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能夠開口說出此言,我很欣慰。”夏澤笑道。
任不倦看向桌子上擺放的幾個物件,而后收回目光道:“你可真會撿著話說,你可別忘了,此前是你說好的,要為我修補劍心。”
夏澤淡淡一笑:“自然忘不了。”
“憑證呢?”任不倦鼻孔里出氣。
夏澤伸出一只手,晃了晃,笑而不語。
“什么玩意?”任不倦疑惑道。
半晌,他回過神道:“要錢啊?”
夏澤點了點頭,隨后將一幅畫卷從方寸物內取出,然后舒展在桌子上,而后又晃了晃手。
任不倦有些不悅,身上帶的銀子,多半都在賭局之時,故意輸給了暮云,現在就剩那點三瓜兩棗。
他像是身上長了虱子,摸摸索索半天,翻出兩枚芒種錢,放在夏澤手心。
夏澤掂量來掂量去,嘆了口氣:“任兄若是缺銀子,應該早說不是,跟我言語一句,兄弟哪會讓任兄面上無光啊。”
這樣說著,五指收攏,完全沒有將那兩枚芒種錢還回去的意思。
任不倦恨的呲牙咧嘴,這小子,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他雙臂環胸,說道:“夏賢弟還不展示展示,如何幫助我修繕劍心?”
夏澤站起身,笑道:“好嘞。”
夏澤屈指一彈,兩枚銅綠色的芒種錢,落入那枚畫卷之上。
紙面之上,陡然蕩起一片青煙,那原本一動不動的水墨畫卷,畫中山水對仗,由遠及近,漸漸活了起來。
任不倦嘖嘖稱奇,到底是縹緲洲,九州之中最安逸的小花園,若是放在尚武成風,劍修多如牛毛的龍勝洲,到哪里能看到這樣閑情逸致的寶貝。
“就憑這幅能夠動起來的山水畫卷,就能修繕我的劍心?”他又湊近幾步,細細端詳過后,連連搖頭,“充其量也就是個掌觀山河的畫卷罷了,你收了我兩個大子,就是讓我看這個?”
夏澤瞇眼一笑,“進去就知道了。”
“進去?”任不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夏澤笑著將一塊玉牌遞給任不倦,笑道:“收好這枚歲月禪。”
任不倦結果一看,此物寶光流轉,靈氣蕩漾,定是不俗之物。
“走你。”夏澤說道。
任不倦猛然回頭,滿臉驚愕,但是恰好被夏澤一腳踹在屁股上,整個人身形一晃,全然融入畫卷之中。
陳洞幽和陳壇靜,驚駭得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依稀聽見任不倦在身形消失之前,依稀說了某句罵娘的三字經。
夏澤神態自若,端起桌上一杯茶水,細抿一口悠,哉悠哉。
“公子,你這是把任不倦給綁了嗎......”陳壇靜被震驚得無以復加,心中不禁懷疑夏澤是不是真的打算將任不倦綁票了。
夏澤沒有說話,隨手對著陳壇靜的腦門輕輕一彈。
陳壇靜捂著腦門,咧嘴笑道:“公子,這腦門是金子做的,不疼咧。”
陳洞幽滿臉擔憂道:“公子,外邊不少人可都知道任不倦此前和我們在一塊,若是就這么平白無故消失了,難免遭人懷疑,萬一他背后的背景追究起來......”
夏澤有些驚訝,像是沒想到陳洞幽也會這樣想他,哭笑不得道:“有現成的打手不用,我綁他做什么,還得管飯。”
陳洞幽撓了撓頭,又聽夏澤笑道:“半個時辰過后,等任不倦享福出來,你們稍稍照顧一會,我有些困了,睡會。”
兩個小童面面相覷,見夏澤一沾床,倒頭便睡,便沒有繼續發問。
作為擁有兩個完整金身的香火神,也就這點好處,不會困倦。
一旁的吞天,從始至終,一門心思都撲在那剛剛到手的蛐蛐罐上。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那幅許久未曾動彈的畫卷,陡然開始微微震顫,一道流光從畫卷之上躍出,落在地上顯露出人形。
任不倦蹭的一下站起身,原本那件錦衣,如今變得破破爛爛,還沾有不少的血跡,隔老遠就能聞到那股難聞的血腥味,他像是瘋了似的用手抓向自己的臉龐,舉止癲狂。
這時陳洞幽幾人才注意到,任不倦的左眼眼窩,多了一個黑黑的拳印,衣襟上胸膛的位置,拳印更多,倏然間他的鼻血就流了出來。
夏澤在此時,緩緩起身,看著滿身狼狽的任不倦,笑道:“任兄堅持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短得多。”
任不倦聽著這句話,總覺著有些怪怪的,但是在他體內流淌的劍意,源源不斷地涌出,令他全身如同散架的疼痛之余,又不由得心生歡喜。
“見著那武夫少年了?”夏澤壞笑道。
任不倦點點頭,回想起那先前與那少年交手的一幕幕,就不禁頭皮發麻直冒冷汗。
“果然,那畫卷對于劍修,也是有作用的。”
任不倦道:“就算你言而有信,我任不倦愿賭服輸,一定會將你平安的送到龍勝洲,若是有可能......”
