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玉此時也慢慢冷靜下來了,屬于商人世家的精明洞察也回來了。
她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細細撫摸著手中的佛珠,娓娓道來,“相傳,這串佛珠,是史上某個功德無量的高僧生前最心愛之物,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珍貴的古物。”
“你們說,這能用金錢來衡量嗎?”
土包子師兄妹倆,嘴巴跟被水泥封住了一般,只知道拼命搖頭了。
姚玲玉矜貴的一笑,“何況,這佛珠的材質,是沉香中的極品,本身就很稀罕,目前,幾乎已經絕跡。”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要再湊這么一串出來,幾乎是不太可能了。”語氣十分遺憾。
陸北城見兩個傻了吧唧的畫師已經傻眼了,覺得火候已到,指著畫像,理直氣壯的質問,“可這個女人,她偷走了我的一顆佛珠,你們說……我是不是應該找她要回來?”
“不可能,她不像會干出這種事的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吳雅柏的嘴,此時終于靈光了,他瞪大雙眼,脫口而出的質疑道。
而且,他說完后,還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普通人家的姑娘,根本不知道這佛珠的珍貴,無緣無故偷走一顆珠子干嘛?
當彈珠玩嗎?
這中間,一定是什么地方,有了誤會。
陸北城此時,終于會心的笑了出來,一雙深目黑瞳,頓時都明亮了幾分。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光亮,如同天地間,最為絢爛奪目的星辰。
“是啊,”他低聲的說道,言語中,帶著一絲絲蠱惑的意味,“我也認為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所以才想找她確認一下。”
“如果她是無意的,只要把佛珠還給我就好。”
“事后,我不會再追究。”
“你說的是真的?”吳雅柏非常想相信他,可怎么感覺大佬看自己的眼神,有點讓人發毛呢。
姚玲玉見狀,立馬拿出了自己親善溫和的一面,舒眉一笑,抓著吳雅柏的手,輕柔的拍了拍。
“吳老師,今天找你來,真的是找對人了。”
姚玲玉一臉誠懇,“其實這姑娘,我有過一面之緣,對她的印象非常好,但我當時不知道北城的佛珠,是被她拿走了。”
“現在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中間一定是什么地方,有了誤會。”
“那姑娘一看,就不像故意偷東西的人。”
她看了陳曉雯一眼,“我們今天本來是想著畫像出來后,就立馬去報案的,你也知道,這東西,畢竟太過貴重,涉案金額也過大。”
“我們相信警方,到時一定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曉雯,你說……是不是?”
陳曉雯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陸夫人你這話,是想騙鬼哦。
你明明跟我們一樣,剛剛才知道,大佬的佛珠少了一顆。
可見,大佬找這姑娘,一定還有別的事。
但他們母子倆,肯定是不會明白說出來的。
陳曉雯的心思只是轉了一瞬,剛想張口,還沒說上話,吳雅柏就著急的再次脫口而出,“千萬別,她才是個大二學生呢,怎么能有案底?”
何況還是這種,涉案金額如此巨大的案子。
陳曉雯站在吳雅柏身旁,實在忍不住,直接無語的朝天翻了一個小白眼。
內心吐槽:師兄喂,你能不能別這么單純,沉住點氣。
名目都還沒摸清楚呢。
你這三兩句話,幾乎已經把這姑娘給賣了。
簡直是好心辦壞事。
聰明人一猜就知道,你是個大學老師,你不僅認識,還挺維護,然后又是個大二學生。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這姑娘就是你班上的學生嗎?
以大佬的能力,分分鐘,一個電話就查出來了。
吳雅柏更絕,都不需要大佬出手,直接自以為好心,義正言辭的表態,“我幫你們聯系她,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她不會故意做這種事的,到時你們當面好好解釋清楚。”
一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姚玲玉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心里瞬間大定,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
“吳老師,原來她是你的學生啊,你看,這真是緣分啊,擋都擋不住。”
“這姑娘……叫什么名字?”
吳雅柏聞言頓了下,看著陸夫人慈祥真誠的雙眼,弱弱的指了指她手中的佛珠,“如意。”
姚玲玉不解的看著手中的佛珠,“哦,你說這個啊,只要那姑娘把珠子還回來,我們保證,一定不再追究。”
“不是,”吳雅柏訕訕的笑了笑,又指了指佛珠上的那個如意結。
連忙解釋道,“我指的是這個如意結,呵呵……你說這事兒,還整得挺巧的,她姓江,名字就叫如意……”
江如意偷走了你們的一顆珠子,然后,你們就在原來位置,編了一個如意結。
說起來,這還真有點冥冥中自有安排的樣子。
還挺浪漫的。
搞藝術的人,都特別喜歡抓取和存儲,這些無意之中的巧合和意外元素。
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創作時的無數靈感來源之一。
陸北城聽了這個名字,表情也是一愣。
原來她叫如意……
陸北城左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識的互相摩挲了一下,似乎還能回味起,最近他每次輕捻佛珠,輪到那個如意結時,無意識的停頓,以及摩挲時的凹凸觸感。
“江如意……如意……這名字真好聽……”姚玲玉正在口中輕輕默念這個名字,覺得跟昨晚那個姑娘,真的挺配。
“如意……什么如意?”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雀躍聲,詹一鳴咋呼著推開大門,跑了進來。
“畫好了嗎?”
“快給我看看,長什么模樣?”
他在對門,抓心撓肝,等得都快頭上長草了。
詹一鳴幾大步就躍到了陸北城身邊,偏頭往畫紙上一瞧,愣了一下。
然后摸著下巴,琢磨了兩秒,不解的問出口,“如意?江如意?……這畫上的姑娘,怎么跟她這么像?”
昨晚才剛印進腦中的姑娘,今天怎么就出現在了畫紙上?
陸北城的額角一跳,心中的狂暴快要掀翻天花板。
他的目光如冰錐一般,刷的射向了詹一鳴,咬牙切齒的問,“詹一鳴,你也認識她?”
跟這小子認識的女人,能好到哪兒去?
巨大的落差感和失望感,讓陸北城的情緒跟坐過山車一樣,直上九霄,到了高處,忽然嘩的一下,又沖著大地,快速俯沖而下……
詹一鳴還沒搞清楚此刻的狀況,懵懂的眨眨眼,“認識啊,怎么了?”
嚴格說來,他們倆都算是她的半個老板呢。
陸北城這兩天積蓄了許久的火氣,終于找到了一個爆發點,他活動了一下五指。
陰惻惻的看著詹一鳴,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你說怎么了?”
說完,也不等詹一鳴反應,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就往拳擊房中走去,“我看你好久沒運動了,都開始發福了,今天正好我陪你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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