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解釋這一切！”霍斯寒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語速很快，“這次來F國的會議，當初在西南聯邦的時候，我就已經收到了總統府的指令了，當初讓你一個人回國，我承認有我賭氣吃醋的成分在，但諾拉的存在，絕不是因為我把她當做我們感情里的替身存在！”
顧語汐睜開眼，“你是想說，你帶她回來，就是為了參加這次會議，幫我擋災的嗎？”
霍斯寒點頭，“是！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目標也鎖定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不帶諾拉回來，我沒有十全的把握保護你。”
“那為什么不能直接告訴我？”
“告訴你了，你會同意嗎？”
顧語汐不說話了。
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
她做不到讓一個無辜的人替自己去死。
霍斯寒握緊她的手，“我不能看著你遭受到這種傷害，只能出此下策，沒有跟你商量是我的錯，我可以道歉。”
顧語汐紅著眼看著他問：“她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霍斯寒說：“等她養好病，就送她回西南聯邦。”
“那要多久？”
“最遲三個月！”
“三個月......”顧語汐流著淚輕笑出聲，問道：“她喜歡你，你知道嗎？”
“......”
霍斯寒的沉默，讓顧語汐不由自主的想起在病房里諾拉說的話。
胃里沒由來的一陣惡心。
顧語汐沒辦法不讓自己膈應。
尤其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積壓的矛盾，此刻像一口大鐘一樣，沉悶的壓在她胸口，憋的她想要爆發。
霍斯寒握緊她的手保證，“除了你，我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
顧語汐慢慢抽出手，杏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問：“霍斯寒，在波爾海峽的時候，你是否想過放棄我？”
鳳眸微動，霍斯寒再次沉默。
顧語汐看著他的神色，心里就已經明白。
云夜梟當初說的全都是真的。
在波爾海峽時，霍斯寒根本不需要剿滅毒販，也根本不用廢那么大力氣端了云夜梟所謂的制毒老巢，他更不需要她一個鼻子靈敏的小小調香師幫助。
霍斯寒那晚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試探她是否是間客。
顧語汐別過頭，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沒有錯，她就是他的敵人，安插在他身邊的間客。
可她從來都不舍得傷害他的利益半分！
想到那晚她在叢林里被恐懼和黑暗包圍的場景，顧語汐身體就止不住的顫抖。
她也一直避諱著不去想。
即便云夜梟那樣說，她也從未想過去問霍斯寒。
因為她太害怕了。
她害怕霍斯寒像今天一樣沉默默認。
她害怕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成為可笑的泡沫。
可到頭來，她害怕的事情都成真了。
她以為深愛自己的男人，竟然步步為營的設計，想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異國他鄉的叢林里。
顧語汐眼淚止不住的流，心臟疼的仿佛被人撕裂開。
“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要感謝你當時沒有放棄我。”
顧語汐擦了擦眼淚，眼淚卻怎么擦都擦不干，“如果你那晚沒有回去找我，我可能也不會活到今天，多謝霍議員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淚和道謝的話，比萬箭穿心還要令霍斯寒痛苦難受。
霍斯寒起身抱住她，低聲道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