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替嫁戰王后,神妃攜帶空間去流放 > 第六十五章 我很厲害的
    白歌沒有依言坐下,而是選擇站在一旁,歪著頭看著古道子。

    面上蒙著的薄紗微微晃動,劃著猶如書店外的雪,那般清寒。

    青燈照拂,將她拖出越來越長的影子。

    古道子抬起頭看著她,眼中仿佛有萬千繁華掠過,像是從很遠的距離走過來的人,從虛幻到真實。

    “請坐。”

    再度邀請過后,古道子低下了頭,翻閱開沒看完的書,寧靜致遠。

    白歌好奇的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清晰的透露出好奇的光芒,然后看著他對面的椅子,想了想,邁動蓮步,坐了上去。

    “我叫白歌,黑白的白,歌曲的歌,是紅袖春鴦樓的人。”

    白歌坐在椅子上,看著古道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介紹出自己的名字。

    古道子抬起頭,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

    “嗯?”白歌略顯得有些可愛的歪了歪頭。

    古道子笑了笑,將書放在桌上,這一次沒有再看的意思,將書疊放在桌上,從茶盒中取出恰當的茶葉,放在茶壺里,再用一直沒有涼下去的熱水浸在其中,緩緩泡開。

    一切做完之后,古道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直視著她的眼睛,透過這雙漂亮的眼睛似乎可看見她隱藏起來的容貌。

    她的容貌雖然略顯模糊,卻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古道子看了一會兒,說道:“古道子。”

    這是一段非常簡短的自我介紹。

    白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

    和古道子方才一般的話。

    古道子笑了笑,沒有問她為什么知道自己,拿起茶壺,將一切工序做好,然后給白歌沏了杯熱茶,說道:“茶好了。”

    白歌看了眼茶,沒有喝,而是看著他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她雖然懶,卻也知道一個人正常的反應,但古道子的反應令她感覺到很奇怪。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古道子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道。

    白歌薄紗后的小嘴抿了抿,感覺自己今天說的話似乎有些多了,便直入主題的說道:“你不怕我?”

    古道子聞言動作微滯,看著她說道:“我沒有怕過任何人。”

    言語中,透露出極致的認真。

    他,真的沒有怕過任何人。

    地球時期,他以一個孩童的身軀修行,獨自一人扛起師尊留下來的天符宗大旗,從修行百門當中揚出天驕的名頭,在眾多窺視的目光下,逐漸成為參天大樹,重新將天符宗位列正道巔峰大派。

    他,何曾怕過。

    當日伐魔大戰中,他赴死一戰魔尊,與之同歸于盡,又何曾有過懼怕。

    大道路上,很長。

    若是害怕,那么就不要走了!

    寒風吹拂進來,有些微涼。

    窗側的古道子穿著白袍,無形中,透出至尊的氣魄,像是觸手可及天空的偉岸大能。

    地球的天不高,他曾經觸碰過,甚至親自體會過,也是一代巔峰的人物。

    若不論修為、境界,他曾經的身份便對等于蠻荒大陸上的巔峰大能。

    這等人物,永遠不會有過懼怕。

    白歌看著古道子,清冷的眼眸中浮現出微微的驚訝,很疑惑眼前這人明明不過是先天之境,如何有底氣擁有這般大的傲氣。

    至尊般的氣勢一晃而逝。

    古道子手指拂過茶壁,像是一個平凡人一般,說道:“姑娘深夜造訪書店,不知所為何事。”

    白歌歪了歪頭,然后看過四周的書閣,早在她等待古道子歸來時,便將書閣的藏書名字都看過了,以她的眼界,自然不會對這些凡人的書籍和傳說感興趣。

    “不是為了看書。”白歌是這樣說道。

    古道子抬起頭,說道:“那你,是為了找我?”

    古道子心中有驚意,以他刻意隱藏的能力,紅袖春鴦樓還會找到他?

