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沈司爵靠坐在椅子上,目光迥然,透著幾分凌厲。
饒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張平,觸及到他那冷絕亦殘忍的黑瞳時,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好一會,張平才忐忑不安的開口,問道:“家主,現在怎么辦?要不要安排人到里面,好好的懲治一下張藍心?”
沈司爵挑眉抬眸,聲音冰冷:“她不配。”
冰冷的嗓音仿若從寒潭里撈出來一樣,沒有一絲溫度,透著一絲死寂般的殘冷。
張平不敢言語。
沈司爵點了一顆煙,狠吸一口。
張平有些擔心。
雖然服下了解藥,家主身體恢復的很好,不曾發作過,可是……
他想要阻止,但是卻不敢輕易開口。
沈司爵吸了幾口,掐滅,走到窗邊,問道:“沈霆和陳武那邊有什么消息?”
張平嘆了一口氣。
“他們好像平憑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我一直在派人追查,但是現在毫無線索。”
消失?
沈司爵劍眉深攏。
沈霆又在搞什么把戲?
“沈霆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計劃,所以這段時間一定要多派人手,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他,熟悉他所有的動向,明白嗎?”
張平點頭:“明白。”
沈司爵擺了擺手。
張平會意,轉身離開。
沈司爵打開窗戶,冷風吹拂在臉上,讓他清醒了許多。
南星,你現在好嗎?
想到許南星,沈司爵內心有著無法控制的思念。
他很慶幸,張藍心的親子鑒定報告是假的。
很慶幸她不是星星的親生母親。
只是……
當年救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又為什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想到這些,沈司爵有些頭痛。
他拿起電話,又一次按下許南星電話,但是響在耳邊的卻是關機的聲音。
沈司爵輕嘆一口氣。
他已經快要忘記,這段時間自己撥打了多少次這串烙印在心間的電話號碼。
南星,等我,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我就去f國找你。
到時候任打任罰,我都接受。
“家主。”
張平去而復返,充滿焦急的跑進房間。
沈司爵劍眉微皺,問道:“什么事?”
聲音冰冷,好像在責怪張平打斷了自己的沉思。
張平趕緊說道:“沈霆他……他回來了,現在就在大廳。”
回來了?
不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嗎?
突然回來是什么意思?
又有了新的計劃?
一抹狠戾在沈司爵俊臉上劃過。
沈霆,不管你這次要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你成功。
沈司爵坐在輪椅上,瞬間便恢復了虛弱,仿佛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張平早就習慣了家主那收放自如的演技,立刻拿了一條薄毯,蓋在他腿上,然后才推著他離開房間,來到大廳。
沈司爵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沈霆。
和以往一樣,陳武依舊站在沈霆身后。
只是兩人的氣色卻差了很多。
尤其是沈霆,臉色明顯蒼白,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這讓沈司爵有些意外。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為什么看上去這么憔悴?
沈司爵虛弱的靠坐在輪椅上,輕聲問道:“三叔,我一直在找人,想要保釋你出來。”
沈霆點頭,好像很累的樣子。
“你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可以嗎?”
沈司爵嘆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一直在硬撐,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沈霆不著痕跡的看了陳武一眼。
陳武微微點頭。
沈霆一直握成拳手的頭,慢慢放開。
他接過傭人送到手邊的參茶,輕抿一口:“家族里有幾個老東西,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你這突然回來,他們肯定會刻意找茬,聽三叔的,不用給他們面子。”
沈司爵笑了。
“我對管理家族的事情不敢興趣,這次三叔回來了,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三叔,如果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這幾天我就回鄴城。”
沈霆并沒有反對。
喝了半杯參茶的他,氣色恢復了一些,翹起了二朗腿:“張藍心的事情我聽說了,沒有想到看似柔軟的她,竟然背后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只是……”
他眼底劃過一抹凌厲。
“為什么三叔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你這是在刻意隱瞞三叔?老爺子應該也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吧。”
沈司爵好像早就知道,他會質問星星的事情。
淡淡的開口說道:“星星不是我的孩子,張藍心在媒體面前故意這么說,無非是想星星當做她踏入沈家的棋子。”
“不是你的孩子?”
沈霆一臉狐疑。
沈司爵臉上毫無半點心虛,他抬起頭看著沈霆:“三叔還記得四年前,我身邊有一個叫陳宇的保鏢嗎?”
沈霆想了想。
冷哼一聲。
怎么會不記得?
自己曾經多次派殺手暗殺沈司爵,可是幾次的暗殺都被這個保鏢成功的破壞。
“當然記得,他為了救你而死。”
沈司爵點頭:“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在他死之前,女朋友就懷孕了,只是……他死了,女朋友不愿意撫養,便準備把孩子送到撫養院,陳宇畢竟是為我而死,所以……我就把孩子接回來了。”
沈霆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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