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安靜地躺在床上,許南星這才發現她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鬢邊顯白,兩彎細眉緊蹙,即使昏過去,她還是很不舒服。
做噩夢了嗎?
望著陳婷緊閉的雙眼,許南星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對。
老校區,義診,胡攪蠻纏的瘋女人陳婷,疑似是母親的學生……
許南星的眉頭漸漸隆起,眼中的情緒沉淀下去。
她被耍了!
許南星確定陳婷的脈搏正常,收拾東西,用最快時間趕回了實驗室。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
因為文亦謙已經給許南星錄好虹膜門禁,她十分順利得到了文亦謙的辦公室。
此時文亦謙正研究許南星前一天解出來的棋局,聽到許南星略帶質問的話語也沒有生氣,反問道:“我們瞞了你什么?”
許南星也不跟他繞彎子,干脆直接,“那個瘋女人,陳婷!”
許南星雙手撐在小小的棋桌上,一瞬不瞬的看著文亦謙,條理清晰。
“你叫我去義診的是一個老小區,幾乎所有住戶都是老年人,他們根本不信任像我這么大的中醫,多半都是量量血壓,問問吃藥的事,只有陳婷,只有她是因為懷疑想要戳穿我才來找我看病,因為她是橈飛脈。”
“這種脈搏很少有人會有,如果我把不出來就說明我是冒牌貨,根本不是什么中醫,至少不是一個好中醫!”
文亦謙溫和笑笑,看了許南星一眼,“那你怎么斷定我們瞞你的事與她有關?”
“因為我用的把脈手法,是從我母親的醫書上學來的。”
許南星瞇則著眼眸,略帶譴責的看這文亦謙,“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什要用這種方法。讓我知道陳婷是我母親的學生呢?”
文亦謙臉上的笑容褪去,他神色復雜的看著許南星,良久,沉嘆了一口氣。
“你的樣子,真的很像你母親。”
“啊?”
許南星茫然,怎么忽然說起這個?
文亦謙虛空看著窗外,仿佛陷入了回憶,“那是好多年前了吧,你母親帶我們一起出國學習,因為行程充裕,我們沒有乘坐飛機而是選擇了輪渡,但就是那那趟輪渡上,她失蹤了。”
“失蹤?”
許南星喃喃自語,雙腿有些發軟。
她一直以為,母親死了,所有人都告訴她母親死了。
沒想到是失蹤。
“然后呢,她為什么會失蹤?”
“不知道,”文亦謙搖搖頭,臉上罕見出現了一些迷惘的表情,“那天跟在老師身邊的只有陳婷,但那之后她就瘋了,說的胡話完全不著邊際,清醒的時候就像是失憶了。”
“我們就想你也許能刺激一下,讓她能想起什么,可她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卻原來……是這樣嗎?
許南星有些頹然,剛剛跑來質問文亦謙的氣焰一下跑了個干干凈凈。
文亦謙看許南星發怔,安慰道,“這也不怪你,我們叫你去也只是抱著一點希望,并沒指望真的能成功。”
“所有辦法你們都試過了,西醫中醫都不行?”許南星咬咬唇,抱著希望問道。
“沒有,醫生都說她是心病,被刺激到……算了,既然不行,你先別管這個了,心病可不好治。”
文亦謙這樣說,也并沒有讓許南星更好過點,只是讓她更加郁悶。
刺激?什么刺激?
真相隱藏在迷霧里,線索好像是根軟綿綿又堅韌的絲線一圈圈捆住她的心,亂而又勒的她喘不上氣。
也不知道在那艘輪渡上,那個時間里,母親究竟發生了什么。
才會讓一個心智成熟的女孩被刺激成了瘋子。
陳婷看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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