    如果這是這樣,他無疑是小覷了紅袖春鴦樓。

    青陽城的水,比他想的還要深。

    白歌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道:“我們,一直再找你。”

    我們,代表的是紅袖春鴦樓。

    古道子自然知道,可他更好奇的是紅袖春鴦樓如何知道他在這里。

    目前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李思遠。

    可,李思遠沒有出賣他的理由。

    李思遠若是想要出賣他,早就可以出賣了。

    古道子可以看出,李思遠有意幫助他,并沒有惡意。

    古道子想了想,直接問了出來,說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白歌手指繚繞著一縷發絲,想著玉漱夫人的話,說道:“這座書店,離紅袖春鴦樓很近。”

    同在青衣坊,距離真的很近。

    在這里,透過窗子就可以看見紅袖春鴦樓。

    白歌的眸子順著窗戶向外望去,恰好可以看見遠處燈火通明的紅袖春鴦樓,燈火照在她的眼睛里,無比的明媚。

    古道子微微皺眉,說道:“只是如此?”

    若是如此,古道子不信。

    他三個月未曾修行,只不過是同平常人一般的看書,即便是傷勢,也不過是憑借身體的自愈能力自己痊愈,這般的他,紅袖春鴦樓又是如何能夠發現他。

    至少,凝元境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可能發現他。

    因為,他曾經在那個境界停滯了很久,對那個境界了解的很多很多。

    白歌想了想,對他說道:“夫人在三個月前認識了一個人,他叫李思遠。”

    古道子聞言,微微皺眉,深思一會兒,頓時明白問題出現在哪里了,微微嘆了一口氣。

    白歌繼續說道:“夫人常常待在紅袖春鴦樓,很少對人感興趣,所以她發現李思遠平日里總往這何書店跑,然后她就看見了你。”

    古道子低頭品了品茶,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然后抬起頭說道:“我沒有在你身上看見敵意,更沒有看見殺意。”

    白歌,他在昨天晚上,大致是這個時辰,便見到過她。

    一個很有潛力的符師。

    古道子在心里是這般評價的。

    再而言之,就是很強。

    強,真的很強。

    足矣和地球時期的他,同境界媲美一二。

    地球時期的古道子,同境界無敵。

    白歌看著他微微蹙眉,說道:“為什么要有敵意。”

    她很不解,為什么她對古道子要有敵意呢?

    古道子不由得一怔,看著她問道:“你們找我干什么?”

    白歌很認真的說道:“夫人讓我找的。”

    古道子再次問道:“夫人為何找我?”

    白歌想了想,說道:“其他勢力都找了,夫人覺得她也應該找找。”

    古道子啞然,說道:“久聞紅袖春鴦樓的夫人懶,如今聽白歌姑娘所說,真是名副其實。”

    對于紅袖春鴦樓的玉漱夫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白歌想了想,身手輯禮,很認真的說道:“多謝夸獎。”

    古道子笑了笑,對于紅袖春鴦樓頗感奇特,手拂著茶杯,說道:“那,不知白歌姑娘在如今深夜造訪,有何意思呢?”

    既然如白歌所說,紅袖春鴦樓只不過是隨大流而尋找。

    那,作為第一個找到他的勢力,紅袖春鴦樓又會有什么樣的目地呢?

    白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夫人讓我來的。”

    言外之意,她也不清楚。

    古道子看著她,忽然感覺如蒙云霧,找到自己,難不成只是為了看看自己?

    這紅袖春鴦樓,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歌看著他,說道:“聽說你是魔修,還是劍修。”

    古道子說道:“是。”

    魔修、劍修,都沒有錯。

    白歌歪了歪頭,說道:“可我看你并不像。”

    如此淡泊灑脫的人,會是魔修?

    魔修不是都應該兇戾殘暴、殺戮萬生,很強大、很可恨,很找打的那種人么?

    古道子聞言只是笑了笑,問道:“玉漱夫人是今天發現我的么?”

    白歌想了想,說道:“是。”

    古道子看向桌下一個已經空的酒壇,說道:“恐怕,你們注意到李思遠的原因,還是因為它的緣故吧!”

