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木訥的轉過身，看到身后淺笑著的女孩，瞬間，身體和魂魄都向后跳了兩米遠。
“你、你、是人是鬼？”
關鍵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又在凌晨悄無聲息的出現。
鄭天陽覺得自己懷疑她是鬼懷疑的非常合理。
“是鬼！來找侵吞我財產的人索命。”
“哦，這么看來應該是人，鬼不會這么財迷。”
說著鄭天陽連忙迎了上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跟大毛都要累死了，好多人過來談合作，還有建廠子的事，你能不能上點心，我都要累死了。”
這件事白清染倒有所耳聞。
因為原來她每天只做一批貨，白天的時候就在家里呆著。
可實際上如果不想休息，做兩批貨綽綽有余，甚至三批貨都可以。
所以白清染不在的這段時間，鄭天陽和大毛一改之前佛系出貨標準。
基本上每天都要出兩次貨。
這也就代表著營業額也在翻倍。
同時勞動更是要翻倍。
沒想到自己走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能做的這么好，白清染十分欣慰。
“多虧了你們。”
“少來！”
鄭天陽打斷了白清染的話。
“我們做的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是你們這些資本家忽悠我們這些勞動力的甜言蜜語罷了，省省吧。”
大毛非常佩服鄭天陽這一點。
開著玩笑，就把這是份內的事情給說了。
如果讓自己來說的話，恐怕要扭捏半天找措辭，最后說的還十分生硬。
這時他只要在旁邊附和就好。
“天陽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不然那么高的工資不是白拿了？”
其實到現在他依然很沒有自信，不知道清染看上自己什么地方了。
為什么會讓自己來做這個人人想做的位置。
之前村民們還不知道白清染的買賣有多大，對他的羨慕也沒有那么熱烈。
可現在不同了，所有人都知道白清染有本事，一下能拿出上萬元來包地，甚至能拿出上十萬元的錢去建造食品廠。
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水漲船高，所有人也都猜到了大毛的身價。
所以很多人明面上說著很羨慕大毛，說他有本事，有的人還會明里暗里在他這打探白清染的喜好，問還能不能給安排工作之類的。
把他捧上天。
可實際上，村里有些人的傳言非常難聽。
都說他不過是在白清染落魄的時候幫了白清染一把，現在人家行了，沒有忘恩負義，所以給他個差事讓他白拿錢。
一開始他還沒有在意這些，可在鄭天陽的對比下，他愈發的覺得自己不行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清染剛回來，見到母親也十分激動。
幾人坐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吃完早飯，白清染把兩個人叫到一起要開個會。
畢竟現在說的挺熱鬧，可實際上，手底下就這么兩個員工。
“先說一下你們兩個在我走的這一個月，都有什么感悟吧。”
白清染要看看這兩個人的成長情況，再決定如何分工。
這時，二人都沉默了。
就在大毛準備開口的時候，鄭天陽先說了出來。
“我覺得我什么都不如大毛哥，有很多地方該跟他學習。”
他竟然這么認為？
大毛十分震驚，完全沒想到。
自己一個初中都沒順利畢業的人，竟然能讓一個上大學的高材生學習？
“具體說說。”
白清染點了點頭，鄭天陽卻低下了頭。
“大毛哥在各方面都非常有主見，能扛的起事，能做決策，最關鍵的是……他從沒學過財會方面的知識，可是卻能把雜亂的賬單計算的沒有一點差錯，
你走的這一個月，賬單上就出現了一次差錯，那次還是我負責的，
所以大毛哥的沉穩還有決策力，非常值得我學習，跟他接處下來也讓我明白，管理公司并不是學歷高就可以的，主要還是在個人能力。”
白清染走之前挖了個地窖，將需要的材料全都放到了地窖里。
她跟大毛說這些是提前安排好的原材料，實際上都是她用空間商場只換過的。
而這些材料的一筆筆，他也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了看賬本，大毛的字也有所改進。
從一開始像是蝌蚪在爬的字體，到現在，已經寫的格外工整。
絕對算不上是好看的字，但能看出來，他在一筆一劃認真的寫，盡可能寫的字跡清晰，一目了然。
白清染微微頷首：“嗯，大毛呢？”
問到大毛，他輕笑了一聲。
“其實我跟天陽想的是一樣的，我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如他，沒見過世面，不太會跟人打交道，天陽不管到了哪里，都能跟人打成一片，我就像是塊木頭，
再說田陽腦子反應的也快，好幾次我都感覺到對方在給我挖坑，我沒反應過來，要不是他在旁邊攔著，我怕是會被坑，
好幾次事后回想，我都嚇得一身冷汗。”
聽了這些，白清染心里了然，這就是二人有缺點，也有優點的互補。
鄭天陽到不樂意了。
“哪有很多次，明明就那一次。”
“什么一次？”白清染問。
“嗨！之前不是跟你商議過說食品保質期的事情嗎？
你當時說現在還沒有正經的真空包裝，所以出貨都寫保質期兩天，
那天有個人來找我們，說希望讓我們把保質期寫到五天，
那人一看就是外省的，知道咱們這個賺錢，想要撈一筆，
他忽悠大毛哥說這不叫什么大事，就是個保質期，價格都談好了，讓大毛哥跟他簽合同，后來被我攔住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大毛從小生活在農村，對這些敏感度不高也很正常。
畢竟在農村就算是餿了的東西，該吃還是可以吃的。
可食品安全卻不是小事。
“行，我知道了，在我心里你們兩個都很優秀，不要有什么自我懷疑的想法，如果覺得你們不行，我壓根就不會留你們。”
這是白清染的心里話，她可沒有高尚到拿遠高于市場薪資水平的薪資去養閑人。
“至于食品包裝的問題，這些在將來，都不會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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