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這里應該只是藏著一個透氣孔,用來換氣的,并沒有機關出入口。”
君夙折圍著柴堆繞了一圈,沒有找到機括,卻發現顧颯根本沒聽自己說什么,只是看著手里的東西出神。
他關心的上前:“怎……”
“嘭!”
飯堂的大門突然炸了,木屑翻飛,一些碎木屑呼嘯著向兩人射來。
細小的碎木片如同子彈,每一塊都有致命的殺傷力。
而顧颯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只是本能的轉頭看向飯堂那邊,根本沒注意到呼嘯的碎木片。
君夙折眼疾手快,旋身將她抱在懷中,左手長劍旋轉,將飛來的碎屑盡皆磕飛。
“怎么了?”顧颯此時才反應過來,將紅外線儀送回空間,吃驚的看著飯堂那邊。
一群販夫們沖了出來,一邊倒的壓著鷹隼鏢局的人打。
鷹隼鏢局的人雖然武力值不錯,但是販夫們的數量是他們的幾倍,雙方懸殊,越戰越敗。
“你剛才在看什么?怎么那么失神?”君夙折沒心思管他們,發現顧颯手中的東西不見后,關心的詢問。
顧颯想了想,搖頭:“有時間再和你說,一時半會的解釋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咱們有必要進去一下,因為里面的東西比較重要。”
“好!”
君夙折拉著她要走,但是其中一個販夫閃身將他們攔下了。
那人帶著黑色的斗笠,帽檐低到看不見五官,只能感受到他透過斗笠的目光,布滿殺意。
“好劍!江湖人?看來是我大意,小瞧了你們!”
他緩緩掂起扁擔,橫于身后。
“今天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們!”
君夙折手腕一沉,驀然將顧颯往身后一推,長劍橫起,劍柄處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
聽到哨聲的一瞬,黑斗笠倒吸一口氣:“迷乙劍?”
他的頭更低了,飛身掠起,扁擔橫于前,擋下了迷乙劍的一擊。
“噗咔”
扁擔應聲而碎,露出一根白布包裹的棍子。
見到棍子,君夙折的神色也是明顯一變:“是你?”
厲聲沉笑,長劍立于身前:“怎么?換主子了?竟然給人家做起打手來了?”
黑斗笠握住棍子的手不可控的顫個不停,任由身邊人殺聲震天,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顧颯:“?”
什么情況?
這兩人認識?
好事壞事?
她暗中壓住左手手腕,弩箭上弦,預備隨時出手幫助君夙折。
黑斗笠的手突然停止了顫動,似乎是下定了某個決心,吹響了竹哨。
哨聲起,所有人都一愣。
——這是撤退的命令!
他們已經占據了上風,竟然選擇了撤退?
販夫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的看著黑斗笠。
黑斗笠從縫隙中盯著君夙折,步步后退:“撤!”
“是!”
販夫們雖然疑惑,但不敢違抗命令,緊跟在他身后掠向山門方向。
鷹隼鏢局的鏢手們感覺像是撿回了一條命,狼狽的面面相覷。
還是那個年長的鏢師走過來,渾身是傷,但不失氣度的行禮:“多謝先生出手相救……”
“不客氣,而且也不是我救的你們,”君夙折收起劍,淡冷道:“是他們自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己撤退了而已,談不上搭救。”
他扣住顧颯的手,不動聲色的頷首。
“我們得走了。”
兩人牽了馬,剛要走,那個年輕的鏢手追了上來,手中拎著一個黑布遮擋的鳥籠子。
“兩位留步,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多謝二位的幫忙,我們鷹隼鏢局無以為報,就送兩位一只鳥,兩位喜歡就留著玩,不喜歡或賣或送人,悉聽尊便。”
君夙折掀開黑布看了眼,吃了一驚:“海東青?”
海東青是皇族中最喜歡玩的獵鳥,幼鳥難活,所以訓練好的成年海東青比黃金還要貴三倍,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
“這是一只幼鳥,我養大的,乖的很,就是嘴饞了些,好吃肉,兩位,山長水長,后會無期。”
他又鞠了一躬,轉身跑回鏢局。
君夙折沒有拒絕,將鳥籠掛在馬鞍上,轉頭發現顧颯還在看著他們。
“你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