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偷到休書后,咸魚王妃掉馬了 > 第277章 興和坊
  江闌才不理會他們,幫中大多數人并不知道那個名揚京城的賞金獵人青魚,竟是個女子,就是沐宅的主人沐姑娘,他能知道,是幫主愿意讓他知道。

  由此可見,幫主有多信任他,這份信任,值得他肝腦涂地以報。

  他更要努力修習武功,將實力提上去,才能真正做幫主的左膀右臂。

  他抱拳道:“是!”

  這是個江湖禮,對于一個深閨女子來說,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沐清瑜明白是什么意思,笑了笑,揮揮手讓他快去。

  江闌一揚鞭,馬車穩穩地啟動,往四海樓去了。

  看著馬車離去,沐清瑜覺得她自己的事也該處理一下了。

  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住在沐宅,有些事就別耽擱了,比如,名份的事!

  如今還掛著梁王妃的身份,她不太喜歡,她相信,原身也不太喜歡。

  要不說什么事一沾上皇家就麻煩呢?

  本來夫妻的事,一紙休書或者讓民政使司出個和離書,便能就此解決的事,卻因為有什么“圣裁”,變得麻煩無比。

  合離書是不能想了,楚昕元那個人很無賴,就算有一年之期,也未必會說話算數,更不可能陪她去民政使司讓人出和離書。

  再說,一年之期之后,不也還是要走同樣的程序?

  不過,休書的事可以考慮一下!

  和離書沒有可操作性,休書卻有。

  這種情形,沐清瑜有點吃虧,但是,誰叫楚昕元有個皇子身份?

  既然是她自己不想維持現狀,那她就自己吃點虧,她是個很公平講理的人。

  今天,她也約了人。

  興和坊是一家賭坊。

  一家日進斗金的賭坊。

  這家賭坊有個很奇怪的規定,賭錢賭財賭物賭命都行,但是,不許拿旁人來賭,如果家里有妻兒,也不許拿房契堵。

  也就是說,輸紅了眼的賭徒,可以拿自己的命來一次最后的豪賭,但是,不能以妻子兒女來抵債,不許以房契來抵債。

  你自己爛命一條,是生是死沒關系,是豪賭還是退出賭坊都接,但別人的命不行!若是被發現,不但會被斬斷三根手指,而且以后永遠不許進入興和坊。

  有這一條,不僅沒有影響堵坊的生意,反倒更好了。

  因為興和坊里公平,在這里沒有出千的事發生,出千的都是要斬斷雙手打出去的。

  所以,憑的是真正的技藝。

  你賭技高,那你贏得盆滿缽滿是你的本事;你賭技不如人,輸光了褲衩也是你活該!

  另外,興和坊里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有,賭累了,那邊有舞伎在跳舞,可以盡情觀賞;另一邊有樂師在彈琴奏樂,想聽什么聽什么;隔壁還有酒水茶室,只要付得起錢,四海樓的上等酒席立刻能給你安排……

  甚至,這興和坊的后面還有一家青樓,里面的姑娘善解人意又小意溫存,只隔著一道門,想去那邊尋樂子也方便。

  沐清瑜從側后門轉進去,到了賭坊的二層樓,一樓熱鬧的聲音,推牌九的聲音,搖骰子的聲音,賭徒們狂熱的聲音,絲竹聲……充斥入耳。

  她腳步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路上遇上一個堵坊伙計,她攔住問道:“七公子到了嗎?在幾樓?”

  堵坊伙計一聽,忙道:“已經到了,在三樓!”

  沐清瑜沒用他領路,自己便往三樓去,那堵坊伙計也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

  三樓都是包間,就有人會長期包一個房間,在這里喝酒宴客設賭什么的,只要有錢就行。

  他沒說是哪個房間,沐清瑜也沒有問。

  她熟門熟路地到了三樓,推開東面最后一間。

  門一開,里面的氣息瞬間不同。

  仿佛剛才還在滾滾紅塵俗世,現在,突然就到了書卷飄香的清雅之地。

  房間里擺件精致,裝飾典雅,但凡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這里面的每件東西都不凡,但又不是那種黃金白銀堆砌的感覺,而是底蘊,真正低調的奢華!

  那邊桌前,一個錦衣公子神態舒適,眉眼含笑,道:“你來了!”

  正是楚景弦。

  這間屋子,沐清瑜不是第一次來。

  這是楚景弦在興和賭坊的專用房間,這里,人們叫他七公子。

  這個京城雙賭圣之一,把賭場當家,知道的人都覺得很正常。

  爐中水已燒開,楚景弦烹茶,他出身皇家,雖生母過世得早,但從小被沒有兒女的德妃養在身邊,德妃很疼愛他。自己的外公是都察院都御史,德妃的弟弟是戶部侍郎胡逢新,兩個外家都待他極好,他從小養尊處優著長大,一舉一動,都有股從骨子里透出的清貴之氣。

  那股貴氣不帶壓迫性,只會讓人不自覺地心生好感。

  將倒扣著的四個細白瓷小杯一一放好,倒出四杯,那壺中茶就剛好倒完了。他將一杯色澤金黃的茶湯推到沐清瑜的面前,含笑道:“嘗嘗!”

  沐清瑜隨意地端起,一口喝了,也不等他說話,又端起另一杯,一口喝了,把第三杯也喝下去后,才道:“很解渴!”

  楚景弦噗地一笑,道:“好喝不!”

  “還行!”

  楚景弦道:“用來解渴不錯吧?”

  “很不錯!”

  要是讓別人知道,這樣明貴的一兩就值數百兩銀子的,僅在皇室供品中能見著的玉參雪瓊茶,竟然僅被當成解渴之物,肯定要大叫一聲暴殄天物。

  不過,喝茶的覺得很解渴,泡茶的覺得能用來解渴也很好,他們誰都沒在意。

  閑聊了一會兒,楚景弦才道:“你上次打聽的事,我問過了。”

  “結果呢?”

  楚景弦為難:“只要有休書,就有可操作的空間。可你沒有休書啊!”

  “我有啊!”

  沐清瑜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

  那上面,白紙黑字,可不就是休書?

  楚景弦展開一看,好笑地道:“沒有落款,簽字畫押,不算完整的休書,無效!”

  說著他瞇了瞇眼睛,休書上的字,他認出來,那可不就是那位五皇兄的字跡嗎?為什么這休書都寫好了,最后沒有落款?

  他當時去找五皇兄放沐清瑜一條生路的時候,被五皇兄那般冷嘲熱諷,原來五皇兄早就準備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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