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溫雅姐你不懂,如果江佑湛知道我的病是裝的,他絕對不會多看我一眼的”。
蘇煙清楚的知道,江佑湛有多喜歡聶歡,從她和江佑湛認識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
他的枕頭下面放著聶歡藍底的二寸照片,照片上的聶歡梳著高馬尾,青澀漂亮,盈盈美眸好似一池春水。
這樣的女孩,就像是偶像劇的女主,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別說男人看了心動,女人看到都會心動不已。
那張照片的外面已經很舊了,但聶歡的臉卻依舊嶄新如初,右下角是被人摩挲過的痕跡,可以想象到,江佑湛沒事就拿出來翻看。
聶歡是刻在他心里的人,她比不過,只能用別的方式。
而這種方式就是裝病,別看江佑湛在外薄情冷漠,一副冷血動物的模樣,可只有蘇煙清楚的知道,江佑湛對在意的人多么在意。
她一句身體不舒服,江佑湛就能放下工作過去,但是如果是別的,江佑湛肯定不愿意。
她這樣說,溫雅沉默了許久以后,輕聲說道:“小煙,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江佑湛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
“我知道,他早晚會知道,但是在他知道之前,我必須要把聶歡給解決掉”。
既然唐傾辭用不上了,那么宋長延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槍頭。
只是宋長延深愛聶歡那個賤人,不如唐聿好去控制。
………………
聶歡跟著江佑湛和江遠博去到江佑湛曾經養父母的包子店時,聶歡震驚了。
因為這家包子店聶歡很有印象,她無比堅信自己吃過這家包子。
再有加上,這家包子店,距離聶歡上的初中不遠,那個時候,聶川老是讓聶川吃牛奶面包,聶歡不愛吃那些東西,便老是把這些東西塞給喬楠或者宋長延。
去吃學校附近的包子,還記得這家包子店是一對聾啞夫妻開的。
等等,聶歡想起來了,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吃江佑湛包的包子,聶歡覺得味道很熟悉,但讓她想,在哪里吃過,她又想不起來。
現在她想起來,江佑湛包的包子,味道和這家包子一模一樣。
聶歡有些不敢相信的對江佑湛說道:“你你確定你之前是被這家包子店夫妻領養的嗎?”
“嗯”。
“不可能啊,如果你是被這對夫妻領養的,我不可能沒有見過你呀,我經常吃這家的包子……”
“我見過你”。
“你見過我?”
“嗯”。
那個時候江佑湛在后面幫著蒸包子,只是一眼,就喜歡上了聶歡。
真的很奇怪,有的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你卻無法自拔的喜歡著她。
而有的人傾盡所有的付出,也沒有讓你有一絲眷戀,緣分就是這么的奇妙。
聶歡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奇的說道:“那你之前說的喜歡我,不會是那個時候吧?”
“是那個時候”。
聶歡愈發的震驚,她沒有失去過任何的記憶,向江佑湛這般出類拔萃的人,聶歡不可能沒有印象。
不過好在江佑湛也沒有較真,多說什么,在包子店待了一天,打掃了衛生,收拾好以后,便去了郊區墓地。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回憶一點一點的涌到聶歡的腦海里。
聶歡再一次的想起了一些回憶,自己在初中經常去吃他們家的包子和早餐。
看完江佑湛的養父母,一伙人準備回去,在回去的時候,江佑湛的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下來。
聶歡對江佑湛還算是有幾分了解的,他那個人看似面冷,實則心熱,今天去看養父母,讓她想到了過往的那些回憶吧。
在江遠博回去房間里以后,聶歡扯著江佑湛的胳膊,小聲說道:“江佑湛,你有什么不開心,不快樂的事情,一定要給我說出來,不要壓抑在心里,我怕你受不住”。
江佑湛沒有想到,聶歡會這般安慰他,他斂下眸底的情緒,一臉認真的說道:“只要你能永遠和我在一起,我就永遠快樂開心”。
聶歡忍不住輕笑一聲:“永遠和你在一起沒有問題,但你如果敢對我不好,我隨時會離開你的”。
聶歡這個人對感情想來利落,她信奉當斷則斷,不受其亂。
在經歷了聶川那些事情以后,聶歡對感情更是無所謂的態度。
…………
“蘇小姐憑什么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條件?”
蘇煙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兩分,隨后柔柔一笑:“宋先生別無選擇不是嗎?”
宋長延那邊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蘇煙見此立馬趁熱打鐵。
誘哄道:“宋先生,我知道你還深愛著聶小姐放不下她,離不開她,沒有關系,你們會在一起的,因為你們本就是一對,現在就差那么一點點,你就可以失而復得,你難道不想拼一下嗎?”
“蘇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的”。
“傷害?這怎么能算是傷害她的事情,難道你愿意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和別人在一起結婚生子?”
“我告訴你吧宋長延,朱若煙蓄謀害你和聶歡的時候,江佑湛絕對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沒有去阻止,至于為什么沒有去阻止,你應該知道為什么?”
說著蘇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是巧合嗎?在一年前你瘋狂對聶歡施壓的時候,江佑湛為什么忽然出現在聶歡的身邊?”
