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艱難地相互攙扶著起身,也不敢抬頭看,灰溜溜地離開了溜冰場。
這出鬧劇過后,安昭和謝硯辭又在溜冰場里玩了一會兒,她看著時間,準備玩到十一點就出去。
“我來教你倒滑。”安昭拉著謝硯辭的手,笑容絢麗燦爛。
在溜冰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格外地好,速度越快就越刺激,感覺世界在眼前穿梭而過,如浮光掠影,一幕幕快速地閃過。
這般神采飛揚的安昭很罕見。
她的性格文靜,帶著幾分內斂。
如果說沉浸在絨花工藝里的她恬淡安靜,那玩著溜冰游戲的她就是一只快樂的小白兔,在里面蹦蹦跳跳,好不快樂。
所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形容的就是她。
謝硯辭的目光愈發柔和,緊握著女孩柔若無骨的小手,隨著她的步伐而游動。
突然,某一瞬,耳后的圖騰驟然間變得灼燙,疼痛蔓延傳遞給大腦神經只需要一秒。
他捂住圖騰,額頭的青筋立刻就鼓了起來,薄唇也開始發白。
謝硯辭的異常很快引起安昭的注意。
“你怎么呢?”
謝硯辭臉色蒼白,雙眸卻格外地紅,在這短短的幾秒時間,眼球便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駭人。
“......我沒事。”
他咬著牙說出這三個字,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安昭有些慌張無措,拉著人往外面滑:“我們先出去。”
她趕緊把溜冰鞋給摘了,謝硯辭忍著痛,換上自己的鞋。
安昭見他臉色越來越白,心慌得很,拉著他就往外走:“我們去醫院。”
老板看著那兩雙溜冰鞋,喊了聲:“你們不要這鞋呢?”
安昭哪有精力拿鞋,連頭都沒回,擺了擺手:“送你了。”
老板樂得歡,得嘞,今天白賺一千多,這樣的冤大頭多多益善啊!
安昭牽著謝硯辭,明顯感覺到他的力不從心,身體的重力幾乎都落在她的肩上。
謝硯辭的手一直捂著左側耳后的脖頸,大冬天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唇色一片蒼白,連說話發聲音都變得虛弱無比。
“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痛嗎?”
安昭想要去摸他捂著的地方,卻被男人的手擋開。
她只好道:“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鎮上有醫院,很快就到了。”
誰知,謝硯辭卻拒絕了:“不用去醫院。”
這個痛,去醫院也沒用。
但安昭不知道,對于謝硯辭的拒絕,她十分納悶,也十分不解:“可是你疼得都流冷汗了......”
謝硯辭喘了口粗氣:“過了這陣就會好受一些。”
話雖如此,但安昭分明發現,他的眼睛越來越紅,就像快滴血似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著更是讓人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