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收回視線,看向明安帝。
“父皇……”
下一刻,他就看到明安帝取出一塊虎符,交在他手里。
南宮曜愕然。
“父皇,這是何意?”
這虎符權力極大,所到之處,等于皇帝親臨。
拿著這虎符,他連直屬于明安于的禁衛軍和御林軍都可全部調動。
明安帝將虎符交在他手里,無異于將江山交付。
南宮曜看著手中的黃金虎符,只覺得沉甸甸的。
不僅沉,且燙手。
因為他并不想收。
“父皇,無功不受祿,兒臣不敢收這虎符。”
南辰國的慣例,虎符向來只交于太子,而此時的太子是南宮霖,而非他。
明安帝雙眸沉沉,凝視著他。
“曜兒,你是怪父皇沒有把太子之位交給你嗎?當時,父皇也是逼不得已……”
南宮曜抬頭。
“父皇,兒臣從來沒有怪過您。這太子之位,兒臣也從無覬覦之心。”
明安帝定定看向他。
“曜兒,你對父皇說實話,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坐在這把椅子上,指點江山,為百姓造福嗎?”
南宮曜沉默了。
沒想過嗎?
想過!
他在沙場浴血奮戰的時候,想的是保家衛國,想的是國泰民康!
盡管明安帝從來沒說過要封他為太子,可南宮曜卻知道,遲早有一日這個重擔要落在自己的肩頭。
他甚至早就做好了接過這個重擔的準備。
別人以為皇權至高無上。
南宮曜卻覺得這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明安帝的手按在他肩上,雙目炯炯。
“曜兒,回答朕!”
南宮曜抬頭,答道:“想過!兒臣一直以為,父皇會把這個重擔交到兒臣手中。”
這話要是換了任何一個皇帝來聽,都會把南宮曜視為心腹大患。
明安帝卻絕對不會。
他反而哈哈大笑,用力在南宮曜的肩頭拍了幾拍。
“好,好,好!”
連說了幾聲好,他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去吧。”
南宮曜看著手中的虎符,慢慢收進懷里。
“兒臣告退。”
他離開御書房,只見舒淺月正坐在不遠處,一雙妙目凝望著他。
見他出來,對他嫣然一笑。
南宮曜大步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
“走,回府。”
兩人乘著馬車離開皇宮。
南宮曜一直看著舒淺月,好幾次也是欲言又止。
只看得舒淺月終于忍不住開口:“想說就說,別像你父皇那樣吞吞吐吐,一點也不痛快。”
“父皇方才,把這個交給了我。”
南宮曜從懷中取出那塊黃金虎符。
“這是什么?”
舒淺月接過來,只見金光閃閃,雕刻精細,看著像是藝術品,卻不知道這東西怎么會讓南宮曜的神情變得這么凝重。
“虎符。”
南宮曜沉聲道。
舒淺月眨眨眼:“陛下給你虎符做什么?”
她記得書中寫過,虎符乃是大將用來調兵所用,只用在最為緊急的時刻。
見虎符如見皇帝。
南宮曜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
“父皇,他想把太子之位給我。”
“什么!”
舒淺月嚇了一跳:“太子不是南宮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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