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光暗主宰 > 第兩百九十七章 又是一個妻管嚴
  葉熙臉上的怒氣很明顯,霍薄言知道闖禍了,便一把將她輕摟過來,避開了她受傷的手臂后,他的大掌,把住她的腰枝,薄唇靠近了她的耳朵:“只是開個玩笑,別生好了,好嗎?”

  葉熙氣咻咻的瞪著他:“有你開這種玩笑的嗎?”

  霍薄言立即又露出真誠的表情:“我就是想逗逗你,像你這么一本正經的女人,逗一下,你會臉紅,我心也會癢癢的。”

  葉熙的心情,瞬間被他哄好了,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讓她招架不住。

  “好吧,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頭暈了,失血過度。”葉熙說著,便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處,閉上眼睛,等到那一陣暈眩感過去了,她又抬起了頭,可這一次,男人卻在認真的望著她。

  葉熙心跳加快,眨了眨眼睛,因為離的太近了,她莫名覺的害羞。

  “臉都白了。”霍薄言心疼的喃了一句:“我要讓唐一山后悔。”

  “他已經償到后果了,就算了吧,你知道的,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唐一山這種本性惡劣的人,以前我要是沒孩子,我肯定也會往死里打壓,現在不行了,我有弱點,他可能拿我沒辦法,可孩子們小,他總有辦法會傷害到他們的,我怕……”

  葉熙說著,臉上已經一片的驚懼。

  霍薄言能明白她的心情,的確,他現在也很擔心孩子會受自己的牽累,他做事,也不會像之前那么冷酷絕情,反事留一線,給自己,也給對手一條后路,不再趕盡殺絕。

  “好吧,那他傷你的事,就這么算了?”霍薄言還是不爽,心里有口惡氣,不吐不快。

  葉熙望著他眸底的心疼,她伸手,輕撫在他的俊臉上,柔軟的唇片,在他的薄唇處蹭了蹭:“算了吧,他已經在地獄了,他再也不會快樂了,這難道不是最殘忍的懲罰嗎?”

  “殺人誅心?”霍薄言低喃。

  “是,我已經磨掉了他的銳氣,撥光了他的毒牙,挫敗了他的意志,他的人生,只會像死水一樣,再也掀不起波瀾,他會這樣過完他的一生,這不比列弛痛苦?”葉熙輕柔的聲音,卻說著絕決的話,倒是有一種瘋毒美人的感覺。

  霍薄言俊臉一呆,原來,他愛上的女人,人美心善是她的一面,冷酷狠絕,是她的另一面。

  “好,你說的對,唐一山現在活著,并不比死了痛快。”霍薄言的心情,總算是得到了一絲的安慰。

  頭暈目眩的感覺又沖了上來,葉熙又伏在男人的肩膀上,等著這一波的暈感過去。

  “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工作了,就在這里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了。”霍薄言低柔說道。

  “嗯,我睡一會兒吧。”葉熙哪里還有什么想法,只想恢復元氣。

  霍薄言坐在床邊,看著她擁著被子,沉沉的睡著了。

  他舍不得離開,就這樣坐著,哪怕只是看看她睡覺的樣子,他也會覺的安心。

  當他接到電話,說葉熙在地下停車場被人綁架了,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懸在刀尖上,他不顧一切沖下去,看到她一只手鮮血淋漓,他的心直接便碎了,恨不能替她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葉熙在困境之下,她并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驚懼害怕,她反而越發的冷靜,那一刻,霍薄言對她又有了更新的認識,她的頑強,堅定,也是讓他迷戀的氣質。

  就像一場噩夢一樣,現在醒了,回歸現實,可他的心,卻還是踏實不了。

  如果唐一山發瘋了,把她帶走了,他怎么辦?

  孩子們要失去母親,他們又該怎么辦?

