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戴著口罩出去轉了一圈,附近沒找到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不到驗孕的東西。
可能是上班后經常值夜班,徐挽寧的例假近兩年一直不準。
近來諸事繁雜,她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距離溫泉會所那次,還不到一個月。
作為醫生,她有基本常識,孕吐反應,通常不會這么早,但也有例外情況。
徐挽寧此時腦子一團亂,茫然無助。
打開手機,撥通了陸硯北的電話,響了幾聲,很快接通,他聲音溫柔嘶啞,帶著點笑意,“怎么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徐挽寧太懂分寸,幾乎從不主動聯系他。
“還在忙?”
她喉嚨干澀發緊。
“周年慶一堆瑣事,有點煩。”
陸硯北已經許多天沒睡個好覺了。
徐挽寧心里很亂,好像突然不會說話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和他提這件事,又擔心只是自己多疑。
“阿寧?”對方沉默數秒,陸硯北低聲喚她,“有事?”
“沒有,你忙完早點休息。”
陸硯北應了聲。
......
掛了電話,徐挽寧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
直至她聽到了開門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主臥的門被打開時,徐挽寧睜開了眼。
夜色昏沉,月光透過枝丫罅隙漫入室內。
陸硯北冷硬的面部輪廓,被襯得越發柔和。
“吵醒你了?”他脫下外套,伸手扯了扯領帶,走到床邊,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去洗個澡。”
很快,陸硯北就躺下了,從身后輕輕擁住她。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徐挽寧輕聲問。
“因為你想我了。”
“我沒有。”
“突然給我打電話,不是想我?”
“......”
“我太累了,陪我睡會兒。”
徐挽寧本以為陸硯北回來,她會更加忐忑。
卻沒想到,靠在他懷里,竟沉沉睡著了。
**
翌日,徐挽寧是被一陣“叮叮哐哐——”的嘈雜聲吵醒的。
她離開臥室,就看到廚房一片煙霧繚繞。
“咳咳,我去!”謝放從里面跑出來,系著圍裙,手中還攥著鍋鏟,看到徐挽寧,沖她熱情地揮手打招呼,“徐小姐,中午好。”
“你是在廚房煉丹?”徐挽寧一臉茫然。
“我在做飯!”
“我跟你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嗎?你要把我的廚房炸掉。”
“我......”
此時,門開了。
陸硯北牽著陸云深進屋,手中拎著塑料袋,里面裝了瓶醬油。
“謝放,我不是告訴過你,別進廚房,你在干嗎?”陸硯北臉都黑了。
“我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廚藝。”謝放一臉無辜。
徐挽寧睡得太沉,陸硯北沒忍心叫醒她,本想給她做頓飯。
卻被謝放給攪和了。
他一臉陰沉。
若是眼神能殺人,謝放怕是早已被他碎尸萬段。
“二哥,你別生氣。”謝放討好地笑著,“要不......我給你表演一個后空翻。”
徐挽寧笑出聲。
她進入廚房,發現油煙機和窗戶都沒開,所以屋內才煙霧繚繞。
“我真不是故意的。”謝放尷尬地撓著頭發,“我想趁著二哥出去買醬油,炒盤菜出來,讓他驚艷一下。”
陸硯北冷哼,“你帶給我的,只有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