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憂帶著金項鏈,拎著行李箱,蹦蹦跳跳的就回家了。
到了家她趕緊把箱子打開,跟爺爺奶奶說了池桀讓人帶消息回來的事情。
看著無憂這么高興的樣子,爺爺奶奶對視了一眼。
在李無憂離開之后,抿著嘴悄悄笑了下。
“我就說這兩個孩子肯定是有情的,無憂這些日子看著就不高興,難得笑的這么開心,這不就是池桀那小子送東西回來了么?”
奶奶這么說,爺爺在旁邊附和著點頭。
“哪有那么多一見鐘情,咱倆不也是日久生情的嗎?
這倆孩子有緣分,肯定能在一起長長久久的。”
李無憂看了池桀給帶回來的東西,里面有一封信。
信上的意思就是說,李無憂現在帶著的那個手鏈算是爺爺奶奶給她的拜師禮物,不能算是他送的。
這個項鏈才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那個帝王綠的平安扣是他從小帶到大的。
是他小時候他的親爺爺委托池爺爺用秦家家傳的古玉打造成的,幫他壓著命格的。
他假死之后這個平安扣就一直在他親生爺爺手里。
這次回去他與爺爺見面之后,就將這個項鏈要來回來,讓田家兩兄弟轉交給了李無憂。
李無憂在拿到項鏈的時候確實看出來這玉不是一般的玉。
只是沒想到來頭竟然這么大。
這東西當定情信物真是太貴重了。
李無憂覺得自己也是奇怪。
好歹也是吃過見過的主,什么好東西她沒見過。
現在得到這項鏈,竟然就這么欣喜快樂。
東西收拾好,里面的布料明顯有給爺爺奶奶的,也有給自己的。
剛剛整理好,外面就有幾個女人敲門。
不過這次來敲門的,可不是之前抓李無憂說她搞破鞋的那幾個人。
這幾個都是李無憂小姐妹團的。
一個四個人,平常在一起玩的很好。
三個是已經成家的,還有一個十九歲待嫁的。
這個姑娘在這個時代算是比較幸運的,父母都非常開明,家里兄弟姐妹都有,但是并沒有太強烈的重男輕女觀念。
也不逼著他們結婚。
四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姑娘,李無憂出來開門的時候還能看到幾人頭發有些凌亂,一個個胸口起伏很大,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姐兒幾個這是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
“什么怎么了?”唯一沒記得混的那位姑娘叫陳欣欣。
“還不是為你出氣去了,這不要臉的長舌婦!”
陳欣欣說話的時候,還沖著隔壁扯脖子喊了兩聲。
“自己家啥德行了,還出來管別人家的閑事,我們幾個給她打了!”
李無憂是沒想到,她們幾個這么彪悍。
趕緊把人迎了進來。
“你們把曹嬸子給打了?”
“對!打了!還真當你李無憂沒朋友呢?別看我們平常都是個忙個的,但這有事兒我們就不能不管!
剛剛我們是沒在公社大隊,我們要是在,那幾個老婆子有一個算一個,我們得把她們臉都給撓花了!
讓你們嚼舌根!”
李無憂向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但這幾位……更不忍。
看著他們的樣子,李無憂笑了。
“正好你們幾個不來,我今天也想去找你們呢,有正事。”
聽李無憂說有正事,幾個人跟著她一起進屋了。
他們跟爺爺奶奶打個招呼,就進了李無憂的房間。
“啥正事啊?咱幾個在一起,還能有啥正事?”
到不是說幾個人都不正經。
而是他們幾個在一起,除了聊聊家常洗洗衣服,真的沒啥正事。
李無憂卻是嘆了口氣。
“這件事,我也只能找你么了。”
說著她走到一個被麻布蓋著的東西下面。
“之前你們不是老問這下面是什么嗎?你們看看。”
說著李無憂把麻布拽了下來。
蓋著的竟然是個非常奇怪的玻璃罩子。
“這個就是我平常提取菌絲用的東西。”
李無憂這么一說,幾個姑娘站了起來。
都好奇的圍著這個東西。
“我們之前就知道你賣蘑菇賺了大錢,但是你不提,我們哪好意思問,就是用這東西賺的?”
