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可謂是滿心驚恐。
包里有什么東西,她一清二楚。
她那個所謂的丟了的錢包,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只是,這些天,她除了在丟了那天,把錢包藏起來一次之后,就一直放在包里,從沒有當眾拿出來過。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把包包打開。
這是陳老師對自己的誓言。
林成飛只是輕輕笑著,看著周圍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搖頭不已。
包里有什么,他根本就不需要打開,早已一目了然。
他的眼睛能透視。
只需要稍微一看,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藏在這房間里的任何東西。
從貝晨晨說他沒有偷過錢包那一刻開始,林成飛就已經開啟了透視功能,仔細搜索著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在這個包里,他找到了想要找的所有東西。
“王八蛋,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到底還不還我的包?”陳老師厲聲喝道。
“我只是想把這包打開而已,你干嘛這么激動?”林成飛笑著說道。
陳老師深吸口氣,扭頭對校長道:“校長,我看他就是故意在我們學校搗亂的,直接把他丟出去吧。”
校長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各位老師,有人膽敢在學校中行兇,咱們一起把他打出去,四中全體老師暴打兇惡,維護學校安寧,傳揚出去,未免不是一樁美事!”
堂堂一個學校的校長,竟然……要帶頭打架斗毆。
林成飛愕然間,這校長竟然第一個,揮舞著拳頭向林成飛打來。
氣勢洶洶。
很猛啊!
其余人也紛紛開始動拳動腳。
尤其是一些長的又高又壯的體育老師,動作尤其激烈,校長都帶頭,他們當然得賣力表現一下。
貝晨晨嚇的瑟瑟發抖。
他不明白,平日里人模人樣的校長,現在為什么會打人?
貝漣漣也有些害怕,不過,她卻猛然間站到了林成飛面前,緊緊閉著眼睛,似乎要替林成飛承受在場所有人的拳打腳踢。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林成飛卻不慌不忙,他把貝漣漣重新拉到身后,而后,對校長那肥胖的拳頭視而不見。
他以迅雷以及掩耳人的速度,把陳老師的小包的拉鏈打開。
然后伸手進去。
再出現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錢包。
粉色的錢包,上面帶著一個小猴子飾品,看上去,倒是還有幾分可愛。
“這是陳老師的錢包嗎?”林成飛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所有人的行動都不禁一滯。
陳老師是他們的同事,本來,陳老會有什么樣的錢包,他們不應該知道。
可偏偏,陳老師是個非常愛炫耀的性子,她這個錢包,據說是個名牌,價值幾千塊,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把錢包拿出來在人眼前晃悠。
想不知道這個是她的錢包都難。
“呦,原來大家都認識啊!”林成飛笑道:“現在,讓我來打開這錢包看看,這里面究竟都有什么東西。”
他打開錢包,隨手抽出了一張卡片。
那是一張銀行卡。
“工行的卡?陳老師,這卡不是你新辦的吧?看著磨損出的程度,起碼得有三四年了吧?”林成飛看著陳老師問道。
陳老師咬牙切齒:“這是我另外一張卡……什么時候辦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說的也對。”林成飛贊同的點頭道:“也許,你的錢包被偷的時候,這張卡并不在那個錢包里呢?”
“沒錯,就是這樣。”陳老師沒想到林成飛竟然會主動幫她找借口,急忙點頭應道。
校長不耐煩的說道:“竟然還敢亂翻陳老師的東西?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
再次揮著拳頭向林成飛打來。
可林成飛隨便輕輕側身,就躲了過去。
同時,他的手指在錢包里一夾,就再次把一張卡夾了出來。
這是一張白色的小卡。
上面有陳老師的姓名,家庭住址等具體信息……
這……赫然就是陳老師的身份證啊!
愣住了。
很多老師都愣住了。
但是校長,臉上卻露出一副羞惱交加的表情,好像……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
林成飛不理會呆滯在原地的校長,再次向陳老師看了過去。
“陳老師,怎么樣?這次你還有什么話說?身份證都在這里,我看看你這身份證是什么時候發的?哦,10年三月初十,七年前,你這身份中不是沒丟嗎?為什么說你錢包丟了呢?難道,你是在故意誣陷貝晨晨同學?”
頓時,四周響起一陣嘩然聲。
許多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陳老師。
身份證沒丟。
那么錢包肯定也沒丟。
錢包都沒丟,貝晨晨又怎么可能偷走她的錢包?
誣陷。
這真的是誣陷啊。
身為老師,竟然刻意陷害自己的學生?這家伙……還有人性嗎?
林成飛臉上笑容轉冷:“陳老師,這次,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陳老師渾身僵硬,眼中充滿了怨毒。
“我錢包丟的時候,身份證剛好沒在里面……反正,我的錢包就是被貝晨晨偷走的。”
“強詞奪理!”林成飛猛然一聲大喝:“分明就是你因為貝晨晨和你孩子打架之事,懷恨在心,所以,特意設了這么一個局,想要把貝晨晨從學校里開除出去,對不對?”
“你……你血口噴人!”陳老師歇斯底里的大叫,不過,不管她叫的聲音再大,總是透漏這一股底氣不足的感覺。
她轉頭看向校長,委屈的哭訴道:“校長,這家伙再這里胡說八道,侮辱我的清白,您快把他趕出去啊!”
林成飛冷冷的看著他們,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這件事,校長也跑不了關系。
校長冷著臉,陰聲威脅道:“年輕人,該管的事情,你可以管,可是,不該管的事情,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
林成飛摸了摸貝晨晨的頭頂,讓他不再那么驚恐,這才淡淡的說道:“你在威脅我嗎?很好,我這人,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這兩個字。”
他掃了校長和陳老師一眼,直接拿出電話,給薛禹溪打了個電話:“薛部長,您是文化部的,教育部那邊,應該有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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