夏澤略微皺眉:“可以是可以,但是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若不是有這歲月蟬護身,此前在那畫卷之中,你早已被打得尸骨無存,而這歲月蟬,汲取靈氣極慢,要足足三日,才能重新蓄滿靈氣。”
“因此這三日,由我進入這畫卷之內。”
任不倦眉頭緊鎖,語氣有些不客氣,冷聲道:“你不是說這歲月蟬沒了靈氣,無法庇護入境者嗎?你打算怎么做?難道說你身上還有第二枚歲月蟬不成?”
“任兄這會心胸狹隘了不是?”夏澤笑道。
“我只有護身的本事,比如我夏澤命足夠硬,若是三日之后,我夏澤未能成功從這幅山水畫卷之中出來,那么這個寶貝,歸你。”
“當真?”任不倦問道。
“一口唾沫一個釘。”夏澤說道。
夏澤的話,讓三個小娃娃都臉色大變,公子此行,有危險?
任不倦笑道:“就不怕我趁你進入這幅畫卷之后,干脆將他收起,然后一走了之?”
夏澤神色平淡,嘴角微微挑起,揚起一個拳頭:“你跑一個試試。”
任不倦笑而不語。
陳洞幽和陳壇靜大為汗顏,就這么說好了?
夏澤取出十枚芒種錢,分出六枚交到陳洞幽手中,輕聲叮囑道:“我要離開三日,這三日里你們幾個小家伙盡量低調些,有事便找任劍仙,若是任劍仙解決不了的,就去找董爺爺或是吳前輩,若是還不行,吞天你只管出手。”
話音剛落,人入山水畫卷。
任不倦心中的一口惡氣沒來得及發泄出來,朝著那幅畫卷喃喃道:“他娘的還給我排了座次,好像老子還排在最后。”
他細細斟酌夏澤先前的話語,有事先找任不倦,任不倦解決不了的,就找董慎言和吳來也,最后的最后,什么叫若是還不行,吞天你只管出手。
任不倦轉頭望向那三個孩子,問道:“誰是吞天?”
陳洞幽和陳壇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指向最中央的吞天,兩個娃娃嘴角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好家伙,我讓你說我們姓陳你姓夏,親疏有別是吧。
“你就是吞天?”任不倦上下打量這個還沒桌子高的孩子,疑惑道。
“有事?”吞天抬起頭問道。
“有機會,練練手?”任不倦開門見山。
吞天吐了口氣,放下手中把玩的蛐蛐罐,嘴角抽搐。
“夏澤說過,不能隨便出手。”
“怕了?”任不倦激將道。
吞天眼眸間,多了幾分怒氣。
任不倦暗自發笑,成了,這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多半是那個夏澤裝神弄鬼的把戲,這家伙最擅長的就是坑人。
倏然間,任不倦忽然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越來越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之時,只見一頭千萬丈高的猙獰巨獸,佇立在他身前。
隨著巨獸一聲仰天長嘯,天地震顫,原本還仗著自己胸中劍氣可開山碎石的任不倦,此刻能夠做的,只有跪倒在地,頂禮膜拜。
任不倦的失神,只持續了片刻,此時他的視線終于恢復,看向吞天,頓時噤若寒蟬。
陳洞幽和陳壇靜看著滿頭大汗,一臉驚恐的任不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吞天輕蔑一笑,低下頭重新把玩那個蛐蛐罐。
任不倦此刻除了對這個娃娃深深的忌憚,再有就是無地自容的羞赧,偏偏就是他一腳踢到了石頭。
就在他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不知如何是好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任不倦如獲大赦,快步上前打開了門。
本以為來人是他朝思暮想的思君,未曾想來人竟然是個與夏澤年紀相仿的少年。
“有何指教?”任不倦問道。
少年有些愕然開門的竟不是夏澤,于是說道:“我找夏澤,我要找他拜師。”
“拜師?就你?哦,對了,你是鬼域宗那個沒骨氣沒膽子的小鬼。”任不倦看向這個少年,衣著樸素,根骨平常,即不像是修道之人,又不像是武夫。
少年沒來由有些不悅,但還是強忍怒意說道:“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見夏澤。”
任不倦問道:“你找他拜師,目的為何?”
少年原本還有些中氣不足,一聽這話,旋即斬釘截鐵道:“報仇!為我爹,我娘,我的一家老小報仇!”
任不倦對少年多了幾分敬意,問道:“我境界比他高,怎么不向我拜師?”
少年冷然笑道:“你,你不行,直覺告訴我,唯有向夏澤拜師,我才有機會手刃仇人。”
任不倦臉色一黑,飛起就是一腳。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小白郎的吞天妖帝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