“不是。”
李無憂搖頭,然后把種蘑菇的流程簡單跟他們說了一下。
小姑娘們腦子轉的快,反應也快。
“哎呀,那聽你這么說,前期投入確實是不少啊,這樣的話的確有風險,不是一般人家能整的起的。”
“確實。”李無憂點頭:“我之前一直不敢說,就是怕你們誤會我,覺得我是故意藏著掖之。”
她這么一說,幾個姑娘都嫌棄的瞪了李無憂一眼。
“你看看你那小心眼,怎么想我們呢?我們能是那樣的人?”
幾個姑娘都很爽朗,確實不是那樣,不過李無憂演戲得演全套,笑了笑。
“我知道姐姐們不是,是我小人之心了好吧?
現在我手里有了些多余的菌包,不多,你們四個人我只能一人給你們五個,
當然不是白給,這五個你們先拿回去實驗,
成功了的話,你們的蘑菇我會全都一起送給縣城供銷社,
供銷社結了錢,你們再把菌包的錢給我,
但要是失敗了,這五個菌包的錢我就分文不要了,
以后你們如果還想買菌包,那就按照我給你們的折扣價再來買,行吧?”
幾個姑娘不傻,都知道李無憂是想帶帶自己。
她們當然愿意。
因為這一波穩賺不賠。
“之前我家老爺們一直說公社要帶這咱們種蘑菇,
當時我還挺高興,可現在公社那邊一直沒動靜,
我愿意跟著無憂干!”
大家都愿意,也就把菌包都拿回去了。
李無憂把種植要注意的事項都跟她們說了,讓她們種植的時候多注意一些就好。
幾個姑娘學習的都非常認真。
學了將近一下午,才拿著東西離開。
李無憂一直以為曹嬸子挨了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可奇怪的是她一直沒有找過來。
倒是晚上,隔壁傳來了非常滲人的慘叫聲。
同時還有北大荒比較有特色的神調兒。
其實李無憂還挺喜歡聽神調兒的,那種說不出來神秘又有點滲得慌的感覺。
可今日隔壁的這個,卻總覺得有些陰森。
是曹嬸子的聲音……
當時李無憂大氣的做法,可把三個阿姨給拿捏住了。
每天給工錢不說,臨走還會每樣吃的都給她們帶一份,帶回家去。
那吃的賣錢,可也賣不少呢。
這不,當初的付出現在有回報了。
那大姨從人群外擠進了院子。
“當初無憂結婚的時候就跟你們說清楚了,
這東西給你可以,但是得把池桀給你們家花的錢都還回來,不然就抵了,
你怎么還抓著這件事不放?”
聽到大姨的話,李王氏反而來勁兒了。
“買的那些東西都是池桀心甘情愿的,他自己賤自己樂意!”
她這話也是刷新三觀。
連平常嘴皮子最利索的孟大姨都被噎了一下。
“不是……李王氏,你這么不講理,以后在公社可混不下去,
誰家定親之后沒成,不是得退禮的?
你家做的齷齪事現在整個公社誰不知道?
你閨女跟那曹知青滾一起去了,你們嫌人家池桀窮,
就想方設法把大女兒推出去,現在還有臉要東西?
我告訴你李王氏,這件事就算王法不管我管!
還有沒有天理了?當媽的這么坑閨女,
鄉親們,這事兒咱能坐視不理嗎?”
孟大姨煽動情緒是有一手的。
雖然鄉下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少,家家可能都有點奇葩事兒。
可是這種事情在別人家,大家都愿意站在正義的一邊,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來。
“不能!”
“對!今天就不能讓他們走!池桀剛才說這是什么來著?私、私什么來著?”
“私闖民宅!這犯法,私闖民宅還搶東西,他們得判刑!”
說道判刑,大家突然一起振臂高呼。
“判刑!判刑!判刑!”
