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不敢再想下去,一想就痛。
他無法想象若傅庭淵真的死了,他會有多難過,林詩藤又該有多絕望。
林詩藤頹然又空洞的的望著急救室的大門,聲音凄涼而悲戚,“就算他沒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世界如此之大,我不知道應該去哪找出陸延清。”
而且就算找到,也沒有辦法逼陸延清交出解藥。
傅庭淵也說過同樣的話,確實,世界這么大,要去哪找出陸延清?!
司夜爵也很絕望,他看了一眼林詩藤,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嫂子,你以后別再打爺了,爺從小就沒過過好日子,他其實過的特別苦,以后對他好點吧!”
司夜爵也知道林詩藤心里不好過,但她確實動不動就打傅庭淵,他是真的心疼。
司夜爵走后,只剩下林詩藤一人,她微微垂下頭,眼眶泛紅的驚人。
她又何嘗想打傅庭淵,她打他心也疼。
可終歸她還是打了他。
......
傅庭淵睜開眼的時候,司夜爵正好拔掉他手背上的點滴。
他視線在里面掃視了圈,隨后落在司夜爵身上。
他想坐起來,司夜爵聽到聲音,忙扶著他,“爺,你醒了?”
傅庭淵俊目睨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被針孔扎的淤青的手背:“我睡了多久?”
“就知道你一醒來問這個問題,睡了兩天。”
司夜爵臉上有些沒好氣道,“爺,你明知道你身體不能受刺激,你還跟嫂子做......你就不怕死在她身上?”
“死在自己女人身上,總好過等死,”傅庭淵眉頭微皺的掃了一眼淤青的手背,“以后別動不動就給我打這玩意。”
“這玩意可以救你命!”
傅庭淵還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讓司夜爵的火氣層層往上躥,他一把按住他肩膀,“爺,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你應該也清楚,毒素已經蔓延到第三階段,加上肌肉萎縮癥,你不好好臥床休息就算了,居然還滾床單,你難不成想在極致的時候直接猝死?!”
“這不是沒死么?!”
傅庭淵甩開肩膀上的手,下床去浴室,然后換下身上的病號服,將毛巾打濕隨意擦了下俊臉與短發,見臉色不是那么白才出來。
司夜爵見他要出去,忙問他:“你要去哪?”
“去找我女人。”
“......”
“你能不能別只想著她?”
司夜爵見他頭發濕的,以為他在里面洗了熱水澡,氣不打一處來,“傅庭淵,你到現在竟然還沖冷水澡,你簡直是......”
他氣的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幾圈,傅庭淵懶的理他,抬腿走出去。
司夜爵沖過去拽住他,真的要被傅庭淵氣死,“你不許去,你一見到她,就又忍不住做,這可是你的命,不是開玩笑的!我已經聯系了柏林那邊的paa醫院,明天我們就飛過去,到那邊你住院......”
“我不會住院,”傅庭淵直接打斷了,面色是不容拒絕,“我不可能躺在醫院里等死,那樣的話,我還不如直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