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白霜隱隱。
華昀婉獨自被帶離了牢房去了刑室,兩名獄卒押著她,將她手腕套在了十字架上。
眾所周知,審問犯人,都是在深夜里。
因為只有此時人是最疲憊,精神是最渙散的。
“你們是準備對我濫用私刑了嗎?”
案子都沒細查,這就開始用刑逼供了。
魏雍拿著鞭子坐在打了鐵釘的木椅上,蹺著腿:
“臣知道,祁王妃是弱女子,還身懷有孕,私刑也就是走走過程,只需用上這么一下兩下,您自會招認了。”
華昀婉一雙鳳眸難掩怒意,厲色對著那一臉得意的魏雍低吼道:
“放肆,你們有什么資格審問親王妃?
皇上沒有對王爺削藩一日,沒有廢黜我一日,我便是堂堂正正的親王妃,
位至正二品,豈是你這小小五品官員可審問的?”
魏雍拿著鞭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手掌。
緩慢靠近華昀婉:“馬上你就不是了,只等皇上一道圣旨,便可取你小命。
真是可惜啊,你這祁王妃的高位還沒坐多久呢,便又被拉了下來,可惜可惜。
你且猜猜,你家祁王殿下會以什么罪被判處死刑?”
華昀婉:“祁王的我倒是猜不到,你江南魏家如何覆滅的我倒是可以猜猜。”
魏雍斂了陰笑的臉色:“你在說什么,什么江南魏家?”
華昀婉冷笑:“宋大人也是你動手毒殺的吧?
前幾日我來了些許興致,看了看朝中各位大人的履歷,魏大人是江南魏家的人,與宮里的麗妃娘娘還挺親的呢。”
那鐵手銬磨著她細嫩玉白的手腕,愈發的疼了,可此刻她也只是冷冷笑著。
魏雍:“是又如何,我江南魏家不過是為朝廷盡忠罷了。
好了祁王妃,要么你此刻簽字畫押,要么你吃上我一頓鞭子,受不住了再畫押,你自己選吧。”
華昀婉寒聲道:“北齊大理寺審案是不講證據的嗎?”
魏雍:“你毒殺朝廷命官,掩蓋祁王罪責。宋巖是人證,他那血書更是物證,現在就等你簽字畫押了。
祁王妃最好是識相一點,莫要逼我動手。”
華昀婉瞪著他:“好啊,我簽字啊。不過在我簽字之前,我有個問題,你得先回答我。”
魏雍不耐煩的看著她:“你快問,就一個問題,我回答了你馬上簽字。”
華昀婉垂了鳳眸:“祁王百花深處受誣陷,我在小竹林遭遇暗殺,花魁花弄影失蹤,都是你們做的吧?”
魏雍眉目一沉,心中已經有一種不祥之感在緩緩升騰。
“說話啊,不敢說了?不敢說就是承認了。這個局,麗妃娘娘做的真好,早在幾月前便開始了。”
華昀婉從他的臉上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魏雍臉色忽變,攥緊了手中的鞭子,一下子將手臂抬高就要將那鞭子打下來。
華昀婉冷聲說道:
“忘了提醒魏大人,我都入獄這么久了,您見到太后娘娘的人來過一次嗎?”
她動了動左手腕上的沉香楠木佛珠,唇角彎起一抹嘲諷般的弧度:
“知道這是什么吧,太后娘娘怎么會對我、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見死不救呢?
你瞧瞧,這月亮都掛上樹梢了,太后宮中可來過一人?”
魏雍那懸在半空中的鞭子突然頓住,心中升起一團暗云,開始猶疑不定。
這顧太后將開國楠木佛珠都賜給了祁王妃,按理說是極為看重的。
可這都一日了,建章宮中的確毫無動靜。
魏雍陷入沉思,絲毫沒有發覺背后正有一道幽暗的目光正盯著他。
直到魏雍放下了鞭子,那人手里的弓弩才緩緩收住。
“祁王妃,你到底想說什么?”
——
北齊皇宮·甘露殿
魏淑瑩乘著鸞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甘露殿,沒成想,一入了甘露殿,她才發現有些不對。
司徒堯蹺著腿靠在寬椅上:“麗妃娘娘,早啊。”
魏淑瑩走過來怒罵道:“司徒堯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你到底將我兒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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