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當年。
現在的楊闖絲毫不在意把那隱秘之事當著孫英靈的面說出來。
一來是因為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主宰境初期，和孫英靈相當。
二來他這些年無論是從哪空間戒指里還是從宗門之中得到的功法神通甚多，他的實力今非昔比！
別看孫英靈年紀更長，但論實力楊闖還真不比他弱。
“呵呵……我就知道，師兄！我們已經拿了那位前輩的空間戒指，當年你說過的，我們會像對待師尊一樣每年都去祭拜那位前輩，可這些年你還去祭拜過那位前輩嗎？現在你竟然還想將那位前輩的尸身煉制成尸傀，你太過分了！”
莫小一一聲慘笑后不甘的咆哮道。
“那不正好嗎？我將那位前輩煉制成尸傀就能每日帶在身邊，別說是年年祭拜了，就是天天祭拜也無妨！”
楊闖滿不在乎的說道。
莫小一聞言心中一片冰涼。
若說數十年前的楊闖讓他感覺陌生。
那時至今日的楊闖就已經是讓他感到厭惡了！
他甚至不敢想象，當年自己那個善良溫和的師兄竟然會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來！
“那位前輩的尸身我已經藏起來了，沒有人知道在哪里，如果師兄想要知道的話那就請師兄自己動手把！”
莫小一咬了咬牙憤然抬頭看向楊闖說道。
“你找死！”
楊闖聞言眼睛一瞪抬手便欲出手。
然而在掌落之時，他眼睛微微一瞇，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端坐一旁的孫英靈。
這里畢竟還是五元宗的宗門之內！
尤其此地還是外宗長老殿，他在這里出手，就算他是核心弟子宗門現在最有名望的弟子，恐怕也要遭受重罰！
和還只是其一，雖然他實力上絕對不比孫英靈要差，可孫英靈畢竟也是主宰境初期的修為。
他貿然對莫小一出手，孫英靈勢必要出手阻攔，屆時他得不到那尊尸身，反倒是那尊尸身的事情和自己身上懷揣著的機緣還可能會因為宗門的詢問而暴漏出來。
“哼！”
隨即楊闖冷哼一聲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師兄！”
看著楊闖離去。
莫小一急聲呼叫道。
“不用喊了，你師兄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師兄了。”
孫英靈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
“師尊，師兄剛才明明可以出手擒下我的，可他并沒有動手啊。”
莫小一頗為開心的說道。
“呵呵……他沒對你出手，一來是因為有我，二來是因為這里是外宗的長老殿，以后你若要離開山門務必要多加小心才是！”
孫英靈失落一笑道。
“我不信！”
莫小一有些難以接受的呢喃道。
就算是楊闖變的再怎么無情，冷漠。
他也不認為楊闖會對他和自己師尊動手！
不多時，隨著離開長老峰。
莫小一心緒煩亂不已。
遙遙看了看內宗方向。
他轉身朝著山門外疾馳而去。
此時他心中就在想。
如果當年沒有在朝圣山得到那位前輩的機緣該多好啊！
現在他們師兄弟二人和師尊又該是什么模樣呢？
這不是他能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肯定比現在這樣師徒三人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境地要強。
半個時辰后。
推開封閉的洞穴。
莫小一來到了陳浩的面前。
又是一年了。
只是每次他來，似乎都是為了訴苦……
隨著三炷香點燃。
香煙竟然無風的情況下就朝著陳浩的臉上飄散了過去。
上百年了。
陳浩此時的意識已經逐漸喚醒了魂魄。
若是快的話再過幾年他就可以蘇醒過來了。
雖然這個時間十分的漫長，但至少已經看到了希望！
“前輩，如果當年我與師兄沒有得到你的空間戒指就好了，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
“師弟，你藏得可真是好生隱秘啊！”
然而莫小一才只是剛剛開口。
身后的洞穴入口處，楊闖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師兄！？”
莫小一驚慌中急忙起身滿臉警惕的看向楊闖。
“師弟，等我將這位前輩的尸身煉制成尸傀，屆時你就不用再每年來這里祭拜了，只要你愿意你天天都能在宗門里祭拜這位前輩！”
楊闖玩味一笑道。
“師兄！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將這位前輩的尸身交給你，你不要逼我！”
莫小一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看向楊闖說道。
“哈哈……師弟，當年我就勸誡你，可沒想到百年了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在修者的世界里實力才是王道，只要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就算是你想統御整個云仙界又如何？這不過是一具尸身罷了，能被我祭練成尸傀操使也算是他還有一點用處。”
楊闖哈哈一笑混不在乎道。
“你！你簡直是不可救藥！你原本不是這樣的，可為什么得到這位前輩的空間戒指后你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莫小一聽聞楊闖的話頓時氣極道。
“很簡單！以前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沒有的選擇，我們只能成為比我們更優秀的那些人的墊腳石，有些人出生就擁有著我們所永遠無法企及的天賦，有些人出生就已經是統御一方的強者的子嗣，有些人出生就已經有人為其鋪平了道路，你我有什么？你我只能成為這世間的浮塵螻蟻，無論你我在如何的掙扎在他們面前也只是猶如云泥之別只是牲畜螻蟻。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得到的這些靈物足以讓我有機會凌駕于他們之上，早晚有一天我不會再是螻蟻，而他們代表的也不在是上天，我要的……是凌駕于天之上的力量！”
楊闖寒聲喝道。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陳浩的識海深處忽然一陣悸動。
他終于明白了！
上百年來他一直都在琢磨自己曾經抓住的那一縷靈感。
可那種隱約的靈感實在是太過微妙，時至今日他也沒有絲毫前進。
可此時楊闖的一席話卻如同驚雷炸響，讓他心中豁然開朗。
“立于世外方可窺得人道，出于物外方可參悟天道！”
陳浩心中呢喃道。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已經在人道的感悟上走了很深很深，甚至可能已經超過了云仙界感悟的極限。
可今日他才恍然意識到。
自己錯了！
人道！
那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從一開始就錯的。
真正的人道，根本不是他在人道輪回之時看到的人道，他看到的人道也屬于人道的一部分，但只是屬于人道最表象的一部分。
他看到了人道的表象，卻沒有看到表象之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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