  那樣的后果,霍薄言連想一下,都會覺的頭皮發麻,渾身僵冷。

  他一定不能讓可怕的事情發生,他的孩子需要母親,而他,需要她。

  霍薄言閉上眼,靠坐在她的床邊,這一刻,他也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半島酒店頂層,落地窗前,陸澤寧的身影被夕陽拉的長長的,莫名的孤寂。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卻是凌亂無比。

  有一處猜測,一旦成真,他便再也不會快樂了。

  大門被敲響,他的思緒,嘎然而止。

  他回頭,看到從大門口走進來的父親,陸清楠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有一抹欣喜。

  “澤寧,你終于肯邀請我過來坐坐了。”陸清楠一邊走進來,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擺設,半島連鎖酒店是兒子和霍薄言合伙開辦的,如今全球有近五百多家,收益很好,前景光明。

  陸父還真是小看了兒子,難怪,一直讓他回歸家族企業,他總是叛逆的說,想自己闖蕩,不想讓人說他是廢物。

  陸清楠一直都是以兒子為驕傲的,他的兒子,也許不像別的豪門公子那么有野心,成為天才,可他的兒子,做事勤懇,腳踏實地,從不冒險,一點也不差勁。

  “坐吧,我泡了你最愛吃的茶。”陸澤寧淡淡的說道。

  陸清楠接過了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品,茶香四溢,他更加欣慰。

  “我們父子,也好久沒有這樣單獨坐在一起聊聊天了,澤寧,你今年也二十八了,有沒有考慮成家的事?我跟你媽一直希望你能早點找個女朋友結婚。”陸清楠溫和的開口。

  陸澤寧低頭喝著茶,神情不明,困擾他幾天的心事,在這一刻,想一股腦兒的問清楚。

  “不急,我決定三十五歲之前,不戀愛,不結婚。”陸澤寧淡淡的拒絕他的提議。

  陸清楠微微一愕:“三十五歲,雖說男人年紀大,不防事,可是,你人生過半了,還沒有個喜歡的女人,我們都很擔心。”

  “我有喜歡的人,只是,她還在打拼她的事業,我在等她。”陸澤寧淡漠的回答。

  “她是不是那個女律師?”陸清楠好奇的問。

  “是。”陸清楠沒有更多的閑聊他的事,他放下茶杯,目光突然如炬的盯住了陸清楠,語氣發沉:“爸,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陸清楠神色如常,微笑道:“你有什么事,只管問就是,我是你爸爸,我們就不見外了。”

  “霍叔叔的死,跟你有關系嗎?”陸澤寧盯著他的臉色,一字一字問出。

  陸清楠的表情瞬間僵住,眼底閃過一絲的驚亂,但他畢竟是老江湖了,很快的,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淡淡一笑:“你怎么會這樣問?我跟你霍叔叔從小就有交情,他的死,我很遺撼,也很難過,英年早逝,但這跟我怎么會有關系?”

  陸澤寧見爸爸這么認真的解釋,他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他又覺的上次的事,很多疑點。

  “如果跟你沒關系,那最好了,我和薄言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跟他決裂,如果跟你有關系,我希望你能坦承自己的罪行,不要再錯下去了。”陸澤寧把話說的很直。

  陸清楠的表情,瞬變了幾下,他語氣也顯出幾許的慌亂:“澤寧,你真的懷疑我嗎?為什么?我們是父子,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那種殘酷的事?”陸清楠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更加為自己力證清白。

  陸澤寧盯著他,隨即點頭:“如果沒有,那我就放心了。”

  陸清楠強行的笑了起來:“你當然可以放心,爸爸做事最穩重,也最有分寸,公司經營到現在,一直都是遵紀守法,就連偷稅漏稅這種事,也從來沒有干過。”

  陸澤寧自然是相信父親的,他和霍叔叔的關系,雖然沒有他和霍薄言那么親近,但也算一起成長過來的。

  “我相信你。”陸澤寧低聲說。

  陸清楠心緒翻涌,端茶的手,忍不住的抖了幾下。

  他趕緊喝了幾口茶,緩解了心里的恐懼。

  陸澤寧想留陸父吃晚飯,陸清楠卻找個了借口,離開了。

  陸澤寧的心情好受了很多,他親口向父親證實了,他說沒有,他便相信他沒有。

  陸澤寧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他晚上,想約兩個好友出來喝酒,于是,給霍薄言和顧昀浩各打了一個電話,他們都答應會出來。

