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乎乎的腦袋蹭著二人的指尖:“嗷嗷……”
傅庭淵視線微微朦朧了起來,將圓圓的爪子放在林詩藤的手中,可他一放手,林詩藤的手就垂落了下來。
圓圓又嗷嗷嗷了幾聲,爪子吧啦林詩藤的手,想將她的手扒拉起來,可怎么扒拉都沒用。
“嗷……”
圓圓似乎也看懂了林詩藤的狀態,有些委屈又難過的叫了兩聲。
它扭過腦袋看下傅庭淵,男人斂著眸,將它拎緊水盆里繼續給它洗。
圓圓現在也才兩個月大,加上身上也并不怎么臟,隨便洗一下就好了,可傅庭神色極其專注的給圓圓洗著,仿若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陸延清看著看著,眼底的神色逐漸復雜。
他看的出來,傅庭淵真心愛著林詩藤。
可他也愛林詩藤,他覺得,他的愛,不比傅庭淵少。
本來他認識林詩藤就比他早,而且林詩藤的命也是他救的。
所以林詩藤就應該是他的,應該跟他在一起。
接近兩個小時,傅庭淵才將圓圓從臉盆里給拎了出來。
小家伙吐著小舌頭,大口大口的踹息。
洗的太久,圓圓看起來感覺快要虛脫了。
傅庭淵將從洗手間帶來的毛巾給圓圓擦水,毛上的水漬被男人擦的很干凈,包括四肢爪子與耳朵都細細擦過。
傅庭淵還難得的摸了下它腦袋,便讓它自個在一邊玩耍。
但圓圓也一直扒拉他的褲腿,想要他抱。
傅庭淵沒有理圓圓,但也沒趕走它,就讓它一直扒拉著。
他抽過床頭的紙巾將林詩藤手背上的水漬擦拭干凈,傾身,在額頭眼角,鼻尖,嘴角……各處印下溫柔的一吻。
他深深望著她,“老婆,我走了。”
許久,他按動輪椅離開。
圓圓一直扒拉他的褲腿,傅庭淵低頭看向它:“在在這好好陪著她。”
圓圓似乎聽懂了,揚起腦袋望著傅庭淵嗷了幾聲,便跳上床,趴在林詩藤身邊。
傅庭淵側目掃了一眼陸延清,蕭肅的問他,“你確定要這么做么?”
陸延清斬釘截鐵:“當然。”
“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一輩子都不會后悔!”陸延清目光陰惻的盯著他,“若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你在一起,我才后悔。”
傅庭淵沒再說什么,按動輪椅出了房間。
陸延清看著他的背影,眸中的陰側越來越深。
傅庭淵一出來,一群保鏢看到他,都目不斜視。
席天成來到他跟前:“三爺,這是陸先生給你的槍。”
司夜爵忙走上前,接過席天成手中銀色的手槍,他觀察了下,嘖嘖幾聲:
“陸延清也真夠細心的,拿一把消音槍弒弟,怎么?他敢做還怕人聽到么?!”
席天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三爺,等會我們會把……小藤送到一市醫院。”
他這也算告訴傅庭淵陸延清的計劃。
可司夜爵聽著卻火冒三丈:“好讓少夫人親眼看到我家爺替他殺人嗎?這樣少夫人就會恨上我家爺是吧!”
席天成沒有說話,他微微低下頭:“三爺,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去一市醫院了。”
他說完朝別墅走去。
“媽的,沒一個好玩意!”
司夜爵說著忽然想起什么:“不對啊爺,少夫人現在不是在昏睡嗎,那等會她……”
“他既然能讓藤藤一直昏睡,也能隨時讓她醒來。”
“也是,那狗玩意估計什么藥都有。”
司夜爵看向低沉的傅庭淵,“那爺,我們現在過去嗎?”
傅庭淵抬頭望著一林詩藤所在的房間,半晌,他低啞的出聲:“走吧!”
上車后,司夜爵發動引擎,想到剛剛的電話:“對了,爺,剛剛宮胤寒打電話來,說你沒接他電話,要你打過去。”
此時在辦公室的宮胤寒手中拿著手機玩轉著,兩條長腿搭在辦公桌上。
看到進來的電話,他嘴角勾起抹邪魅。
“六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久等你電話的。”
傅庭淵只吐出一個字:“說!”
“……”
宮胤寒也不在意傅庭淵的冷漠,倒是心情很好的說出他的目的:“我給你擺平了那些阻難你回去的人,而你也答應了我妹妹做她的男朋友。
她打算過幾天去找你,到時候你得好好招待她,跟她約會吃飯看電影。或者你過來也行。”
傅庭淵語調冷寒:“我只答應做她男朋友,其余的與我無關。”
“……”
“你這是不想信守承諾?”
“我許的承諾是男朋友,并沒有其他。”
宮胤寒這下不淡定了,兩條長腿都放下來了:“傅庭淵,你耍我?”
“我耍你什么?我有說過約會吃飯看電影么?”
“……”
這些確實沒說。
他當時確實只答應做男朋友,其他他沒有承諾。
“但男朋友本就包括這些……”
“誰規定的?”
宮胤寒答不上來:“這……我哪知道誰規定的。”
“那你不是放屁?!”
“……”
宮胤寒氣的牙癢癢:“反正你就是想耍賴是吧?!”
傅庭淵反問:“我甩了什么賴?”
“……你說過做我妹妹男朋友,現在連吃個飯都不做,還談什么男朋友?”
傅庭淵依舊那句話:“我只做他男朋友,其余與我無關。”
宮胤寒氣的都想砸電話:“傅庭淵,你行,既然耍我。”
“我沒有耍你,你要覺得我耍你我也沒辦法。還有,我有個東西要發給你看。”
說完傅庭淵掛了電話,宮胤愣了一下。
東西發給我看?
宮胤寒疑惑之際,手機進來一條短信,還是錄音短信,是傅庭淵發來的。
他點開錄音。
他聽到了傅庭淵與陸延清的對話。
[若沒有宮胤寒,你敢這么做么?!]
[沒有他,你現在都在美洲,哪里還能趕過來。]
“……”
陸延清那蠢貨,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傅庭淵被套出來了。
氣死他了!
這邊見傅庭淵掛了電話,司夜爵問:“爺,我們在美洲的時候為什么有那么多人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是第一次去美洲,怎么會有那么多仇家?”
傅庭淵抬起手,指腹輕抵著車窗:“我們的仇家,日后恐怕不此美洲。”
司夜爵不解,隨后想的:“爺,該不會是陸延清搞的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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