會隨隨便便的就決定拜風絕羽為師。

  風絕羽是誰啊?

  天南紈绔,上官家的姑爺,這……這也太亂套了吧……

  “快去準備。”司馬如玉見兩個丫鬟愣住,低喝了一聲。

  兩個丫頭再有疑慮也不敢不聽,連忙跑向廚房準備茶水去了……

  風絕羽怔怔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木訥的打量著司馬如玉,心道:靠,這妞玩真的?不會吧。

  給讀者的話:

  PS:11點多才到家,洗了個臉就趕緊寫了,先送上一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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