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 第474章 簡單地說,別打太狠

嗚嗚嗚……”

“嗷嗚大哥我錯了……”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哇!”

徐明陽喪氣的小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面壁思過,嘴里啊嗚作響聲聲求饒,哭得凄慘又可憐兮兮。

然而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他很活該。

背著大人貿然進入后山深處這種小孩兒不被允許踏足的禁地,指虎為貓居然敢把老虎窩掏了還帶回家。

樁樁件件全部羅列起來,已經足以讓徐明陽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今日狠狠吃一番苦頭,且絕對沒人會為此感到同情。

徐明輝怒火攻心地訓了徐明陽一通,再轉頭看向吃飽喝足撲騰著小爪子睡著的虎崽,腦袋一陣抽痛。

“大嫂,這兩只幼虎……”

“送回去指定是不行了。”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說:“沾染了人氣兒的虎崽氣味不一樣,送回去也會被母虎咬死。”

“宋六不是找了一頭奶羊過來么?干脆就先喂著,看看能不能將養大,也算是給家里這幾小只找點兒喂奶的活兒干。”

虎崽對羊奶的接受度很高,用小勺喂目前也沒看出來任何問題。

江遇白說曾見過馴養野狼的,齊老也說還未睜眼的幼崽可以喂,應該問題不大。

幼虎的去向是暫時定下了,可徐明陽闖的禍不能就此就算了。

今日剛上山掏虎窩,來日豈不是就要提刀去剁狼了?

這小子才十三歲!

徐明輝知道桑枝夏不忍見徐明陽挨收拾,索性一手拎住了徐明陽的后勃頸,把人抓著就走。

“大嫂,那這邊就先麻煩你善后了,我先把這小子拎回去,免得他在這里哭哭啼啼地惹人厭煩。”

桑枝夏很想說自己其實也不煩,可轉念一想徐明陽的膽兒屬實是太大了些,只能對著滿眼求救的徐明陽露出個無能為力的苦笑,不忍直視地偏頭:“行。”

“不過徐明陽還小呢,你下手看著點兒分寸。”

簡單地說,別打太狠。

徐明陽滿臉大禍臨頭的苦哈哈,淚眼汪汪地望著桑枝夏還想求救。

誰知徐明輝早有先見之明,手一抬粗暴地捂住徐明陽吱哇亂叫的嘴,擠出一抹笑好性子地說:“大嫂說的是。”

“我會掂量尺度的。”

徐明陽小雞崽兒似的被拎走了,一路求饒聲不斷。

徐嫣然見了滿臉的慘不忍睹,搖搖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籃子里睡著的小老虎,仰頭說:“大嫂,這兩個小老虎以后就養在咱家了嗎?”

見過養貓養狗的,但老虎這種山林猛獸,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呢!

別說是徐嫣然,就是前世逛過動物園的桑枝夏也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虎崽。

桑枝夏伸手點了點徐嫣然的鼻子,失笑道:“對呀。”

“明陽都把崽兒抱回來了,那就只能是咱家養著了。”

“嫣然,我暫時聞不得羊奶的腥氣,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你帶著明煦和錦惜幫我喂著,好不好?”

虎崽雖是暫時沒什么威脅,可到底是猛獸一類。

老爺子年歲大了,折騰不起這些東西。

許文秀和徐三嬸她們還沒見著虎崽呢,光是聽著老虎二字就能狠狠一陣心驚肉跳,更別說湊近了喂養。

這兩個小東西就只能留在北院。

徐嫣然不曾見過長大的老虎有多威猛霸氣,滿心滿眼只覺得眼前的虎崽毛茸茸的十分可愛,聽完桑枝夏的話,想也不想的就點頭說好。

喂養的難題解決了,桑枝夏也沒了接著鬧下去的精氣神。

宛如隱形人似的謝姨見了,走上前來輕聲說:“您今日沒顧得上午睡,要不我去把晚飯端來,您在屋里吃了早些睡下?”

桑枝夏本來不想搞特殊,可身體上的疲憊實在難以抵擋,索性就讓點翠出去跟許文秀她們說了一聲,把留在北院的幾小只都帶著一起吃了晚飯。

飯桌上,徐明煦默默地拿出個大碗,得到了桑枝夏和徐璈的許可后,把桌上的菜都勻了一些出來,還特意多拿了兩個成年男子拳頭那么大的饅頭。

桑枝夏只看一眼就猜到是怎么回事兒,忍笑說:“明煦這是給誰留的?”

徐明煦人小小的,老氣橫秋地嘆氣:“除了三哥,還能是給誰留的呢?”

“大嫂你不知道,二哥近來半年收拾三哥的法子越發狂暴,常規就是不許吃飯,可三哥是最經不起餓的。”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徐明陽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候,一日三頓翻倍吃下肚子,每日到了夜半還總是被餓醒去廚房尋摸夜食。

但凡是少一頓不吃,徐明陽第二天必定是雙目無神腳步游離,看起來比被掛在門上吊打了一日的人還慘淡。

幾乎是習慣性的,徐明陽一挨收拾,家里其余人吃飯的時候就會默默留出一些吃的。

徐明輝對此心知肚明,但從不攔著。

一來二去的,竟也成了不言自明的默契。

反正徐明陽是一頓也沒餓著,被罰的時候還能次次吃撐肚子。

桑枝夏聽完覺得好笑。

徐錦惜扒拉著自己的專用小碗,學著徐明煦的樣子深深嘆氣:“但三哥總犯錯。”

“祖父說,他是記吃不記打,吃飽了就忘。”

但凡是稍微長點記性,徐明陽也不至于一天不挨收拾就等不到天黑。

徐璈聽了神色微妙,把碗中剔了骨頭的雞肉放在桑枝夏的碗里,淡淡地說:“那就提醒他下次長些腦子。”

“省得你們日日還要偷著給他送飯。”

徐明煦深以為然地點頭,小大人的模樣逗得桑枝夏一陣好笑。

吃過飯,幾小只不甘寂寞地湊在桑枝夏跟前逗趣說笑。

徐璈眼看著天色差不多了,攆小雞崽兒似的把幾小只打發走,扶著在葡萄架下乘涼的桑枝夏進屋。

“深秋夜里風涼,你少吹。”

“若是進屋了覺得無趣不想睡,我給你念會兒毒典?”

礙于齊老布置下的任務,桑枝夏每日總要把毒典的進度往前翻上幾頁。

入了夜徐璈舍不得她費眼睛,干脆就自己抱著書給她念。

桑枝夏打了個哈欠說:“今日不念毒典了,你給我念念試驗田里的收賬?”

“我看看今年那些地方的留出做種,合計合計總的有多少。”

桑枝夏近來困倦加身,再加上農場那邊秋收時節煙塵四起,暫時就沒挪得出空閑過去查看。

不過徐璈深知她的脾性,早就吩咐人把每塊田里得出的糧分門別類地羅列好,還都單獨用小袋子裝了一部分未脫殼的稻米送了過來,桑枝夏在家打開袋子就能看出品相。

徐璈好性子地點頭說好。

等進了屋,桑枝夏虛虛地抓著被子躺在床上,耳邊響起的是徐璈不徐不疾的低語聲:“早前從南邊帶回的碧梗米播種六畝,總收一千二百斤。”

“這米遵了你的意思,沒往外賣,都留下了放在家里吃。”

“珍珠米播種三十二畝地,三成遭了蟲害,收得七千六百,品相好的放在了東倉,其余五千三賣給了江遇白。”

“還有你指出來要多種的紅梗米,這米產量,一畝地勻下來可有四百,除了自留的一千,其余都讓江遇白一起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