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和張艷走出財運樓。
張艷突然嘆息一聲。
葉龍問道,“怎么了?”
張艷苦笑,“沒想到,我的事業路這么難。”
葉龍凝視著她,沒說話。
張艷吐了口氣,“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張艷開著車,漸漸地遠離了鬧市。
前面的樓房越來越低,街道越來越窄,也沒有了燈紅酒綠的場景。
沿街出現的,大多是一些商販和簡陋的店鋪。
車在一處店鋪前停下。
張艷帶著葉龍走了進去。
前面看不出什么,像是個飯館。
但穿過了后院,又有一排房子,都是平房。
而且,一間間地,里面隱隱傳來打牌的聲音。
“這里也是賭局?”
葉龍問。
“是的,就是規模小得多,我們之前待過的地方,算是富人區,一些大戶人家子弟玩耍的地方,這里是平民百姓玩的。”
“在這里,一般底注是三百五百的。”
葉龍苦笑一下,這里三百五百,但是,財運樓那邊的底注都是十萬起。
相比而言,還真是平民區。
“雖然這里的條件差一些,但是,我和這里的老板娘是朋友。”
張艷嘆息一聲。
顯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來這里求職。
兩人來到里首的辦公室。
里面,煙氣彌漫,有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正盤著腿在抽煙。
一臉的玻尿酸,而且濃妝艷抹的。
葉龍有些皺眉,但還是沒表現出來。
“何姐!”
何姐抬起頭,看到了張艷,笑道,“老同學,你怎么來了啊?”
張艷干咳一聲,“何姐,我是來投奔你的。”
“開什么玩笑,張艷,你逗我的吧?”
“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何姐瞥一眼葉龍,“你男朋友?”
“不是,算是一起出來的同事吧,不過他牌技非常好。”
“哦,是嗎?我這里可是缺莊啊。”
葉龍看看張艷,“缺莊是啥意思?”
張艷說道,“就是常駐的,說白了,代表賭局給顧客湊人數的。”
何姐起身,圍著葉龍轉了一圈,“這么秀氣,混到我這里來,張艷,你不怕把他帶壞了啊。”
張艷忙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何姐拍拍葉龍的肩膀,曖昧地看著他,“我相信張艷,她的眼界很高的,既然她說你牌技好,應該不錯,這樣吧,留下來當我們的莊家,我一個月給你五千。”
葉龍看看張艷。
張艷說道,“龍葉,我覺得,你可以留下來,有固定收入,而且,你若能贏,都是你的,當然,輸了也是你的。”
何姐說道,“保證每個月二十天上莊就行。”
葉龍還是有點不太懂。
張艷對何姐說,“從龍國來的,對咱們的規則不太熟悉。”
說完,張艷接著說,“一些賭客來到賭局,因為湊不起人來,所以,需要賭局里經常有坐莊的人。”
葉龍懂了。
就在這時,有服務員進來說,“何姐,三號房間少一個人,問我們有沒有莊?”
何姐看看葉龍,“如果同意,現在就可以去了。”
葉龍點點頭,起身來到了三號房間。
三號房間里坐著三個人。
葉龍一進來,三人對視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葉龍看出了問題:這三人是一伙的。
果然,在接下來的賭局中,三人開始對葉龍進行“夾擊”。
四個人,玩的是同花順。
三張牌的。
豹子最大,然后是同花順,順子,同花,對牌,單牌。
豹子中AAA最大,然后是KKK,最小的是三個二。
同花順指的是相通花色的順子,比如三張牌都是黑桃。
AKQ最大,最小是一二三。
其他類似。
在玩同花順時,有悶牌一說。
也就是,牌不開,直接下注。一般,看牌后誰想開對方的牌,碼子翻倍。
同花順和麻將都是容易三圈一的。
很快,葉龍就看出了門道。
三個人都有一些記牌的手段。
因此,當他們其中最少兩人拿到好牌后,直接悶牌下注,逼迫葉龍跟著悶牌下注,否則,就要看牌,看了牌想跟牌,就要花翻倍的價錢了。
有一局,葉龍拿到了對十,三人中最大的是同花,然后是對七,還有一個K最大。
三人遞了一個眼神,開始盲牌下注。
顯然,三人記住了牌。
四個人玩的牌是十元下底的。
在來的路上,葉龍已經將二百萬支票存到一張卡里。
初到袋鼠國,他必須有袋鼠國的資金,不然很不方便的。
而剛剛進來時,何姐又批了他三千的碼子。
當然,這個錢是要還的。
葉龍不需要神識和天瞳,僅憑記憶,也知道三人的牌大小。
因此,他想棄牌。
哪知道,其中一人看出了他的意思,說道,“怎么,不敢下?咱們都是盲牌,有什么不敢的?”