  天色黑下來,高檔的酒吧二樓包廂,陸澤寧一個人先到,他要了幾瓶酒,一個人看著樓下舞池,慢慢悠悠的品著酒。

  顧昀浩是第二個到的,脫下白大褂的他,更多的是西裝革履,有時候,他會戴一副眼鏡,禁欲斯文,特別的招女孩子的喜歡,從酒吧大堂經過的時候,就有好多女孩子盯著他打量,露出了愛慕的眼神。

  陸澤寧看到好友,看到他把西裝外套脫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走過來。

  “昀浩,看到你,讓我想到了一個詞。”陸澤寧調趣的笑起來。

  “什么詞?”顧昀浩等著好友的贊美。

  “斯文敗類。”陸澤寧毫不客氣的直言。

  顧昀浩:“……”

  冷眼就像刀子一樣,割了過去:“我哪里算敗類?每天要做十幾臺手術,也沒有時間讓我去當敗類啊,忙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陸澤寧立即笑瞇瞇的安慰他:“我只是開個玩笑的,這跟你職業沒關系,跟你長相大有關系,瞧你這張臉,這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真的跟敗類有點相似。

  “無聊。”顧昀浩又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陸澤寧忍不住繼續八卦他:“你和你家那位小可愛,最近進展如何?”

  顧昀浩俊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神情忍不住一片喜色:“還行,有了質的飛躍。”

  “質的飛躍?”陸澤寧眸子睜大:“你們這個了?”

  他做了一個很無恥的手勢,顧昀浩一把抓住他的手:“想哪去了?我說的質的飛躍,只不過是兩個人互表心意了,哪有你想的這么快。”

  “別告訴我,你不想。”陸澤寧壞壞的望著他。

  顧昀浩脹的俊臉通紅,他能不說話嗎?

  陸澤寧立即又夸張的叫了起來:“別告訴我,你不行吧。”

  顧昀浩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了,他不說話,并不代表他承認自己不行。

  “你才不行。”顧昀浩直接生氣的反駁他:“我只是想再等等,她才二十歲,不急。”

  “可你快奔三了啊,你還不急?”陸澤寧嘿嘿的笑起來。

  “你不也奔三了嗎?你的女人在哪里?”顧昀浩沒好奇的反嘲他。

  陸澤寧瞬間不說話了,他突然覺的,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我好兄弟,直挑的痛處捅,不理你了。”陸澤寧立即一副玩不起的表情。

  顧昀浩實在是服氣了,丟給他一個我服你的表情:“好,不聊了,專心喝酒。”

  氣氛變的安靜,直接,酒吧的門打開,霍薄言戴著口罩,走了進來。

  “薄言……”兩個人同時轉身,看著他。

  霍薄言把口罩摘下,彎腰,端了一杯酒,朝他們走過來。

  “在看什么?”霍薄言問。

  陸澤寧玩味的說:“我們是男人,男人當然得看美女啊,是不是,昀浩。”

  顧昀浩點點頭:“倒是可以偷偷看一下。”

  霍薄言慵懶的靠在窗臺旁,往下看了一眼,樓下那些群魔亂舞,實在是沒有什么美感可言。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霍薄言淡笑著問。

  “喝點酒沒什么吧,以前你們沒有談女朋友的時候,我們隔三差五都要約的,現在好了,你們都名草有主了,就剩我還是個單身狗,想約你們喝杯酒,還懷疑我,做人好難啊。”陸澤寧露出一臉失落的表情。

  顧昀浩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處,拍了拍,安慰道:“澤寧,謝謝你還想起約我,如果你不約我,我連個放松的機會都沒有。”

  “我也是。”霍薄言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肯定。

  陸澤寧這才又有了笑容:“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小熙和悠悠的,你們在這里,可以完全的放松。”

  霍薄言氣悶的皺了一下眉頭:“葉熙今天受傷了,是被唐一山傷的,唐一山走投無路,想找她報仇。”

