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湛,把禮物還給我,還給我。”
江佑湛看著聶歡氣鼓鼓的模樣,像是鼓嘴的海豚一樣可愛,忍不住心念一動,心中生出逗弄的心思。
“我若是不還給你呢?嗯?”
“不,不還給我,不還給我,我就……我就……”
江佑湛饒有興致的看著聶歡,挑眉問道:“你就,你就怎么樣?”
“我就……我當然不能怎么樣,您是高高在上的京城首富,我只是一粒塵埃,我當然不能把你怎么樣。”
聶歡“我就”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被江佑湛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聶歡,煩悶的丟下了這句喪氣話。
說完這句話,聶歡就去了洗手間,準備洗澡,遠離江佑湛,幸福保平安。
因為聶歡堅信,她如果再在這里待下去,一定會被江佑湛給氣死。
江佑湛收起嘴角的戲謔,他也后知后覺的看出來聶歡生氣了。
于是江佑湛鉗住了聶歡的手腕,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問道:“生氣了?”
聶歡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面上卻扯出來一抹極為虛偽的笑容。
“沒沒沒,我怎么可能會生氣呢,江先生您多想了,請問江先生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去洗澡了。”
聶歡的語氣疏離而又冷漠,態度也是淡漠的,她這樣讓江佑湛很是不滿。
江佑湛眉骨微挑,眸底的光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沉聲說道:“有事。”
“有什么事?”
“給我刮胡子。”
“你,你說什么?”
江佑湛剛開始說這句話的時候,聶歡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佑湛在開什么玩笑,他竟然讓她幫他刮胡子。
她怎么會刮胡子嘛?
看聶歡如此,江佑湛漫不經心的問道:“不會嗎?”
“我怎么可能會啊。”
江佑湛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以前沒有幫宋長延刮過嗎?”
聶歡下意識的搖頭,但反應過來以后,氣鼓鼓的說道:“這好像和江少沒有關系吧。”
“你和我有關系。”
江佑湛的聲音溫柔低沉,聶歡的腦子很亂,一時之間并沒有聽清楚江佑湛說的什么,她好奇的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過來幫我刮胡子。”
江佑湛的語氣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聶歡抿了抿唇,準備拒絕。
“江少,我不會刮胡子,萬一刮破了您的臉,您就毀容了,要不您還是自己來吧。”
“沒關系,我不介意。”
呃……
您不介意,我介意呀。
但江佑湛都這樣說了,聶歡再去說什么,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反正江佑湛說了,刮破了和她沒有關系,那她就大膽放心的去刮。
聶歡跟著江佑湛去了洗手間,對江佑湛說道:“要怎么操作呢?是直接拿著剃須機就刮嗎?”
江佑湛挑了挑眉說道:“先用熱毛巾把胡須軟化。”
“啊,哦,這么麻煩啊?”
聶歡還以為直接上剃須機就可以了,沒有想到還要用熱毛巾把胡須軟化。
江佑湛臉色黑了黑,沉聲說道:“胡須是全身上下最硬的,不去用熱毛巾軟化,很容易出血。”
聶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江先生不給我說,我還真不知道,現在開始吧。”
聶歡打開熱水開關,拿了一條藍色的毛巾用熱水浸泡透。
然后把多余的水分擰干,對站在一旁的江佑湛說道:“好了,麻煩江少低下身子,我夠不到。”
江佑湛輕笑一聲,揶揄道:“小矮子。”
“你,我才不是小矮子,明明是江先生您長的過于高了,男人長的一米八八就好了,你長的太高了,已經超過正常男人的標準了。”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的男人?”
聶歡嚇得心里一顫,急忙的解釋道:“沒有沒有沒有,江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您是正常的男人,很正常非常正常的男人。”
“表現在那些方面,比如說?”