葉龍遲疑一下,還是想扔牌。
哪知道,又有一人說道,“真沒勁,沒想到何姐找了一個懦夫坐莊。”
葉龍眉頭一皺,“你們想怎么玩?”
一人說,“敢不敢連悶三圈?”
連悶三圈,就是一人三十。
葉龍想了想,好!
他跟隨三人,扔下三十。
哪知道,為首一人直接又悶了三十。
其他人一看,接著悶,也悶了三十。
此時,葉龍想看也不能看,因為要看牌,必須在剩下兩個人時。
如果放棄,等于底注和三十都沒了。
葉龍淡淡地道,“既然大家這么喜歡悶,那就悶吧。”
說著,他直接扔下五十。
這樣一來,輪到三人傻眼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用眼神交流。
顯然,他們在確定下面的底牌,有沒有弄錯!
很快,他們確定了,其中一人的牌是同花。
所以,單牌和對子的兩人假裝膽小,看了牌,然后扔掉。
那意思,你們玩。
拿同花的那位,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拿出一百的碼子,扔在牌桌中間。
“我悶一百。”
葉龍拿出五百扔了下去,“五百!”
這下,輪到拿同花的那位心虛了。
同花順,其實也有心理學在里面。
此時的他,凝視著葉龍的牌,對自己記牌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五百,是小牌局的頂。
一般同花順,為了控制現場,五百封頂。
拿同花的那位慢慢地拿起自己的牌,然后一點點地捻著。
他非常希望自己的牌記錯了,隨著自己捻動,能夠變成同花順。
可惜,三六七,小同花!
此人望著葉龍的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然后他望著葉龍的眼睛。
葉龍淡淡地看著他。
“看來,你也能記牌?”
那人試探著問。
葉龍淡淡地道,“我是這里的莊,你覺得呢?”
他的意思是,一個坐莊的人,怎能沒點技能。
那人看看葉龍,將牌一扔,“我不跟了!”
葉龍將牌翻了過來:對十!
拿同花的那位懊惱地踢了桌子一腳。
沒辦法,誰讓他沒有底氣跟下去呢。
“小子,我以為你記住了牌,原來,你沒有啊?”
那人說道。
葉龍淡淡地道,“誰告訴你同花順是以牌的大小定輸贏的?”
“那直接比大小點算了。”
那人怒吼一聲,“再來!”
重新換牌,這一次,荷官洗牌后。
那三個人將牌暗切,也就是說,誰也不記牌。
葉龍心中冷笑。
接下來荷官發牌,一人三張。
葉龍直接過牌。
這讓三個憋了一口氣的人都怒了。
接連三輪,葉龍都是棄牌。
又一輪開始了。
其中一人說道,“小子,有膽悶牌下注,我們都悶牌,棄牌算什么?”
葉龍看看他,說道,“可以。”
于是,四個人接連悶了三圈。
突然,其中一人提到了二十。
另外兩人跟上。
葉龍天瞳打開,掃了一眼,三人的牌,一個小順子,一個大對子,一個散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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