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么窘迫過的李軒轅,抬腳就要離開房間,卻再次被身后的楚軒墨叫住。
“你干嘛?”
李軒轅身形一頓,不敢回頭一把擦掉鼻息間的血跡,啞著聲音道:“我出去啊!”
“出去干嘛?過來跟我一起洗!”
楚軒墨掀起一抹水花,說的是理所當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什……什么?”
李軒轅卻嚇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不可置信的轉頭:“你確定要我跟你一起洗?”
他極力控制自己忽視那潔白的春光,試圖從楚軒墨的臉上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可看了許久,楚軒墨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還一臉肯定的點頭。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兩人就這么坦然相見,楚軒墨不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狐疑的盯著李軒轅。
“以前不是經常跟我一起洗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行事如此奇怪?”
李軒轅從來沒聽過這么奇葩的要求,再次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確定真的是我?”
“杏桃,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楚軒墨卻失去了耐性,朝著李軒轅呵斥道:“快點給我過來搓背,我背酸疼的好難受,順便幫我捏捏肩膀……”
“噢…”
李軒轅被這么一吼,本能的就要走過去。
這要求再奇葩也是楚軒墨自己提的,而且他已經再三問過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他嘟嚷著走過去,走到一半忽然醒悟過來,想起剛才楚軒墨叫的名字,忽然驚醒。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
李軒轅再次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軒墨問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嗯?”
楚軒墨正在奮力的抓背,一時沒反應過來李軒轅問的是什么意思,接著開口罵道。
“我說你這丫頭,今天到底怎么了?真的吃錯藥了不成?”
怎么都抓不到后背的癢癢處,怒氣已然爬上楚軒墨的俏臉:“要不要我讓李軒轅給你看看?”
聽了這番話,李軒轅頓時驚愕的不行,越發覺得楚軒墨的腦子出了問題。
他不再像楚軒墨驗證,而是轉身向外跑了出去,一把抓住在客廳等候的杏桃將她帶進房間。
“小子,怎么了?”
上官晴雪見李軒轅神色如此焦急,連忙跟著追了過去。
李軒轅卻沒有時間解釋,他拉著同樣疑惑的杏桃再次回到房間。
指著杏桃對楚軒墨問道:“她是誰?”
“啊!”
楚軒墨卻忽然驚叫起來,連忙拉過一旁的浴袍蓋在自己身上,驚慌失措的責罵李軒轅。
“杏桃,你個死丫頭,不知道我在洗澡嗎?你把李公子叫過來干嘛?”
杏桃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原本就疑惑的腦子更加疑惑,結結巴巴的指著自己。
“州主,你…你剛剛叫我什么?”
一旁的李軒轅驗證的心中的猜測,更是哭笑不得,感情這楚軒墨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連人都會認錯,這個后遺癥可真是不一般啊!
楚軒墨眼中的杏桃就是李軒轅,她捂緊浴袍,嬌羞的低下頭:“李公子,我沒有要吼你的意思,你先出去好不好?”
雖然楚軒墨是一州之主,但好歹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就這么被一個大男人盯著洗澡,終歸有些難為情。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何止當著李軒轅的面洗澡啊,還當著人家脫衣服,并且要人家跟著一起洗呢。
“州主,我啊!”
杏桃這時也看出了問題,焦急的指著自己解釋:“我是杏桃啊,你州主你到底怎么了?”
杏桃說著就要哭出聲,這行為成功把楚軒墨給搞懵逼了。
她疑惑的目光在李軒轅和杏桃身上來回打量,總感覺今天他們倆的行為都很奇怪。
更加不知道,為什么李軒轅要聲稱自己是杏桃。
難道說他們倆已經達成協議,故意要整蠱自己?
李軒轅一眼就看出楚軒墨的想法,哭笑不得指著上官晴雪問道:“你記得她是誰嗎?”
楚軒墨配合的點頭:“上官夫人啊?”
“我是誰?”李軒轅又指著自己。
“杏桃啊!”楚軒墨依舊點頭回答,不過眼神開始迷茫。
“她呢?”李軒轅又指向杏桃。
“你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再三的詢問,也讓楚軒墨感覺到了什么問題,耐心也逐漸消散。
“我想應該是生機針法使你的視覺,聽覺都出了問題!”
接著李軒轅開始像眾人講述了他的猜測,大概意思就是生機針法還是給楚軒墨帶來了后遺癥。
導致她現在看李軒轅是杏桃,而杏桃則是李軒轅,看其他人卻又是正常的。
李軒轅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后遺癥,生機針法他總共就用了兩次,一次南宮夏失憶。
楚軒墨這邊卻是視覺混亂,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只能等慢慢恢復。
“啊?那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這樣?”
這時的楚軒墨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中,想到自己剛才對李軒轅的詭異行為,她臉頰就忍不住陣陣發燙。
“不會,應該過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李軒轅回答的并不是很肯定,因為南宮夏到現在也沒恢復,所以他也不知道,楚軒墨具體什么時間才能恢復。
“過段時間是多久?”
楚軒墨緊緊的追問,只要一想到以后看杏桃都會是李軒轅的樣子,她就無比頭疼,甚至有點欲哭無淚。
而杏桃顯然也很懵逼,自己一個活脫脫的大姑娘,在州主眼里變成了一個男人,這得多膈應啊!
然而李軒轅的回答卻讓她們更加的絕望。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短則一兩天,長則幾個星期,或者一年半載。”
另一邊。
林城市郊區的一處爛尾樓頂層,坐著一個身穿白衣,容貌絕美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從會場中跑出來的蘇薇。
她受不了打擊,一路狂奔到這里卻迷了路,郊區的夜晚很安靜,各種蟲鳴鳥叫讓她很是害怕。
但她又不想主動聯系蘇稽,也不想回去面對那些不堪的言論,以及鄙夷的目光。
所以她選擇爬上這個爛尾樓,在頂層坐著吹了一夜的冷風。
被冷風吹了一夜,此時的蘇薇顯然已經狼狽不堪,嘴角青紫,身體也在微風中瑟瑟發抖,很是楚楚可憐。
“哎,這么一個美麗的花姑娘,怎么能獨自一個人在這里吹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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