江佑湛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絲的戲謔,嘴角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壞笑。
不知道為什么,聶歡總覺得江佑湛不懷好意,兩個人之間的話題,逐漸開始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
聶歡輕咳兩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開始了,江先生低下身子吧。”
聶歡本來以為她都轉移話題了,江佑湛肯定不會再問下去了。
卻沒有想到,江佑湛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的眼眸與他對視。
他不依不饒的問道:“聶歡,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聶歡被江佑湛搞得有些無語,反正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小姑娘了。
聶歡想要速戰速決,直截了當的說道:“江少的正常,體現在床上,這樣可以了嗎?”
江佑湛忍不住輕笑一聲,好整以暇的問道:“那讓你滿意嗎?”
江佑湛這般直白的話題,縱使聶歡,早已經不是沒有經歷過任何事情的小姑娘。
可還是被江佑湛的挑逗,紅了臉。
聶歡不敢看江佑湛的眼神,支支吾吾的說道:“滿意,非常滿意。”
說完這句話,聶歡就偷瞄了一下江佑湛的面部表情。
看江佑湛的臉上沒有不悅的情緒,聶歡心里懸著的大石落了下來。
正當聶歡準備再一次開口,讓江佑湛低下身子,好去幫他敷熱毛巾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兩個人愣了一下,江佑湛對聶歡說道:“等我一下。”
聶歡點了點頭,把毛巾捏在了手里,雙腳不聽使喚,跟著江佑湛走出了洗手間。
聶歡本來以為是曾管家或者阿立,找江佑湛有緊急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跟著江佑湛出來,就看到穿著白色睡裙,一臉虛弱憔悴。
看起來十分羸弱,楚楚可憐的唐傾辭站在了主臥門口,泫然欲泣的看著江佑湛。
她顫聲哽咽道:“阿湛我一個人睡覺害怕,你能陪我一會兒嘛?”
她說完這句話,不等江佑湛回答,
又對聶歡說道:“聶小姐,能向你借一會阿湛嗎?我保證很快就把他還給你,就一會,我實在太害怕了,閉上眼睛都是出車禍的場景。”
聶歡譏誚的扯了扯嘴角,論演技還是得唐傾辭啊。
她找江佑湛陪她睡覺,先去問她的意見,搞得就好像是聶歡不讓江佑湛去陪她一樣。
“唐小姐這是哪里話,江少是獨立有思想的人,他不是我能左右的,這種問題你還是問江少比較好。”
丟下這句話,聶歡就欲轉身離開。
可卻在她作勢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唐傾辭忽然伸出手。
一把抓住了聶歡的手腕,一臉委屈可憐的試探道:“聶小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聶歡蹙緊烏眉,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為了不惹是生非。
聶歡壓了壓心里的怒火,故作輕松的說道:“唐小姐你不用再問了,我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
聶歡說完這些話,就要作勢甩開唐傾辭的胳膊,可她用了五分的力道,掙脫了一下,竟然沒有把唐傾辭甩開。
沒有想到,唐傾辭看起來一副羸弱不堪的模樣,力氣竟然會這么大。
因為聶歡在掙脫她的時候,她有暗暗加大了力氣。
但她的面上依舊是委屈可憐的,甚至杏眸開始泛起了淚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聶歡怎么著她了。
“聶小姐,我們同為女人,我知曉你的心思,你既然生氣了,我就不找你借阿湛了。”
聶歡真的被唐傾辭搞無語了,這一次聶歡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地甩了一下唐傾辭的胳膊,本來以為還會甩開不掉她的。
卻沒有想到,唐傾辭尖叫一聲,直接被聶歡猛甩的那一下,摔倒在地上了。
意外來的實在是太過于突然,聶歡沒有想到,江佑湛也沒有想到。
唐傾辭見江佑湛站在哪里,也不扶她起來,安慰她,心里有些酸澀。
她向江佑湛投去求救的目光,顫聲哽咽道:“阿湛,是我自己摔倒的,和聶小姐沒有關系,我起不來了,你,你能把我扶起來嗎?”
她都這樣說了,江佑湛自然是不好拒絕,江佑湛看著愣傻在哪里的聶歡。
他沉聲說道:“不是說困了,還不進去睡覺?”
