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都市:我,非遺蜀繡傳承人,開局燃炸直播間 > 第二百六十三章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道音響出,猶如戰鼓擂動而起般,一聲蓋過一聲,在整個神霄門下轄范圍內,徐徐傳遍。

  聞得此聲,正在廝殺,斗法余波掩蓋煙塵的四宗修士,心頭都不約而同的緊了緊,對于那道音來源,感到陣陣恐懼。

  不過,他們大多數人,卻都并未止住手中殺伐。

  畢竟丹境真人,不過才剛剛戰上片刻,如今山下又是你來我往,硝煙彌漫,誰停手,誰便會有性命之危。

  值此之際,誰又會偏信這言語威懾?

  姜齊喘了口氣,看著眼前愣了一愣,不過轉瞬便復又回過神來的道基修士,抿了抿唇角,當下肅聲道:

  “閣下,那山巔之上的真人傳音,你可聽聞?”

  “你們來犯四宗,首座真人皆已被神霄門的前輩誅殺,剩下的道基修士若再不停手,等待的必將是死路一條!”

  手中執一柄長劍,姜齊周身真氣流動,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落陽觀道基,不敢有半分松懈。

  而那修士聽后,先是愕然,隨后便嗤笑一聲:

  “小子,你想的太多了吧!”

  “元初山的玄燁子真人、還有長春府的瞎前輩,皆是金丹中期的法域大能!”

  “縱使是神霄張守一復生,也絕無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便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我雖不曉得那季秋季真人,是從哪里竄出來的人物,但就算他神霄門再出一尊金丹,今日也難以取勝。”

  “不過是誆騙些無知之徒的言語罷了,本座堂堂道基,焉能會信?”

  “與其想這些,你倒不如好好想一下,你會怎么死!”

  “以一介凡人之軀,未修靈氣,便能憑凡間真氣與道基抗衡,你也足以自傲了。”

  仿佛言語之中,已定奪了一人生死一樣。

  這落陽觀的道基修士,就欲出手一指點出,一鼓作氣奪了姜齊的性命,卻突得驚覺,自己的身軀此時竟如泥塑一般,不能動彈了分毫。

  一滴冷汗,從他的臉頰劃過。

  而同一時間,在他的背后,有一道身影踏著氣流,自高上神霄而落,語氣溫和,便回應了出聲:

  “哦?”

  “誆騙無知之徒?”

  “那不知本真人現身說法,面對面與你說道一二,可還談得上騙之一字否?”

  身披月白道袍的道人,裹挾靈光,法力鼓蕩于袖袍之中,緩緩而落。

  正是季秋。

  方才山巔,他先是將那落陽觀的孟真人斬殺,隨后待到張守一強勢鎮壓玄燁子后,以法域籠罩山巔,頃刻間戰局形勢逆轉。

  剩余的瞎道人、濟源、還有元初山的另外一尊金丹劍真人,在如此局面之下,自是不敵季秋眾人。

  再加上張守一提前設伏,三者被困于神霄峰巔,難以逃遁。

  是以未過多久,又是一輪斗法爭鋒,神霄的四尊金丹一同出手,這來犯真人,便是如雨水滴落般接連隕命!

  而后,便有了季秋的道音傳遍五峰。

  隨著諸真人下山,準備蕩平禍患。

  季秋第一眼,就撞見了這個落陽觀的倒霉蛋。

  他親眼看著眼前本氣機凌厲的落陽觀道基,面色開始變得驚慌,乃至于恐懼。

  隨后調侃了一句后,也未曾多言,只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嘭!

  響指落罷,一聲轟鳴爆響。

  法力擠壓虛空,當下便將這修行了上百年不止,這才叩開道基大關的修士,直接炸成了血霧,連一息都難抵擋!

  幾滴鮮血,濺射到了姜齊殘破的金龍袍上。

  此時,這年輕的掌權太子,也是愣住了。

  于凡世王朝之中,足以呼風喚雨,叫得王權禮讓有加,可稱一聲當代仙師的人物...

  就這么被那道人于彈指之間,便給捏爆了?

  姜齊心中驚駭,不過片刻回神后,心思如電光火石般轉動,便一撩袖袍,就直接拜倒于地,當下確信高呼,只道:

  “晚輩晉朝太子姜齊,見過神霄季真人!”

  “感念真人,救命之恩!”

