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吃過早餐后,許南星便去了實驗室。
沈司爵來到書房。
張平站在他面前,忐忑不安。
沈司爵挑了挑劍眉,薄唇冷掀:“怎么?現在我這個家主,說話沒有力度了?”
張平聞言,欲哭無淚。
明明是太太要求不可以給家主工作啊。
他膽戰心驚的開口:“家主,不是我不給您工作,實在是太太臨走前再三叮囑,你現在需要靜養。”
沈司爵黑瞳微瞇:“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你去把最近的緊要文件整理好,然后拿給我。”
張平剛要反對,一記冷眼便落在了身上。
他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沈司爵薄唇緊抿,透著一絲涼薄。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短短一句話,卻彰顯著他與生俱來的霸氣,殘冷。
張平嚇了一跳:“我馬上……”
話還沒有說完,便有傭人敲響房門。
“進來。”
沈司爵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冷戾,緩緩響起。
站在外面的管家趕緊開口:“家主,三爺的人來了。”
三爺?
沈司爵冷哼一聲。
自己昨晚才離開醫院,今天就來探虛實了,還真是沉不住氣了!
沈司爵微揚的嘴角,噙著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張平問道:“家主,要不要我把他們趕走?”
沈司爵搖頭。
不緊不慢的說道:“好戲就要上演了,他們可是重要角色。”
沈司爵站起身,坐在輪椅上。
“推我去大廳。”
張平不明就理。
不過還是走到輪椅后,推著沈司爵離開書房,來到大廳。
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張平徹底臣服于家主的演技。
明明剛才還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商場霸主,可是現在卻是一個……好像隨時會窒息,見不到明天太陽的病人。
這演技不服不行。
家主沒有踏入娛樂圈,還真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
沈司爵微垂的黑瞳深處,掠過一抹暗色。
他沖著管家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功夫不大,周管家帶著陳武和一個男人走進大廳。
陳武一眼便看到了靠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沈司爵。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看上去十分嚴重啊!
張平走上前,面對陳武時,臉上有著一抹輕蔑。
直截了當的問道:“陳武,你這次來有事?”
陳武笑了,越過張平走到沈司爵面前,帶著幾分畢恭畢敬:“家主,是三爺聽說您生病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您也知道,我對醫術略懂一二。”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掀開沈司爵蓋在腿上的薄毯。
怎么這么臭?
陳武聞到了一股惡臭,趕緊捂住口鼻。
沈司爵費力的睜開眼睛,聲音虛弱:“陳武,你怎么來了?”
陳武放下手,帶著幾分試探:“家主,我為您診診脈,如何?”
沈司爵開始劇烈的咳嗽,咳的仿佛隨時會斷氣一樣。
陳武一直站在身邊,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
真的這么嚴重?
好一會,沈司爵才停止咳嗽,不過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陳武,你……你診脈吧。”
張平趕緊將沈司爵的手,搭在桌子上。
陳武思忖片刻,搭上了沈司爵的脈搏。
那微弱的脈搏讓陳武嚇了一跳。
這……這好像是將死之人的脈搏,難道他……
陳武目光落在沈司爵身上。
只見沈司爵微瞇黑瞳,呼吸十分吃力。
張平站在旁邊,對家主的演技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簡直是天花板的演技啊!
“陳武,怎么樣?”
陳武放下手,緩緩開口:“家主,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您一定要注意休息,在吃的方面要注意清淡。”
沈司爵點頭。
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一次,沈司爵掏出手帕,捂在嘴上。
當他拿下手帕時,陳武清楚的看到,手帕上的血跡。
吐血了?
看來三爺的擔心是多余的,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不可能是他的威脅。
沈司爵將手帕放在一邊,說話有氣無力:“回去告訴三叔,我現在……現在很好,他就不要操心了。”
很好?
陳武聽到這兩個字,差點笑噴,都這樣了還叫好。
隨后陳武微微躬身:“您一定會恢復的。”
沈司爵嘆了一口氣,聲音虛弱的仿佛隨時會昏倒:“三叔的照顧才讓我有今天,我真的很感謝他,陳武,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真的不在了,你可要……可要幫我好好照顧三叔,知道嗎?”
陳武趕緊說道:“家主,您千萬不能這么想,您一定會恢復的,三爺經常說,等您恢復了,就和您一起打高爾夫球,好好切磋一下。”
沈司爵笑了,只是笑的有氣無力。
“回去告訴三叔,我……我一定……一定會恢復的。”
陳武嘆了一口氣,試探的問道:“家主,您幾年前生病,就是一個女人救了您,不如您再找這個女人,讓她給您醫治醫治。”
沈司爵眼底快速劃過一抹殘冷。
不過當他抬起頭時,眼神又恢復了混濁。
“一直在找,可是……始終沒有找到,或許這就是命。”
陳武心里暗喜。
不過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家主,我們會幫您一起尋找的。”
沈司爵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看到他閉上眼睛,陳武后退一步。
“張平,家主好像很累,推他回房間休息吧,我也告辭了。”
說完,他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張平在陳武離開后,快步走到沈司爵面前,掀開他身上的薄毯,取出里面一塊散發著臭味的肉,嫌棄的丟在垃圾桶里。
沈司爵坐直身體,俊美如天神的臉頰上,如履寒霜,布滿了駭人的陰霾。
……
另一邊一出來的陳武不敢耽誤,第一時間來到沈霆面前。
沈霆正在喝茶,銳利的眼神里,透著一絲森冷。
他開門見山的問道:“情況怎么樣?”
陳武一臉笑容:“三爺,他的情況遠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嚴重,或許就是因為無藥可醫,所以才會回到家等死。”
哦?
沈霆放下茶杯,眉宇間帶著幾分計謀得懲的笑意。
“情況真這么嚴重?”
陳武點頭:“我把過他的脈,很微弱,而且身上已經有了臭味,應該是大小便失禁,另外我還注意到,他吐血了。”
沈霆目光冷然。
“一定要找到那個幾年前給他治病的女人,然后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明白嗎?”
陳武跟在沈霆身邊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用意?
“您放心吧,我一直在派人暗中尋找。”
對于陳武的辦事能力,沈霆還是比較相信的。
沈司爵,這么多年了,我一定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你,注定只能下地獄。
一抹陰森的光芒,在沈霆眼底四處涌動,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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