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天醫下山當贅婿云軒沈如玉 > 第1020章 明爭暗斗
“好的,你頭前帶路。”
云軒并不覺得意外,笑著說道。
經過昨晚的事情,如果呂掌教再不見他的話,這里面的問題就真的太大了。
這里可是終南山,最近又是呂掌教的九十大壽。
但是仍舊有人敢在山上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行徑,其囂張程度可想而知。
要么就是這些人知道呂掌教已經掌控不了局面;
要么這些人有恃無恐,并不懼怕全真派。
無論哪一個,都說明全真派存在不小的問題。
昨天晚上,這么多人,鬧出這么大動靜,山上的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呂掌教,還不打算露面,那就證實了第一條猜測。
到時候壽宴上,那多半就奔著血雨腥風去了。
現在呂掌教決定見云軒,這也是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
宋言師接著說道:“云大哥,關于昨晚的事情,我師尊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那就好。”云軒笑著點了點頭。
宋言師不由得多看了云軒一眼,他還以為云軒是會隨口客氣一下,把這些事情含糊過去。
畢竟實在是有些全真派的顏面,大多數人都會給個面子,不再追究。
云軒顯然不是那一類人。
他人在終南山上,還被人給追殺,如果不要個說法,那他真就成活菩薩了。
那些人能在終南山如此自在的活動,少不了有全真派某些人的默許。
宋言師強忍住想說點什么的沖動,只是領著云軒和陸清霜走向了重陽宮。
此時,重陽宮內聚集了不少人。
左邊坐著全真派的內門弟子,以及一些其他道門派過來的客人。
右邊坐著的則是前來賀壽的賓客,比如關隴世家的代表。
既有之前見過的人,也有不少生面孔。
這些人看到宋言師帶著云軒和陸清霜進來的時候,也不由得將目光注視過來。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云大哥,陸小姐,你們坐在這里吧。”
宋言師直接把云軒和陸清霜帶到了右邊首座以及身邊的位置。
云軒看了看這個位置,又留意到那些人的眼神,不由得搖了搖頭,呂掌教這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果然,還沒等云軒坐下來,立即就有人站起來抗議。
“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坐在首位?”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樣貌粗獷的勁裝大漢,大聲喝問了起來。
“我也得不妥!”
接話的人是元善水,他幾乎是坐在右邊最末尾的位置,當然不爽云軒坐了首座。
但是,作為世家子弟當然不會把話說得太直白,而是扯起了別人的旗子:“論身份地位,那個位置應該是秦老爺子坐。現在秦老爺子沒來,那應該由李家的代表,李大哥來坐。他有什么資格坐這里?”
他這么一說,很快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
就連不少全真道士也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
“小子,你如果識相的話,自己到下邊找個位置坐。”
勁裝大漢態度愈發盛氣凌人,指著云軒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們關隴十三派,可不答應。”
“關隴十三派?”云軒有點印象,以前聽老酒鬼提過一嘴,說是這些都是二三流的小門派,于是問道:“你是哪一派的?”
“關中鐵拳門,我就是門主鐵震山。”勁裝大漢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幾乎用怒吼的語氣在說話。
云軒離得有十幾米遠,都感覺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口臭,當即擺了擺手:“說話就說話,沒必要這么大聲,吵得人耳朵煩。”
“我生來就是大嗓門,怎么,關你逑事!”勁裝大漢半點也不給云軒面子,仍舊呼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來路,那個位置你不配坐,聽懂沒有。”
宋言師淡淡地說道:“這是我師尊安排的位置,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向我師尊提!”
“少拿呂掌教來壓我!”勁裝大漢同樣不給宋言師面子,直接罵道:“我很佩服呂掌教,但是他老人家已經好幾年沒露過面了。都是你們這些小年輕,在傳他的話,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呂掌教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宋言師眉毛一挑,露出了不快的神情:“敢在重陽宮陰陽怪氣,你以為你是誰!”
“我沒什么意思!我也不是什么誰!”
勁裝大漢咧嘴笑了起來,忽然又一臉崇敬地說道:“我們全派上下對呂掌教那是一萬個尊敬,但是你才入全真幾年,就在這里充大。我絕不相信把這小子安排在首座會是呂掌教的意思!”
接著,他開始煽風點火起來:“誰不知道呂掌教辦事向來公正公平,幾十年來沒出過什么岔子。但是今天這個安排,我看不懂!如果真是呂掌教的意思,我希望能聽到他的聲音,而不是你在這里傳話。”
云軒聽明白了,這些人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沖著宋言師去的。
宋言師是呂掌教近十年內收的最后一個徒弟,算是關門弟子了。
而且,呂掌教很早就閉門謝客,一應日常都是由宋言師在打理,包括向外界傳話。
全真內部的人不好提出質疑,所以就借外人之口來向宋言師施壓。
這個問題,宋言師自然也想到了,但是懶得多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道:“待會兒我師尊就會出來,你有任何意見,待會兒可以跟他老有空提,但是現在,照我的話去做!”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這時候,王言衷開了口,淡淡地說道:“云小友是天醫門的少門主,又是龍衛司的副掌司,還是帝都云家的唯一后人,他有資格坐那個位置。誰再多嘴,就是看不起我全真派。”
那個勁裝大漢還想說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云軒沖王言衷笑了笑,隨即拉著陸清霜一起坐了下來,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在這期間,云軒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那幾個呂掌教的親傳弟子。
坐在首座的自然是大弟子王言衷,他是重陽宮的監院,位高權重,僅次于掌教了。今年估計有六十多歲了,但是身體十分硬朗,乍一看還以為是四十多歲。
第二個是一個面白無須、溫潤如玉的中年道人,他察覺到了云軒的目光,還沖他和善的笑了笑。
云軒知道這人就是呂掌教的二弟子常言道,他相當于整個全真派的財政大臣,也是繼任掌教的熱門人選。
第三席的位置空缺,只是椅子后面的附座上坐了一個年輕的道姑。應該就是那位調任蜀山青羊觀的三弟子派來的代表。
四弟子是一個胖胖的道士,臉上滿是和善的微笑,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一直閉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卻沒什么聲音,可能是在默誦什么道家典籍。
第五席位置應該是高言過的,只是不管真的高言過還是假的高言過都已經死了,所以也是空缺狀態。
第六排位置坐著一個穿著常服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歲出頭,留著短發短須,神情顯得頹然和緊張。
云軒想起來,宋言師曾經說過,他六師兄犯了點錯誤,差點被逐出山門,而且閉門思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第七師位置坐著個美貌的白袍道姑,長著一張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眼睛十分潤澤,同時又十分有英氣。
她發現云軒的目光之后,直接惡狠狠地瞪了回來。
看到這個眼神,云軒差不多可以確定了,昨天晚上用少林武功偷襲他的那個蒙面女人,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