  方才這年輕的白袍道人一席話,已是明擺著道出了他自己的身份來歷,正是方才那道席卷天地的道音主人。

  作為被其救下性命者,姜齊俯身一拜,心存感念,自是應該。

  而聽到耳畔之言,本誅殺這道基之后,便欲起身離去,巡狩諸峰,與張守一等真人,將一切來犯之敵盡數埋葬的季秋,卻是稍稍頓住。

  隨后側眸無意間,瞥了一眼這滿身貴氣的年輕人。

  一眼不要緊。

  瞅見之后,季秋不由輕‘咦’了一聲。

  【姜齊】

  【東荒北滄州大晉五皇子,出身嫡系,伴有異象而生,乃天生武骨,其人心性果決堅韌,被皇帝賞識,拜為大晉太子。】

  【老皇年邁體衰,其代為執政,于朝堂之上壓服群臣,又堅持供奉神霄仙師,統御邊疆,不讓分毫寸土,于下改革弊政,頗得民心。】

  【后神霄門生變,其駕車輦入山而來,參與羽化祭典,吊唁張守一仙去,于動亂之中,以力搏殺落陽觀道基,未成而隕。】

  其一生經歷,自是引不得季秋驚訝。

  但天生武骨...

  季秋雙眸閃過一抹靈光,隨后上上下下,將這滿身貴氣的公子,復又打量了一遍。

  透過那軀殼,看遍了這姜齊滿身泛著微微金光的骨骼,季秋下了定論。

  “果然不錯。”

  道人心下暗道。

  他曾在第三世時,與岳宏圖了解過許多武道秘辛。

  比如修仙煉氣,最為上乘的資質,便是先天親和,親近大道的所謂道體。

  這些天之驕子,萬萬里難出其一,乃是上天眷顧,一旦踏入修行之道,就如上天寵兒一般,將會突飛猛進。

  而與之相比,練武的武夫,其實倒沒這么多講究,雖亦是須得根骨上佳,但哪怕資質平庸,也未必沒有晉升之機。

  可,這并不代表武道沒有絕頂資質。

  季秋曾聽岳宏圖感慨過,當年大燕的那位開國太祖,也就是季秋第一次殺入燕京之時,所見到的那具傀儡之軀,就生著了一身武骨。

  而憑著那一身武骨,其以一介草莽的身份,在絕天地通的后時代,儼然開辟了偌大基業,打遍天下無敵手,近乎半步天人!

  那燕太祖,就如當時的季秋一樣。

  若不是前方無路。

  恐怕一旦天地大開,待到他看見了這東荒八百道域,更進一步,躋身天人之境,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但終究,還是那燕太祖命里無緣,更為悲催的是,到了幾百年后,竟連身軀都被不肖子孫給挖出,讓人祭煉為了一具傀儡。

  若不是人死萬事空,怕是這燕太祖非得神魂從棺槨里蹦起,生生掐死當時對此視若無睹的趙牧,才能以泄心頭之憤恨才是。

  當時窺視過燕太祖的身軀,那時能保他天象武軀幾百年不腐,恐怕也有那一身武骨的三分功勞。

  不知為何,今朝看到這骨骼泛金的小太子,季秋竟覺得,他這一身武骨,要比當時與他為敵的燕太祖,氣機更為強盛。

  “莫非是因為,當時那身軀葬身帝陵幾百年,是以多少散去了幾分神威?”

  季秋心中略略思考了一二。

  不過眼下,還有要緊事做,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所以道人沉吟了一下,暫且轉身,袖袍引渡出一縷靈氣,便將眼前的姜齊扶起:

  “大晉太子,姜齊是吧?”

  “我曉得你名。”

  “本座季秋,乃神霄門真人,你今日只身前來參與羽化祭典,代表了晉國的態度,未曾辜負我神霄數百年的栽培!”

  “且放心好了,自今日之后,這些他宗禍患,都將徹底剔除,再不復存!”

  “你晉國皇室,賭對了。”

  “另外...”

  看著眼前的青年,季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又道:

  “待到此間事了,你可暫且停留于神霄山中,本座有事要問詢于你。”

  “現在亂象未平,還是先找個地方避一避,等到事態平息再出來吧。”

  言罷,季秋不再多言,縱身一躍紫雷閃爍,就往其他亂象未止之地,飛速而去。

  只余下姜齊摸了摸傷口,于原地站立,頗有些驚魂未定。

  末了,才看向那離去的紫光身影,表情帶著些激動:

  “果然!”

  “神霄門雄踞此方數百年,又豈是這些大晉邊緣的旁門大派可以撼動的,我大晉的基業,保住了!”

  “另外,這尊神霄門的季真人,竟要見我?”

  “這可是金丹真人!”

