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偷卿 > 第470章 怕做的不夠多
姜江因為祁澤言這句明天不走的承諾舒舒坦坦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最近太累,又或許是因為晚上折騰之后體力消耗干凈了實在睡得沉,總之她第二天沒聽到鬧鐘,一覺睡到了中午。
睡眠在得到充分滿足后便越來越淺,淺到姜江在睡夢中都意識到到了自己是在睡覺,她在夢里喃喃自語,怎么六個小時能睡這么舒服?
忽地,她猛地驚醒,拿出手機去看時間,“靠!怎么就十一點了?”
她著急忙慌的下床,一邊換衣服一邊抱怨,“你怎么不叫我啊?我七點就要去劇組的。”
祁澤言撐著腦袋臥在床上好笑的說:“我叫了啊,你讓我滾。”
姜江稍稍一愣,迷迷糊糊之中像是真回憶起星星點點的碎片記憶來,整個人的氣焰都隨之矮了一大截,“那,那也是你的錯,你沒有堅持叫我!”
“嘖。”祁澤言說:“你現在的行為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蠻不講理。”
姜江瞪他。
她換好衣服洗漱完,祁澤言也整理好了,他捏著房卡對姜江說:“走吧。”
“你送我啊?”
“先吃飯,我一直餓著呢。”
姜江有點糾結猶豫,“我還得去劇組呢。”
祁澤言氣笑了,“我伺候你一晚上連個飯都不賞?”
“不是那個意思……”她尷尬一笑,“主要是我這個人吧,事業心比較重。”
祁澤言懶得聽她辯解,拉著她就出門,“谷導那邊我早就幫你打過招呼了,人家知道你老公昨天要來,放你假了。”
“你跟谷導說過了?我怎么不知道?”
“要你知道不就不驚喜了嘛?”
姜江撇撇嘴,“你來我也沒高興啊。”
“哦~”祁澤言看著她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他俯身好奇似得問她,“那昨天誰啊,對我又親又抱的?”
姜江臊皮,甩開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反正不是我。”
祁澤言好笑。
追在她身后問道:“一會兒吃什么?”
“鹽焗雞,就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
“那家啊,我不要記得在哪兒了。”
“啊?那怎么辦,我想吃。”
“騙你的,上當了吧!”
“你找抽呢吧。”
“別鬧別鬧,打車去。”
“找不到弄死你。”
“嚶嚶。”
*
兩人的吃過飯之后姜江提出還是想去劇組看看,祁澤言無奈,又只能順從買了些探班物資跟她同去,兩人在商場逛了幾圈,祁澤言花兩百萬買瓶葡萄酒帶上,姜江問:“你買這酒干嘛的?”
“想知道?”
“嗯。”
“自己猜。”
姜江懶得理他。
兩人帶著東西上車,祁澤言坐在姜江身邊,還有意無意的在她耳邊念叨自己沒地位,跟工作一比啥也不是。
姜江心虛又愧疚,只能干笑著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別瞎說,姐多疼你啊,上班都帶著你。”
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開口說:“不行,你還是回酒店去吧。”
祁澤言挑眉,“干嘛,你真背著我搞外遇了?”
姜江白了他一眼,接著陰陽怪氣道:“我背著你藏人?我說出來怕嚇死你,知道我們劇組現在的投資方是誰嗎?萬珊!”
祁澤言看她,“然后呢?”
然后呢?
姜江心里酸溜溜的,“然后你現在過去不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投懷送抱嗎?”
“喲,這么有文化小成語還一溜一溜兒的。”祁澤言笑她。
姜江瞪他,“我說真的,你還是回酒店吧,我可不想被萬珊再針對。”
祁澤言因為她這話沉默下來,臉上的笑意也隨之收了收,“對不起,我只是想離你近點而已。”
姜江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會激起這種效果,她抓耳撓腮的難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算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什么事兒我都擔得住。”
祁澤言眼尾低垂,看上去有幾分惹人戀愛,“我還是回酒店吧,去片場怕給你添麻煩。”
“你能添什么麻煩?”姜江說:“大不了就是跟萬珊撕吧唄,我不信萬珊還能撤資。就算她撤資又能怎地?我還有不少錢呢,投資部電影不也綽綽有余?就算我沒錢了,你不也還有錢?誰還怕她啊?”
有些話有些道理是不能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的,說只能從當事者自己嘴里說,那才能不破壞兩方和氣。祁澤言目的達成,頓時也收了收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輕輕地說:“好,我都聽你的。”
這話說得姜江登時挺直了腰背,生出種被人依賴的責任感,“放心吧,沒事兒。”
祁澤言嘴角輕勾。
*
谷昆侖顯然是沒想到姜江今天居然會來劇組,看到兩人時有些怔愣,“不是給你放假了嗎?”
姜江招呼劇組的工作人員把東西拿下去分了,“我就來看看。”
“這兒不用你。”谷昆侖看向祁澤言的方向,說:“難得對象來看你,你們好好玩玩的。”
“我倒是想,架不住姜江心里只有劇組啊。”祁澤言笑了聲,隨后拿出那瓶價值兩百萬的葡萄酒遞給谷昆侖,“谷導,這些日子辛苦您照顧我們家姜江,知道您喜歡酒,這是一點心意還請不要嫌棄。”
谷昆侖看到祁澤言遞過來的酒眼睛先是亮了一瞬,而后又推諉,“不行不行太貴重了。”
“谷導您就給個面子收下吧,我大老遠拿過來又大老遠帶回去,那多尷尬啊,您要看得起我就收下吧,拿著還怪沉的。”
谷昆侖本就嗜酒,這么些年的老饕哪里不知道祁澤言手里美酒的滋味,只推諉兩番便也欣然接受,“你看你,你看你,太客氣了。”
祁澤言輕笑。
姜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背著手,低著頭用鞋尖兒去戳地面的沙子,祁澤言注意到她的異常,找了個借口把她帶到一處墻角,問她怎么了。
“沒……”
姜江心口有點酸酸的,悶悶地說:“就是感動。”
說實話,在祁澤言買酒的時候她就隱隱猜到了這酒是要送給谷昆侖的,但在看到祁澤言如此恭維著送禮的時候,姜江心里是有些難受的。
他本可不用這樣的。
只要他想,走到哪兒被恭維到哪兒的人,只會是他。
祁澤言半晌無話,掐了掐她的臉,“對人說兩句軟話你就覺得我是折節了?拜托,那是我老婆的老師欸,我還怕不夠尊敬他,做得不夠多讓我老婆生氣呢。”
姜江眼圈發紅。
這是種很矛盾的心情。
一方面她拜谷昆侖為師,跟著他學藝,打心眼里尊敬他,自然也希望自己的朋友伴侶也跟自己一樣對待他。
另一方面,她現在雖然跟祁澤言是夫妻關系,可她總是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如真正的夫妻那般交心,以至于當祁澤言為她付出的時候,她還完全無法適應兩人的法定身份,認為自己無法回報祁澤言。
說到底,她們什么都有,似乎就是卻缺了點愛人那點親密無間。
牽過手,上過床,領了證,說過喜歡。
唯獨沒談過愛。
祁澤言是喜歡她。
也許,只是喜歡。
而她現在,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得更多。
“祁澤言,你為什么要跟我結婚?”
“我……”
祁澤言正欲開口,卻被一道女聲突兀的打斷,“澤言!”
他嘴角一沉,轉頭看向那人。
萬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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