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雅在車上，又重新涂了層厚厚的粉底，遮住打的又紅又腫的臉頰，然后才下車。
剛到辦公室，秘書和人事部的高層就匆忙過來匯報，已經有一大半的員工提出了辭職，包括公司里的調香師們。
蘇慕雅冷漠的問：“顧語汐提出辭職了嗎？”
人事部高層搖頭，“沒有，不過顧老師已經兩天沒來了。”
蘇慕雅得意的冷笑一聲，“她都不敢來了，你們那么慌張做什么？該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人要離職，就讓他們先去新公司工作，等AROMA穩定了之后再請他們回來。”
人事部高層一臉懵，“新公司？什么新公司？”
秘書看了眼蘇慕雅，說：“你先跟我出來，我告訴你。”
人事部高層點點頭，跟著秘書走了出去。
蘇慕雅抬手摸了摸還再脹痛的臉頰，瞇著眼陰狠道：“顧語汐，今天我所遭受的一切，我要讓你全部還回來！”
——
顧語汐在客房醒過來，霍斯寒正在陽臺接電話。
模模糊糊的聲音聽不真切，只模模糊糊的捕捉到‘股市’‘股價’的字樣。
吃過早飯，霍斯寒去上班，顧語汐也出了門。
不過，她去的不是公司，而是舉報部門。
辦完事情，顧語汐約姜錦一一起吃了午飯。
包廂里，顧語汐將自己做的事情跟姜錦一說了一遍。
姜錦一驚訝之余，著實佩服她的鎮定。
“汐汐，你這是在豪賭。在完全不知道，不清楚，不確定蘇慕雅會不會用下作手段的時候，你竟然就敢簽了那份合同，實在是太膽大了！”
顧語汐鎮定的一邊吃一邊說：“因為這是人性，也是蘇慕雅的性格會做出來的事情。”
顧語汐提前調查過蘇家。
意外的發現蘇家的家規特別嚴格，而且蘇家的家庭環境十分復雜。
對孩子的培養，也是按照狼性文化來的。
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很優秀，卻也是為了利益，什么下作手段都做得出來的。
尤其是在商場上。
簽署那份合同之前，顧語汐是詳細了解過蘇家和蘇慕雅，才敢簽的。
她料定了蘇慕雅為了保險起見，一點會用點不正常手段。
姜錦一說：“你現在就交過去，不怕被蘇慕雅提前察覺到嗎？”
顧語汐微微一笑，“我又沒那么傻，更何況，有我老公這個硬靠山在，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蘇家再怎么厲害，那些人就算拿到了蘇慕雅的好處，也不敢在霍斯寒面前動手腳。
姜錦一吐了口氣，“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后續可能要有的折騰了，就算舉報成功，蘇慕雅也不會輕易妥協，那份合同里的坑很多。”
顧語汐笑道：“所以我才請你吃了這頓飯。”
顧語汐拿起酒瓶給姜錦一倒了杯酒，嘿嘿笑道：“后續打官司的事情，就擺脫姜大律師了！”
姜錦一愣了愣，隨后笑著擺手，“我剛畢業，還在實習期，怎么能接下這么大的案子？”
更何況，蘇慕雅請的律師，肯定是國內知名的大律師。
她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就算再優秀，也沒辦法跟大律師的經驗比。
顧語汐將酒遞給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汐汐，這不是開玩笑，是上百億的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