  姜齊的話語可謂興奮至極。

  大劫之后,必有福至。

  這種級別的人物,往日里根本不可能見得到,哪怕是神霄門的道基仙師,他們大晉的皇族見了,都得畢恭畢敬的,不敢有半分疏漏。

  如今這位竟要見他,若是能夠給其留下印象,以后對于晉國來講,定是好處無窮!

  “一定要想法子,叫這位真人能記住我的名字!”

  整理了下衣著,這晉國太子將發冠扶正,心中念頭堅定。

  卻說另一邊。

  自神霄山巔一戰落罷,季秋道音傳遍各處。

  這場戰役的天平,其實便已經發生了莫大傾斜。

  雖說最開始,幾乎沒有他宗修士理會此言。

  但當張守一、墨虞、李秋白這三尊金丹身影化作光柱沖霄,與季秋一道,依次從山巔出面下來,人前顯圣之后。

  四宗本來大占上風的局面,頓時作了一派大亂!

  要知道,這可是不下四五十眾的道基,與數百煉氣精銳組成的四宗聯軍。

  神霄山道基修士不過二十左右,留守的一眾煉氣門徒也大都是初中期,達到了巔峰的都是一方執事,數量也并不算多。

  在這些蓄謀已久的外宗修士面前,戰局自是呈現出了落入下風的情況。

  有不少的外宗之敵,踏破了神霄門的各處洞府,不少弟子都因此身負創傷,更有甚者,還就此殞了性命!

  哪怕道基修士,含恨隕落者,也不在少數!

  縱使張守一以假死之法,有心算無心之下,設謀伏殺這元初山、落陽觀等四宗真人,大獲全勝。

  但這隨之到來的代價,卻也是頗為沉重。

  沉重到叫得這些金丹真人見了,也不由怒發沖冠!

  傳法殿主崔清河,以假丹道行力敵三尊同境修士,直戰的道基不穩,嘴角溢血。

  若不是李秋白率先而至,以絕強法力,將那三尊假丹大修于一息之間,盡數斬殺,保住了這位有望金丹的崔殿主。

  恐怕他的命數,當真會像是季秋曾經窺視的那般,在臨近丹境的門檻之前,死于非命。

  不過好在,終究還是救了下來。

  四尊真人于五峰之間來回穿梭,須臾時間過,可謂可怖,叫得形勢瞬間逆轉。

  本正廝殺個火熱的四宗道基,凡不停手者,皆直接于術法玄光之下,泯滅于無形!

  他們的道基修士膽寒,他們的煉氣修士驚懼!

  “我宗真人呢?”

  “為何...為何只見這神霄金丹逞威,而不見我脈祖師!”

  “這不可能!”

  有道基修士不甘心,欲與金丹一決雌雄,卻是連面兒都沒看清楚,便已性命消逝。

  四宗的弟子們悲憤,狂呼著,不敢置信!

  但他們再是接受不了。

  此刻心中也隱隱有了預感。

  那就是之前不可一世,帶著他們駕馭飛舟直渡云海,往這神霄山氣勢洶洶,殺伐而來的諸位金丹!

  已是再難露面!

  隨著一聲鐘鳴悠悠響起。

  一道遮攔五峰的法陣,再度在這神霄山上升騰!

  李秋白執掌符詔,召出劫雷之陣,將那三兩未曾放棄抵抗,仍舊不死心來,想要逃離神霄山的他派余孽,盡數誅殺!

  其實早在最開始時,這大陣露出的那一二破綻,也是故意為之。

  為的,就是在這魚死網破之際,叫這些來犯之人,包括那些已經隕落的金丹真人,一個都走不掉!

  哪怕最終神霄未曾笑到最后。

  但這四宗襲來的存在,也休想落得個好,坐享其成!

  一宗之風骨,不能丟也。

  正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若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連這一拳都唯唯諾諾,不敢去出,又談何能在千難萬險,艱難困苦之中,再造新天?

  因此縱使付出偌大代價,也是值得!

  一拳打出,天地也寬!

  介時哪怕宗門勢微,其他諸派近幾十年,怕也將是投鼠忌器,顧忌前車之鑒,而不敢再來也!

  護山神陣再起,外界飛舟陳列,皆無主也,待到霧靄散去,一片碧空,只見得陽光正好,大日高懸,金霞萬丈!

  四宗余孽,半數誅殺,道基者,廢除修為!

  而余下放棄抵抗之眾,皆打下禁制,難以遁逃。

  隨后囚于靈脈礦源,日日挖掘靈石,以供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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