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后又立馬定下神來:“呃……
從前有個云游的老者曾在桃花村待過幾年,家里的老奴仆陶姑曾施舍過一些飯菜給他。
老者作為報答,就教了我一些東西,還送了我一些書看。”
“那看來這老者是個高人,這人現在何處呢?”顧太后問。
華昀婉道:“老者前些年已經去世了。”
顧太后微微點首,沒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眼角余光黯了黯。
關于上次太子對華昀婉的懷疑,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整個東宮沒有查到一點線索。
也很有可能是她與太子多想了,也有可能是有些人藏太深了。
太子司徒胤從殿外走了進來,見眾人都在,寒暄了幾句后便看向司徒堯:
“阿堯,南梁那邊出事了。”
司徒堯:“要打仗?”
能晚點打嗎,華昀婉要生了,他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候離開。
司徒胤沉聲道:“此前南梁太子一行從北齊歸往南梁途中,行至北齊與南梁邊境時被刺殺身亡。
可很不巧,這南梁太子偏偏就死在咱們北齊的邊境上,南梁方面現在要個說法呢。
朝中其余皇子壓不住這場面,所以此次父皇便命我以南巡的由頭,親自奔赴南梁,要將這件事妥善的處理好。
要不然南梁與北齊,未來會釀成禍患。”
司徒胤的神情有些暗沉,話完后又咳嗽了幾下,面色不太好。
顧太后眉心擰了擰:“太子這身子不是大好了嗎,怎的又在咳嗽了?”
太子爺伸手晃了晃:“無礙皇祖母,就是開春減了衣裳,著涼了。”
司徒堯濃眉下的眼沉了沉:“幾時出發?”
司徒胤:“事發突然,本宮會提前出發,就在這幾日。”
顧太后眼角的皺紋深了深:
“太子南巡,這是多大的事情,怎能如此倉促?
一路上如此遙遠,萬一出了什么事這可如何是好?
隨行的隊伍必須要有帶兵熟稔的指揮官,所以領兵的將軍是誰?”
司徒胤壓著心中的隱憂:“沒有將軍隨行,但會派兵護衛,孫兒會讓孤鶩領兵。”
說完他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說。
司徒堯看了一眼華昀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兄,眉心緊了緊:
“開春后,京華城外與城里鬧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外邊有些亂,
朝廷已經將能派出的軍隊與將領都派了出去維持秩序。”
顧太后聽聞瘟疫二字不由得心中一沉。
北齊三百年江山,僅出現過兩次瘟疫。
每次瘟疫后,國力衰退,民生凋敝,需要花上好幾年才能恢復生機。
她憂心道:“太子瘟疫期間南巡,還不讓將軍跟著,此事有些做得不夠嚴謹吶?
阿堯,你送太子一截路,等到了錦州城你便回來。
錦州城有哀家母族旁系的顧家人駐軍在,屆時哀家書信一封,讓顧家人繼續跟隨太子南下。”
說完,她看了看華昀婉:
“昀婉,這非常時期,哀家對太子有些不放心啊,讓阿堯送他哥哥一截路可行?”
現在這些事情都不會問司徒堯同不同意了,得問華昀婉。
可臨產在即,沒有哪個女子想自己的夫君在這個時候遠行的。
華昀婉看著顧太后隱憂的眼神,心底很明白她在擔心什么。
太子身體羸弱,卻還是要去南巡,說明南梁與北齊關系再次出現了不穩的情況。
對方死了一個太子,那北齊方面自然要用身份對等的人去解決。
可這一路又是瘟疫兵荒馬亂,再有就是怕遇見暗殺之類的事件,顧太后也是不得已才這樣說的。
現在這樣的情況,唯有司徒堯是最可相信,最有領兵能力的人。
由司徒堯陪著,也才是最放心的。
華昀婉走到司徒堯的身邊,柔聲道:
“王爺要將太子爺安安全全的交到顧家軍手上啊,昀婉會在京華城等你歸來。
這孩子若浮說了,還有半個多月呢,也不是很急。
此去錦州城來回也不過十日,以王爺的腳程,定是來得及的。”
司徒堯眉心擰了擰,收回高蹺著的腿,漆黑的眼睛從華昀婉的臉上移開,看向了司徒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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