聶歡表情稍頓,饒是沒有想到,江佑湛會這樣說,但聶歡確實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因為她實在看不慣唐傾辭那虛偽的嘴臉,聶歡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了。
在聶歡回到臥室以后,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等聶歡回到主臥以后,江佑湛的臉色沉凝幾分,走到了唐傾辭的面前,把她扶了起來。
唐傾辭在被江佑湛攙扶起來的那一瞬間,想要把整個身子靠在江佑湛的懷里。
江佑湛卻在她想要靠過來之前,松開了她,并和她劃分了“安全距離。”
江佑湛的如此動作,讓唐傾辭的心里很是不滿。
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阿湛,我有些害怕,你能陪我一會嗎?”
唐傾辭說完這句話,就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江佑湛,江佑湛只是沉默,并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唐傾辭。
唐傾辭的心提了起來,一時之間心里有些打鼓。
她有些懷疑江蔓蔓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江佑湛為什么又說出商業聯姻,無關情愛的那些話。
不行,她忍不了了,就算母親一遍一遍的告誡了她,在這種事情上,女人一定要沉住氣,可她實在受不了了。
唐傾辭正想要組織語言,再一次的放下面子,去問江佑湛。
江佑湛卻率先開口說道:“嗯。”
雖然是不冷不熱的一個字回應,但卻足以讓唐傾辭興奮開心不已。
“謝謝你阿湛,阿湛你最好了。”
江佑湛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兩個人一起去了二樓的客臥。
唐傾辭自然的說道:“阿湛,你先坐在這里休息一會,我給你倒杯水,我們聊聊。”
“不用了,直接聊吧。”
唐傾辭倒水的動作收了回來,她坐在另一側的小沙發上。
不安的扣了扣手指,對江佑湛說道:“阿湛,你之前說的商業聯姻,無關情愛是什么意思?”
江佑湛涼薄的紅唇緩緩輕啟道:“字面的意思,唐小姐,聶歡是我的女人”。
“你心底對她有任何不滿,都可以選擇結束婚約,不用使出一些低級的招數為難她,這一次就算了。”
江佑湛的話,讓唐傾辭倏地臉色刷白起來,她腦子里很亂,有些懵圈的問道:“阿湛你喜歡的是聶小姐?”
“不然呢?”
唐傾辭握緊拳頭,尖銳的指尖銼的手心火辣辣的痛,痛感致使唐傾辭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她到了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硬生生的壓抑在了心底,獨自承受。
面上卻扯出來一抹極為迷人的淺笑:“沒有不然,阿湛和聶小姐挺般配的,只是聶小姐愿意一直做……”
后面的話唐傾辭十分聰明的選擇了暗示,依江佑湛這么聰明,幾乎瞬間明了她的意思。
江佑湛不咸不淡的說道:“這就不用唐小姐費心了,你只需要記住我們是商業聯姻,各取所需。”
丟下這句話,江佑湛就要作勢起身離開。
唐傾辭的心里鼓起勇氣,不顧一切,像是飛蛾撲火。
“阿湛,你,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江佑湛步子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看都沒有看唐傾辭一眼,沉聲說道:“沒有。”
他吐出來的這兩個字,像是裹挾著冰錐,刺的唐傾辭的心里,又冷又痛。
她一下跌坐在了沙發上,呆呆愣愣的看著江佑湛的背影遠去,好長時間都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直到這一刻,唐傾辭才不得不承認,不得不相信,江佑湛真的沒有喜歡過她,一刻都沒有。
他那樣的天之驕子,人中龍鳳,根本不屑于說謊的。
可他既然如此,為什么又要告訴江老爺子,他和聶歡在一起,只是為了保護她,讓那些對敵的目光放在聶歡的身上呢?
唐傾辭眼前一亮,豁然想明白了什么。
江佑湛怕不是用聶歡來轉移對敵的目光,而是用和她聯姻,來轉移江老爺子的目光吧。
江老爺子那樣的人,又怎么能允許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模特,留在江佑湛的身邊,帶動江佑湛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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