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么大以來,顧語汐聽到過不少人叫自己‘語汐’,但卻從來沒覺得這么肉麻過。
她覺得自己身上起雞皮疙瘩了。
但為了配合霍斯寒演戲,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過去,將手放在他的手里。
她的手搭到霍斯寒的手上的瞬間,霍斯寒就握住了她的手。
緊緊的,仿佛要將她的手攥進自己的骨血里。
顧語汐被他握的有些疼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輕輕掙扎了一下。
干燥的大掌稍稍松了松,但依舊緊緊的攥著。
顧語汐被霍斯寒拉著手,站在他身側,聽著他演戲一樣,說著虛假的情話。
“我與語汐曾經很相愛,后來因為一些誤會才分開。我病重后,語汐曾要求回到我身邊陪伴我,我害怕連累她拒絕了她,直到后來我的律師聽說我媽要給我找沖喜的新娘,律師才將我與語汐的事情跟我媽說了。”
因為身體‘虛弱’,霍斯寒聲音低緩,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格外的認真真摯。
要不是知道他在一本正經的編瞎話,顧語汐差點都要相信,他們倆真的有那么一段過往了。
一旁的霍老太太聽完兒子的話,忍不住奇怪的皺緊了眉頭。
這兩人說的話,怎么前后不一?
她明明記得顧語汐之前在祠堂說的兩人過往,可不是這樣。
更何況,沖喜的事情,完全是霍老太太自己決定與要顧家接親的,根本沒有什么律師。
但霍斯寒親口說出來的話,明顯是比霍老太太的解釋要有力度多了。
那位姨媽憤憤不平的動了動嘴唇,卻也只能憋住火氣。
“真想不到斯寒你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感情經歷。”姨媽按捺著火氣,陰陽怪氣道:“也沒想到你的口味竟然是這種黃毛丫頭,難怪蘇家那個丫頭入不了你的眼睛。”
縱然顧語汐再不在意被人挖苦,但三番五次的聽到對方說自己是上不得臺面的黃毛丫頭,她也忍不住氣憤。
“姨媽不知道霍斯寒喜歡的口味也有情可原。”
顧語汐突然出聲,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過來。
姨媽問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姨媽畢竟年紀大了,與我們這些年輕人有代溝,不知道證明我老公平日里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顧語汐恬淡的微微笑了笑,低頭與霍斯寒深情對望一眼說:“再說了,若是什么風騷尤物都能入他的眼,那豈不是顯得我老公口味低劣不堪了?”
聽到她的話,霍斯寒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露出一抹愉悅的的笑容。
“你!”姨媽氣的臉色漲紅。
“弟妹!”丁佩云呵斥道:“這么多長輩都在這里呢,你怎么能說出這種粗俗的話?!”
“嗯?大嫂覺得我那句話說的粗俗?”
顧語汐微微歪了歪頭,一臉單純的懵懂:“風騷尤物四個字嗎?”
丁佩云說:“你既然知道還說!”
“可是我沒覺得這種話粗俗呀。”顧語汐低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問道:“老公,難道你喜歡風騷尤物類型的女人嗎?”
顧語汐聲音偏甜美,清脆干凈。
她叫出‘老公’兩個字時,輕快又悅耳,仿佛這樣叫了許多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