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在機場接到許南星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
夜色如墨,空中飄著一層淡淡的云,使原本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蒙。
車子在密密的車流中慢慢蠕動,張平一邊開車,一邊講著沈司爵最近以來,正在做的事。
沈氏集團最近一直在開發國內的鉆石市場。
沈司爵幾乎每天晚上只睡三個小時。
他是親自查驗了那批鉆石。
之后便在那批鉆石訂購單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沈司爵被人舉報,警察帶他回警局進行調查。
許南星靜靜的聽著張平說話,手指緊緊的扣住旁邊皮椅上,指尖全都開始泛白。
封擘不知道說什么,抓起她的手,握在手里。
許南星臉色蒼白,朝封擘無力的笑了笑。
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但許南星知道,如果要救沈司爵,就一定要要保持冷靜。
無數的人名從許南星腦海一閃而過。
然后,許南星想到了一個人。
她定定的看著張平,清楚地說。
“開車去沈氏集團,我們先去找齊爭,看他能不能想到什么辦法。”
沈氏集團的總部位于最繁華的金融商務區。
這一層層高樓鱗次櫛比,是這個城市里最寸金寸土的經濟區域。
三人來到總部大樓的時候,集團的律師齊爭正抱著一疊材料從大門口出來。
看到許南星和張平,齊爭明白了她們的來意。
“你們是為沈總的事來的吧?”
集團的電梯今天突然出了故障,齊爭從樓梯下來,所以說話的語速不僅很慢還帶著一種喘。
封擘本就著急,按捺不住性子,沒等他說完,直接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襯衫領子。
“跳過其他的廢話,你就直接告訴我們,現在我們能夠做些什么?”
齊爭有輕微的潔癖,皺著眉拿開封擘的手。
“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我也一直在著手處理。”
“不過根據我目前所搜集到的資料和信息來看,我們現在什么都不能做。”
然后,齊爭把手里的材料一一打開,遞到他們面前。
“這里,是一份鉆石鑒定書,來自國內最權威鉆石鑒定機構,這能證明那批被人舉報的鉆石的確摻雜了假鉆石。”
“關于那份合同,我已經找資深的筆跡專家進行了確認比對,證明了合同上確實是沈總的親筆簽名。”
“而且這批鉆石牽涉的數額龐大。”
“根據法律的規定,他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會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齊爭不愧是國內最頂尖的律師,即使遇到這種情況,依舊沉著冷靜。
說話的時候,鏗鏘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確信。
許南星聽到這些,終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崩潰的掩面哭泣。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到,只有胸口在劇烈的起伏,指縫間不斷流出眼淚。
封擘很心疼,彎腰輕輕拍著許南星的后背。
張平一向冷靜,見到這樣的場景,眼角也不禁有了一股濕意。
齊爭深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我正準備去警察局見他,問他一些事情,你們要一起嗎?”
許南星撐著發抖的身子,努力站起來,拿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堅定的說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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