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爵略帶喑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來就好。”
他的話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語氣。
許南星垂死掙扎,“可是我們……”
“現在這里有多少爺爺的人我們不清楚,你總不想被爺爺知道我們連上藥都要避著彼此吧。”
許南星知道,沈司爵說的有道理,他們協議一開始,沈司爵就要求她扮演好一個妻子,現在不過是履行職責罷了。
許南星無奈的“嗯”了一聲,忍住羞恥任由沈司爵幫她上藥。
沈司爵放輕了動作,但他還是瞄到許南星握成拳頭的雙手,她很瘦,纖細白皙的后背連著一道好看的弧度到腰。
沈司爵喉結動了一下。
“夫人不用這么害羞,像剛剛一樣大膽就好。”
男人緊抿著唇,嗓音低啞。
許南星耳朵灼灼發燙,忍不住想起剛剛在車上咬破沈司爵嘴唇的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真的想不明白剛剛的自己怎么會那么大膽,親了沈司爵不算,居然還咬了他!
真是美色禍害人!
“對了,爺爺說想抱孫子,前幾天還專門打過電話來問我進展。”沈司爵語氣四平八穩,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爺爺還問過這個?”
許南星震驚,她這和沈司爵才結婚多久,爺爺居然就已經開始催生孩子了!?
沈司爵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嗯,他老人家還嫌我動作太慢,嚴厲的教訓了我一通,我可差一點就把夫人交代出去了。”
許南星震驚回頭,“把我交代出去?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沈司爵靜靜的低頭看著她,并不說話。許南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連忙轉過回去。
“流氓!”
沈司爵挑了挑眉繼續開始抹藥,“當然有關系。其一,我們唯一的一次是夫人的安全期;其二,是夫人先提出的協議婚姻,直接導致爺爺很有可能抱不上孫子。”
許南星氣鼓鼓,“話不能這樣說,當時你也是同意了的,怎么能只怨我一個人!”
“夫人說的有道理,夫妻本為一體,理應一同承擔。”
這什么跟什么?許南星的腦子有點亂,沈司爵剛剛到底有沒有認真的聽她的話啊!
許南星氣急敗壞的解釋:“我剛剛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協議這件事兩個人都同意的,所以你不能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身后一片安靜。
沈司爵沒有說話,他上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許南星有點不安,“沈司爵?你是不是騙我轉身呢?”
身后傳來一聲悶哼。
許南星急忙轉過身,就看見沈司爵的臉色緊繃,他緊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沈司爵發病了!
自從新婚夜開始,這是許南星第二次見他發病。
“你……我該怎么幫你!”
此時的沈司爵似乎已經陷入極大的痛苦,低低的悶哼出聲,強忍著痛苦已經讓他脖頸間青筋泛起,眼底猩紅一片。
“沒事,我忍忍就過去了。”
“這種病怎么能忍,會疼死人的!你的藥在哪,我去幫你拿!”
沈司伸手按住著急起身的許南星,嗓音沙啞道:“沒有用的,那些藥已經不起作用了,我沒事……”
這哪里像是沒事!!
許南星急得眼圈都快紅了,忽然,她看到桌子旁放著的水果刀。
想起上一次,沈司爵就是喝了她的血才慢慢恢復正常的。
沒有多猶豫,許南星拿起水果刀朝自己手指上劃了一道,鮮血冒出來,她急忙遞到沈司爵的嘴邊。
沈司爵整個人幾乎虛脫,他看見許南星伸手,下意識的張開嘴,把許南星的手指含了進去。
沈司爵粗糲的舌面劃過許南星的手指,引起一陣熟悉的酥麻感。
這次,許南星忙忍著沒動。
漸漸的,沈司爵的呼吸恢復了正常,變得悠長平緩,眼底的猩紅慢慢褪去,臉色也恢復正常。
許南星伸出手,撫平他皺起的眉。
“好點了嗎?”
“好多了。”沈司爵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可以聽出來已經不像剛剛那樣虛弱了。
許南星松了一口氣。
她去浴室端了一盆溫水出來,對沈司爵道:“你剛剛出了一身冷汗,我幫你擦一下,然后你再休息吧。”
這一次輪到沈司爵不自然了,不過他沒有拒絕許南星的提議,他只是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微妙。
“許南星,”沈司爵突然開口,語氣諱莫如深,“在你家人的口中,你的丈夫本來就應該是我現在這樣的人,不能自理,每天都需要你的照顧,吃飯,喝水,洗澡翻身,甚至是上廁所。”
沈司爵偏過頭,他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許南星,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許南星,你后悔嫁給我嗎?”
后悔?
許南星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沉默片刻,迎向沈司爵的目光揚唇一笑,“不,我不會后悔嫁給你。”
許南星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我們新婚那天晚上,我和你說嫁給你我有我的目的,那不是騙你的。我需要一個棲身之所,也需要一個條件來接走奶奶,嫁給你是當時最好的選擇。”
許南星看向男人湛黑的眸底,十分認真道:“沈司爵,其實,我要謝謝那個娶我的人是你!”
四目相對間,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兩人之間回蕩,似乎有什么東西好像在生根發芽,只待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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