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梟擠進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杏眸瞇了瞇，顧語汐利落的拿著水果刀刺入他的胸口。
但刀尖還沒扎進去，手腕就被攥住。
“性情這么剛烈？”云夜梟看了眼水果刀，“捅死了我，你跟你的孕婦朋友也都不能活命。”
顧語汐揮開他的手，氣憤道：“既然跟你回國以后，每天都要過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還不如現在大家一起同歸于盡來的好！”
“怎么沒有尊嚴了？難道我的人有人對你和你朋友不敬的？”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你，何必裝傻！”
“我想睡你的事情，你在西南聯邦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云夜梟稍稍用力，刀子就從顧語汐手中掉落。
顧語汐眼眸泛紅，目光憤恨，“我想死有一百種方式，不是只有殺你和跳海自殺這兩種！”
云夜梟看了看她，“你就這么抗拒我？”
“你難道有哪里不值得我抗拒的嗎？”
“這世上不是只有霍斯寒一個男人，你已經回不去了，就不要想他了。”
顧語汐本想果決的說‘除了霍斯寒，她誰都不想要’，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本來今晚揣著刀過來，就是為了跟云夜梟‘談判’的。
她不想死，也不想讓龍菁死。
更何況，龍菁肚子里還揣著封肅的孩子。
但她更不想屈從于云夜梟，那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我知道回不去了。”顧語汐紅著眼圈哽咽道：“但與其在你手下屈辱茍活，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我的命都顧不上，朋友自然也顧不上！”
看著她泫然淚下的楚楚可憐模樣，云夜梟收回了手。
“你覺得怎么樣才不是屈辱？”
聽到他的話，顧語汐繃緊的神經一松。
只要云夜梟肯開口，就有談的空間。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希望看到你的誠意，然后我們再正式交往，如果你執意要這么逼迫我，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云夜梟眼中有不解，“這種流程對你們女人來說，就這么重要？”
“是你不正常，才覺得不重要。”
“......”
從來沒人敢說他不正常。
也從來沒有女人跟他要求過走程序談戀愛，然后才能上床的要求。
顧語汐是第一個。
云夜梟的耐心第一次這么好，這個女人他覬覦了幾個月，越沒有得手，他就越有點趨之若鶩。
既然如此，陪她玩一玩這談戀愛的流程，倒也沒什么。
幾個月他都等待了，不差這幾天了。
云夜梟點頭，“好。”
顧語汐臉色一喜，面容都放松下來了。
“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以。”云夜梟說：“我答應跟你走流程后再碰你，但你從現在起，就要貼身陪伴我左右。”
聞言，顧語汐臉上的喜色瞬間僵住。
云夜梟神色倒是一派認真，“我說話一向算數。你可以選擇魚死網破，也可以選擇相信我說的話。”
顧語汐咬了咬嘴唇，掙扎猶豫了一下說：“好，我可以貼身陪伴你，但我們決不能睡在一起。我相信你的話，但我不能相信男人的原始沖動！”
聽到她的話，云夜梟笑了出來。
“這房間只有一張床，我不會憐香惜玉到自己睡沙發，還有至少三天時間才能抵達目的地。”
“我打地鋪！”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