有些事情不說還好,一旦說出來,所有的所有都有了疑點。
蘇煙沒有說的很明白,只是拋出來魚餌,她堅信,對宋長延來說,絕對會上鉤。
…………
“那就這樣說好了,兩個孩子的婚事就定在下個月的八號”。
“好的川哥,這段時間多有叨擾,感謝川哥的盛情款待”。
“哈哈哈,說這些就太見外了,我們都是一家人。”
商量好了下個月八號舉行婚禮,江佑湛便回去京城,準備了。
在分開的時候,江佑湛像是擼貓一般,摸了摸聶歡的頭,幽暗深邃的眸底滿是不舍和眷念。
宋長延得知聶歡要和江佑湛下個月八號舉辦婚禮,本就麻木不仁的心里,再一次的被刺痛了。
他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
自己從情竇初開就愛到骨子里的女人,最后卻嫁給了別的人。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俯瞰著整個項城的景色。
今天項城的天很好,碧藍色的天空,萬里無云。
但這般美好的天氣,卻讓宋長延陰云密布的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
他想了很久,給蘇煙回復了。
即使他知道,蘇煙的手段很下作陰狠,但他卻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這是他唯一能夠再和聶歡在一起的機會。
盡管這個機會很渺茫,宋長延也不想去放棄。
蘇煙看著宋長延回復的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宋長延一定會答應的。
她心里高興得意的同時,又很是嫉妒,心里不受控制的涌動起來大股大股的酸水。
聶歡她憑什么?
憑什么看到過她的男人都會對她心生愛慕,她到底哪里好了,哪里好了。
sn集團已經不需要聶川去細化管理,柳京團隊很專業,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已經把集團管理的非常完美了。
聶歡坐在辦公室里,翻看著公司的數據,剛定下神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聶歡掀起美眸看了過去,就和宋長延清潤如玉的眸子對視到了一起。
聶歡握筆的動作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有事嗎”?
“我們能聊聊嗎”?
聶歡站了起來,聳肩說道:“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聊的”。
“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那段時間,江佑湛恰好出現在項城嗎?”
聶歡的臉色變了變,沉聲說道:“宋長延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江佑湛知道朱若煙的計劃,不去阻止的目的,就是想引你入圈套”。
聶歡退后兩步,身子劇烈的搖晃兩下,咬著牙說道:“宋長延,你現在的手段這么下作了嗎?見我不原諒你,開始往江佑湛的身上潑臟水了嗎?可即使是這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聶歡的話直接而又犀利,盡管江佑湛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以后,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難過,痛苦。
“聶歡,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你不能不相信事實啊,不信你去問江佑湛,看他敢不敢承認,他以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出現在你的世界,卻在看不到的背后,蓄謀出來那般慎密的計劃,你和他在一起,心里不害怕嗎?”
說實話,宋長延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也有些崩潰了。
聶歡竟然不相信他,她都沒有把他的話聽完,為什么不相信他,為什么不相信他呢?
宋長延越想心里越生氣,可再生氣,也無濟于事。
聶歡捂住耳朵,不去聽宋長延說的那些話。
她拼命的搖晃著腦袋,宋長延看著聶歡這個樣子,已經崩潰。
但他卻不滿于此,繼續瘋狂地說著。
“阿歡沒什么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去問問江佑湛,看看他有沒有參與到朱若煙謀害我們兩家的計劃當中”。
“不,你不能去問江佑湛,你應該去問朱若煙,江佑湛怎么可能會給你說實話”。
聶歡蹲在羊毛地毯上,盈盈美眸里盡是絕望和痛苦。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忽視宋長延說出來的那些話,可卻怎么都忽視不了。
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聶歡,宋長延可能說的是真的。
因為,一年前,在她深陷泥潭生不如死的時候,江佑湛突然來訪項城。
在項城引起的轟動可不小,喬楠告訴她,江佑湛就是京城的江少。
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宋長延抗衡的人。
看到江佑湛的照片和介紹,聶歡猶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浮萍。
她故意隔三差五的出現在江佑湛的面前,一步一步的引起他的注意,直至他薄涼的褐色冷眸,終于終于放到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那一刻她成功了。
可她卻沒有注意到,那雙褐色眼眸的眸底,壓抑著她看不懂也注意不到的晦暗。
宋長延看聶歡跌坐在沙發上,他伸出修長玉潤的手,想要把聶歡給拉起來。
聶歡卻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滾,我不想看到你”。
聶歡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巧不巧聶川過來了,聽到聶歡說的什么,聶川臉色難看的說道:“聶歡,你和長延又怎么了?”
聶歡咬了咬下唇,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把表情收住,對聶川輕松自然的說道:“沒有,我和他在開玩笑”。
“真的在開玩笑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他”。
聶川看向了宋長延,他點了點頭,聶川長吐一口氣說道:“不管過去怎么樣,最重要的是現在,我失去太多了,不想再失去你們任何人”。
聶川對過去的事情不是不在意了,而是釋懷了。
在經歷了那么多悲歡離合的事情以后,他已經恨不起來任何一個人了。
還有,那些事情的因果,也不該由宋長延一個人來承擔。
聶歡不想讓聶川擔心,她主動扯住宋長延的胳膊,對聶川說道:“爸,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宋長延真的沒有吵架,宋長延你說是不是?”
“是,我們沒有吵架”。
聽到聶歡和宋長延這么說,聶川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又確認了一遍,最后才放心的離開了聶歡的辦公室。
聶川這邊前腳剛走,后腳聶歡就一把將宋長延松開了。
看著她一臉嫌惡的表情,宋長延的臉色變了變,他一把抓住聶歡的手,將她抵在墻上,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強勢霸道的席卷而來。
聶歡被他圈禁在懷里,她想要用力把宋長延給推開,卻不料宋長延早就察覺了聶歡的想法。
他強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聶歡的小手,沉聲說道:“聶歡,你和江佑湛在一起,會后悔的”。
“呵,后悔?我和你在一起才最后悔”。
在宋長延離開以后,聶歡坐在沙發上,呆坐了很長時間,想了很久以后,還是決定問一下江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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