聽著這些人的高呼,可把李王氏和王家那兩個畜生嚇壞了。
王大壯剛剛被踹了一覺,本來就還沒緩過來,疼的要命。
現在大家這么一喊,直接心里和生理防線都被擊潰了。
他就像是崩潰了一樣,不停在那磕頭。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蹲大獄,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王偉本來就害怕,看到自己這平常狂的要命的各個現在這個德行,他又怕又覺得丟人。
最后沒辦法,只能拽起自己哥哥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都起開!起來!我們知道錯了,東西不是也沒拿走嗎?
放過我吧,放過我們。”
原來過街老鼠在李無憂腦子里只是一個概念,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就看到過街老鼠了。
兩只大肥耗子就這么走了。
他們兩個走了之后,李王氏也沒有氣勢了,灰溜溜想要離開。
卻被李無憂叫住了。
“李王氏,你今天不整這一出,我還不著急斷關系的事兒,
現在看來你挺著急啊?
等天亮我就去找書記,讓他幫我給李元偉軍區打電話發電報,我讓他馬上回來,咱們這關系必須馬上斷了!”
李王氏沒想到李無憂做事竟然這么絕。
“李無憂,有好日子你不過,你作什么妖?
你爸在軍區一個月好幾十塊錢,你叫他回來一次就要耽擱半個來月,
那可是半個月的工資啊!”
李元偉在軍區賺錢確實不少,只是……
“呵,他一個月就算是好幾百,這錢不也是一分都沒花在我身上嗎?”
其實孟大姨早就看出來了。
“李王氏,我也奇怪呢,你家倆閨女,說不上什么重男輕女,可你對這倆閨女差別也太大了吧,該不會……你有啥對不起元偉的事兒吧?”
“你胡說什么!”
李王氏瞬間就急了。
“你這可是壞我名聲!我告訴你我就李元偉這一個男人,
為什么對月牙好對李無憂不好還不明顯嗎?
月牙學習好,李無憂笨的要死,我當媽的還不能偏心了?”
這話要是原來說,還有人信,可現在……
“李月牙比無憂聰明?”
孟大姨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是啊,聰明的就會描眉畫眼臭得瑟,
無憂笨,但是人家做小買賣一天賺得,都能讓你眼紅瞎了。”
不得不說,這孟大姨是真的會噴。
這大姨家里條件不太好。
有三個孩子,但是特殊時期,這三個孩子以思想進步為由,舉報了當時家境殷實的孟大姨他們老兩口。
一夜之間,他們什么都沒了。
即使這樣,孟大姨也沒有屈服,還是這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
她兩句話就能把孟李王氏噴的說不出話來。
前兩天李無憂賺錢的事兒確實差點把李王氏氣死。
這才半夜趁著沒人來。
可惜,根本沒有找到什么錢。
李王氏眼見說不過,也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都走了,孟大姨開始趕人。
“行了啊行了,太晚了都回家睡覺吧,別耽誤明天干活,該扣公分了。”
一說扣公分,所有人都散了。
最后剩下孟大姨,有些心疼的看著李無憂。
“你這孩子也是可憐,幸好陰差陽錯著了個好婆家,要不攤上那么個媽可咋辦。”
其實孟大姨對孩子是有執念的。
他家那幾個都是白眼狼。
想到這,她深深嘆了口氣。
“行了,不說這些,你們快點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了。”
孟大姨就這么走了,李無憂看著這些人都散去,瞬間輕松不少,跟著池桀他們一起進了屋。
池桀抬著縫紉機走在最前面,剛一進屋,就看到了凌亂的屋子。
本來非常整潔,現在衣服被褥扔的到處都是,明顯是在返照什么東西。
至于翻找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爺爺看到這番場景,也生氣了。
只是礙于對方是李無憂的母親,實在不好說什么。
“無憂,沒事的,收拾一下就好。”
池桀安慰了李無憂一聲,先進屋去收拾東西了。
只是當他看到一件深藍色襯衫被扔在土地上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
那神情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李無憂一把攔住。
“干什么?就一件衣服,你還真想殺人啊?”
“可……”
可這是你第一次給我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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