  “什么?小熙傷的嚴重嗎?”陸澤寧瞬間焦急了起來。

  “沒什么大礙。”霍薄言低聲說道。

  “這個唐一山膽子還真大,聽說唐氏是他從他養母那里搶過來的,這種人,真的死有余辜。”顧昀浩生氣的罵起來。

  “是,葉熙找他報仇,他還不服氣。”霍薄言也很氣。

  陸澤寧立即挽了衣袖:“這混蛋現在在哪?我要找他算帳,敢傷我妹妹,我一定不讓他好過。”

  霍薄言趕緊勸住他:“澤寧,葉熙已經把這件事情罷平了。”

  “她是不是心軟,放過唐一山了?”陸澤寧對葉熙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她看似冷艷的外表,實際上,卻是心慈手軟。

  “是。”霍薄言點頭:“她不想把他再逼上絕路,也算給自己留了一條路吧。”

  “是的,不要命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顧昀浩點頭認同:“可以適當的懲處,但過了,卻會造成反效果。”

  陸澤寧氣悶的喝了一口酒:“以后要是讓我碰上了,我指定要再打他一頓。”

  “那就希望他運氣好點,不要碰上你。”顧昀浩輕笑起來。

  霍薄言也笑了笑,三個好友,又可以閑聊一下人生了。

  十點半,顧昀浩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趕緊拿起手機,走進洗手間。

  沒一會兒,他走出來,一臉歉意:“悠悠找我有事,她在朋友家,讓我去接。”

  “你喝了酒,讓司機開車。”陸澤寧趕緊提醒他。

  “我知道,走了,下次約。”顧昀浩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霍薄言和陸澤寧對視了一眼,都笑著搖頭。

  就顧昀浩這點出息,將來結婚了,肯定是一個妻管嚴的組合。不過,有女人管著,還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那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顧昀浩讓司機開車來到一棟小區樓下,程悠悠亭亭玉立的站在馬路邊上,她戴著耳機,專注的聽著英文課程,顧盼生姿的雙眸,不由的望著馬路兩側。

  顧昀浩遠遠的就看到她了,心頭一喜,讓司機停下了車。

  他故意從旁邊一條道下車,沒有讓程悠悠發現他。

  他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

  程悠悠并沒有關注身邊過往的行人,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馬路上。

  突然,有個人搭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發出一聲驚叫聲,立即想拿起包包朝對方砸過去。

  可下一秒,她的包包,就砸在了顧昀浩的頭上,顧昀浩很是狼狽的往后躲了一下。

  “顧大哥?”程悠悠有些不敢置信,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顧昀浩很無語的看著她:“看不出來,你這瘦弱的身子,力氣這么大。”

  “誰讓你當流氓了?”程悠悠看著他狼狽的表情,瞬間笑了起來。

  顧昀浩也覺得是自己自找的,便沒敢再說什么了。

  “你喝酒了?”程悠悠看到他脹紅的俊臉,還有些酒氣,她皺起了眉頭:“你跟誰喝的酒?”

  顧昀浩失笑起來,低柔道:“怎么?還沒有成為顧太太呢,就開始管起我來了?”

  “你不說就算了?”程悠悠的小脾氣立即就上來了。

  “好,我說。”顧昀浩趕緊抓住她的手腕,低柔的道:“是和薄言澤寧一起喝的。”

  “在哪喝的?”程悠悠又追問。

  “酒吧。”顧昀浩如實回答。

  程悠悠小嘴一嘟:“怎么你們男人就可以去酒吧鬼混?我去酒吧,就要被你念叨?太不公平了,我也要去酒吧玩一次。”

  顧昀浩無語的笑起來:“我們去,是因為我們男人是獵人,你去,你會成為別人的獵物,不是不公平,是我們的性別不同。”

  “我才不相信你這些歪理,同樣是人,就要平等對待,顧大哥,我現在不想回家,我今天跟我爸媽說了,我要在同學家過夜的,要不……你帶我去酒吧玩玩唄,求你了,好不好?”程悠悠立即甜甜的撒起了嬌。

  顧昀浩哪里忍受不了她這聲音,酥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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