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退婚后被權爺寵上天 > 第259章 失去做父親的資格

當著大伙兒的面,這句話江曦月沒敢問。只是偷偷看了謝放幾眼。兩人目光偶爾相遇,許是想起了賽車場上的那個擁抱。謝放總有些不自在,又移開了眼。兩人之間的眼神暗涌,并無人注意。明天就是國慶長假后的第一個工作日,聚餐結束得較早,江曦月回家后,就將已經完成的設計稿發到了江鶴庭的郵箱。約莫一個小時后,就收到回復。【稿子不錯,不用修改。】江曦月托著腮,想著先完成面試,再考慮個人問題。——只是另一邊的徐挽寧,有點一言難盡。陸硯北喝了酒,就像變了個人。今晚兩個孩子跟著爺爺奶奶睡覺,兩人難得有如此悠閑放松的時候,剛回臥室,徐挽寧就被他按在了門板上。他唇齒間還殘留著酒水的辛辣味。動作熱切,呼吸滾燙。眼神筆直地看向她,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還沒上床兩人就做了一次。徐挽寧身子軟顫得一塌糊涂,偏生某人不知節制,好似無論如何都不知饜足般。許是喝了酒,今晚的他,顯得格外強勢霸道。低頭咬了咬她后頸的一塊軟肉,惹得徐挽寧輕嘶一聲。“輕點兒,我疼。”
陸硯北素來能折騰,這晚上加起來,可能都睡不夠四個小時,非要弄得她一遍遍求饒,某人方才罷休。次日清晨,徐挽寧起床時,還覺得腰酸腿軟。陸硯北早已到公司上班。徐挽寧真的搞不懂,他究竟哪兒來的這么多精力。“媽媽,早安。”
陸云深吃著烤吐司。陸呦呦坐在寶寶餐椅上,正學著握勺子吃飯,聽到哥哥這么說,也跟著喊,“媽媽、早!”
聲音雖不標準,卻軟糯可愛。“趕緊坐下吃飯吧。”
陸夫人笑道。徐挽寧點頭,“吃完飯,我送深深去幼兒園。”
“好啊!”
小家伙表示很高興。陸呦呦也跟著揮舞小手。“怎么?你也想送哥哥?”
徐挽寧看向女兒。小丫頭眼睛亮晶晶的,咿咿呀呀說這些大家聽不懂的話。有媽媽和妹妹相送,陸云深特別高興。甚至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惹得徐挽寧笑出聲。——之后的一段日子,大家各自奔忙。婚禮提上日程,徐挽寧根本閑不下來,卻還是常去接送陸云深。那天早上,她照舊帶著女兒送小家伙上學。剛準備驅車離開,接到了江曦月的電話。她今天下午要去面試,有些緊張,徐挽寧笑道:“哥都說你的設計稿沒問題了,你緊張什么啊?”
“不知道,聽說面試結束,十五分鐘就能知道結果。”
“你肯定能順利通過面試,要是覺得太緊張,就做幾次深呼吸。”
徐挽寧建議她,“等你面試結束,我請你吃飯。”
“那我可要挑最貴的餐廳。”
兩人約好晚上碰面,徐挽寧剛掛了電話,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許久未見,男人身形瘦削,站在秋風中,好似易折的枯枝,眼底滿是凄楚蒼涼。“寧寧……”坐在車里的陸呦呦睜著漂亮的雙眼,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你別趕我走,我就想跟你聊兩句。”
唱戲之人,眼睛有神。但梁鴻生的眼睛,渾濁滄桑,滿是血絲。由于往事被扒,他身上被貼上了【腳踩兩只船】、【負心漢】等標簽。在京戲圈子里,算是被軟封殺了。徐挽寧看到他如今這么落魄,終是心軟,兩人就在幼兒園附近找了家茶室。梁鴻生有許多話要說,哽著嗓子,卻又怎么都說不出口。經歷過生死,他看淡了許多事。“寧寧,聽說你和陸硯北要舉行婚禮了?”
徐挽寧點頭。結婚時,應該是由父親牽著新娘,將她的手交給新郎。梁鴻生也想站在徐挽寧身邊。只是他沒資格提這種要求。畢竟這么多年,他從未盡過做父親的義務。甚至在梁晗、盧雪娟傷害她之后,自己為了維護兩人,明知是她們的錯,還是無腦維護,深深傷害了徐挽寧。“其實當初我選擇離開你的母親,確實是擔心自己來之不易的事業毀于一旦,其實還有另一層考慮……”“盧家勢大,盧雪娟又瘋狂,我怕他們傷害你的母親。”
“只是沒想到,最終盧家還是沒放過她。”
徐挽寧喝了口茶,沒說話。倒是陸呦呦在旁邊,不停咿咿啊啊。梁鴻生看著她,小丫頭真的神似江若嵐,又讓他不自覺紅了眼眶。“我……能不能抱抱她?”
他語氣帶著哀求。徐挽寧沒開口說話。但是陸呦呦一聽到【抱】這個詞,就格外興奮,朝著梁鴻生張開小手,甚至邁著小短腿,一晃一晃地朝他走過去。梁鴻生還怯生生地看了眼徐挽寧,擔心她生氣。見她沒阻止,才伸手把陸呦呦摟進懷里。小姑娘身子香香軟軟的。小臉蹭到他的臉。梁鴻生的眼淚,猝不及防成串落下。一個50多歲的男人,在徐挽寧面前哭得像個孩子。“不、不哭——”陸呦呦肉呼呼的小手,在他臉上胡亂擦著。徐挽寧別開眼,心里微酸。她怨梁鴻生。怨他欺騙母親感情,怨他曾經的懦弱。梁鴻生心情平復下來,才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徐挽寧,“這里面,是我這么多年攢下的一些東西,有房產還有一些商鋪,就當我送你的新婚賀禮。”
“其實你不用這樣。”
徐挽寧知道,他想補償自己。梁鴻生心里清楚,她大概率不會要。在分別時,懵懂單純的陸呦呦趴在徐挽寧懷里,還沖著梁鴻生咯咯笑著,揮手告別。他內心又酸又澀,嘴唇哆嗦著,跟著嗓子叫住了徐挽寧,“寧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這些東西,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徐挽寧注視著他。“求你讓我參加你的婚禮吧。”
徐挽寧一怔。梁鴻生好似生怕她開口拒絕,急忙說,“你不用給我安排座位,我也沒奢求能以你父親的名義參加婚禮,我就遠遠看著,絕不會去打擾你。”
“我知道,那樣喜慶的日子,自己不配出現。”
他臉色微白,哽著嗓子,佝僂著背,再也不復以前的意氣風發。徐挽寧心頭血氣翻涌。她沒有給梁鴻生一個準確的答案,就抱著孩子離開了。梁鴻生頹然地跌坐在位置上。他只想親眼去見證她最幸福的時刻……就遠遠看著。可能從他選擇盧雪娟那一刻,就失去了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