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深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單純了,輕易就能被他糊弄,因此她很放心不下穆云深,想要找個機會把他帶到自己跟前來,讓他不要卷進這些是非里。
不過當前最主要的事,有些事必須跟陸延清明明白白說清楚,得斷了他的念頭。
跟他約好見面的地點后,正這時外頭來了人敲門。
林詩藤跟傅庭淵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透過貓眼往外一看,門外的是宮老。
林詩藤不禁雙眸一瞇,回頭給了傅庭淵一個眼神。
兩人默契地相視了一眼,隨即把門打開。
林詩藤很賢妻良母地退在了傅庭淵的身后。
宮老才被宮家召回,在宮家地位甚高的他,因為這回的事備受打擊。
望著輪椅上氣質凌然的男人,宮老眼神一瞇,無比確定他就是傅庭淵。
“ethan先生,舟車勞頓,辛苦了。”
“論辛苦自然是比不上你們。”傅庭淵的聲音冷淡清潤。
傅庭淵話一落,林詩藤回過頭去,把從房間里拆卸下來的所有針-孔攝-像頭還有竊-聽-器,撕下一塊床單提著,拎出來直接丟進了宮老的懷里。
宮老看著床單布料里包著的這不下二十幾個針-孔攝-像頭還有竊-聽-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據他所知,他的人只在事先給ethan安排的客房安裝了一個攝像頭一個竊-聽-器,至于其他的……
果然宮家的這群人,就沒有一個老實的。
傅庭淵語氣譏諷,“從前只知道你們宮家是做船只行業發家的,怎么現在突然對這些骯臟玩意兒感興趣了?”
“……”
宮老只得厚著臉皮把這事擔下來,將手里的東西丟給了身后的下屬,緊接著道歉道:“一時出了紕漏,還請見諒。”
“沒辦法見諒。”傅庭淵的語氣里滿是冷漠疏離,“要是我讓你住在一個布滿了眼晴的地方,你的心里怎么想?”
傅庭淵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凌厲直逼人內心的氣勢,讓宮老不由得心里發慌。
“我馬上讓人給先生換個房間。”
“罷了,不用了。”傅庭淵冷淡拒絕,心里實在對他們的這些伎倆瞧不上眼,“換個房間都是一樣,沒想到你們竟然這么變態對我跟我家媳婦兒床笫之間的事感興趣,早知道你們邀請我來的誠意就這,我是不會回來。”
也不怪傅庭淵這幅態度,在房間里找出來的東西實在太過夸張了,有點脾氣的都得生氣。
宮老只得把他的怒火全都好脾氣地受著,還得露出笑臉來。
“應該是家里的幾個不懂事的孩子放這里的,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
傅庭淵桃花眸輕挑,薄唇勾起一抹冷淡邪肆:
“熊孩子長大了,該打就得打。護短是一回事,一個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熊成這樣,那就是你們宮家教育方面的問題。實在不會教育底下的人,我不介意幫你們代勞,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
宮老面帶不卑不亢的笑容,“您說得是,我會傳達給他們的。”
林詩藤在后頭微瞇眼角,開口時說不出的慵懶嫵媚,一只小手順著傅庭淵的肩頭往下移著,看上去像是在給他揉肩。
“小老頭兒,說了一大通,你來這里到底是來干什么來了?”
宮老看了一眼說話的女人,隨即恭敬對傅庭淵回:“打擾到了你們,我很抱歉。實在是家主那邊傳了話,說是想要見一面您,還有您夫人。”
哪怕宮星海因為身體原因這幾年幾乎一直處于半透明狀態,但是一旦他想要有動作,整個宮家就沒有一個敢不服從他的話。
就算是在宮家地位很高的長老會,比起權威來還是差他一截,都得服從他的話。
不過,這些人里并沒有包括傅庭淵。
傅庭淵語氣里帶著諷刺,“你家家主要見我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想要來見我,不是我想要見他,讓你來做這個中間人,而不是親自來,這就是他的態度?
來者是客,他這是把他當皇上了,來我這里召喚他的子民?恕我直言,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我實在沒什么興趣。”
宮老聞言噎住了。
傅庭淵的大掌輕拍了拍輪椅兩側,語氣沉了一些,繼續道:“你不要說他身體不好不方便過來,比起身體不好,或許我更有發言權。”
而且,他現在坐在輪椅上,還不正是拜這老家伙所賜?!
本來好生生的兩條腿,還不是因為他故意制造車禍才把他害成這樣的。
林詩藤也想起來了這一點,眼眸一緊,還有賬沒跟他算。
沒想到宮項禹那個廢物這么沒用,明明這步棋都遞到他的掌心了,竟然還把這個老家伙留著。
傅庭淵冷道:“來者是客的道理不懂?你們宮家家主還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能在這一塊兒只手遮天?把我請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親自去拜見?”
宮老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得道:“我們家主絕無此意,如果有冒犯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傅庭淵抬手順手就握住了肩膀上的那只小手:
“我家夫人玩心重,說是去夾板舞會去玩一會兒,就不奉陪這種小孩子家家的游戲了。”
話落,林詩藤推著傅庭淵離開。
宮家見狀擰了擰眉,還是退開一步讓開了路。
望著那兩個步步遠的兩人,良久后他的那雙細長蒼老的眼睛露出一抹狐貍一般的精光。
這是在宮家的郵輪宴,而ethan又是家主點名了請過來的,一旦他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宮家承受不了后果。
宮家的那個家主年輕時邪魅冷肆無法無天,如今年老了依舊老謀深算。
宮老輔佐過那個家主,也深知他把ethan叫來這里的意圖。
無非,是為了見他一面,看他能不能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罷了。
不過看傅庭淵這態度,宮老只覺得有趣。
父子相殘的戲碼,可不就是有趣么?!
當年的事他做得干凈,傅庭淵不可能知道。
他只恨怎么沒做得更干凈一點,把這個小禍害徹底扼殺,也好過現在這么惹人忌憚。
直到他們兩個沒影了宮老才收回了精銳的眼神,招了招手叫來一個保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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