    他指了指桌下的酒壇,然后看向白歌。

    白歌低頭看了一眼,說道:“紅袖添香是一種特制的酒,它有一種酒香。”

    言外之意,也有酒壇的很大因素。

    古道子搖了搖頭,心中苦笑,如此處處與紅袖春鴦樓扯上關系,她們不發現才怪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換了一次茶,再給白歌沏了一杯,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今天到來的目地究竟為何,但,我總要盡到地主之誼。”

    白歌看了一眼茶杯,再看了看他,抬起纖手拂過面紗,粉唇輕啟,說道:“不想喝。”

    喝茶,就要把面紗摘下來。

    白歌不想摘下面紗,把自己的容貌展現給一個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面的古道子。

    古道子笑了笑,沒有強迫,便坐在那里喝茶,靜靜地喝著茶,優雅淡然。

    白歌看著他喝,并沒有露出任何的敵意,漂亮的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她,真的只不過是過來看看。

    過了好久,她再次問道:“你不怕我?”

    古道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既然對我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意,即便是放作別人,也不會怕,為何要怕。”

    面紗后,白歌的嘴巴鼓了鼓,很認真的說道:“我很厲害的。”

    她沒有撒謊,她真的很厲害,非常厲害。

    古道子說道:“我知道。”

    趙磊在青陽城中,實力便很強,可和白歌相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

    真的有一定的差距。

    白歌說道:“你打不過我。”

    你打不過我,為什么不會怕我。

    白歌很不解,古道子淡然的樣子在她看來很奇怪。

    古道子看著她,問道:“你打不過的人,你會怕么?”

    白歌毫不猶豫的說道:“會。”

    “因為他們能輕易的殺死我,所以我怕。”她是這樣解釋的。

    古道子想了想,覺得這話也是對的。

    很少有人會做到無懼。

    白歌會古道子很認真的說道:“所以,你應該怕我。”

    古道子想了很久,忽然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怕你了。”

    白歌看著他,蹙了蹙黛眉,說道:“你,在騙我。”

    古道子只是笑了笑,說道:“喝茶。”

    低頭喝了一口茶,不理會白歌詢問的怕不怕。

    怕,怎么可能會怕。

    所以,再多的話也不過是廢話罷了。

    喝喝茶,等白歌說出紅袖春鴦樓究竟對他有什么目地。

    這是他的想法。

    至于,白歌會不會威脅到他?

    他不認為會威脅到他,即便白歌很強,但他也不弱。

    走,還是走得掉的。

    白歌偏了偏頭,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她一向很懶,不喜歡多說話。

    既然古道子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了。

    也不曾出手。

    就是看看。

    ......

    ......

    紅袖春鴦樓。

    仍舊那般潔凈,沾著殘雪的飛檐淋著月光,散出晶瑩無暇的白光,映照冰寒的夜幕。

    明亮的燈籠高掛,光彩琉璃,垂下光輝照在寒雪上,仍舊是青陽城中最美的一處。

    六層樓閣。

    長窗旁,白紗飄飄,寒雪吹了進來,附在地板上。

    玉漱夫人躺在那里,身穿著紫色性感的睡衣,兩條纖細光潔的美腿搭在木榻上,懶惰的眸子俯瞰著下方長長的街道,直達遠方那青燈飄忽的書店。

    透過夜色,可以看見古道子和白歌正坐在那里,看著書,品著茶,一片安靜。

    今天,她一直都在這里看著,看了很久,甚至古道子出去、回來,她都清楚。

    “真是一個趣人。”

    良久之后,玉漱夫人抿了抿朱紅色的嘴唇,掀起動人的弧度,似有如清水潺潺敲擊岸畔的悅耳聲音傳出。

    天外忽然有輕響,像是布衫抖動的聲音。

    李思遠穿著一襲黑衣出現在長窗的窗口,平視著躺在木榻上的玉漱夫人,臉上還帶有飲酒過后的紅暈,在這張清秀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可愛,毫無威脅力。

    “你是在提醒我,你來了么?”玉漱夫人直起身,伸了個懶腰,美眸看著他,懶惰至極的說道。

    李思遠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找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玉漱夫人笑了笑,隨手一揮,一層薄衣披在身上,遮住了她玲瓏的身材曲線,說道:“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