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兩眼發直,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確是幾天前得過一場風寒,吃了好幾天的藥才好了些。
韋皇后也驚訝地看著綿綿。
綿綿笑瞇瞇地:“當然是看出來的呀。我說過,我的醫術馬馬虎虎,也就能看看氣色。”
韋皇后來了興趣:“那給本宮瞧瞧。”
聞言,岳兒悄悄扯了扯綿綿的小手,對她使了個眼色。
他雖然小可懂得宮里的規矩,給皇后瞧病不是小事,要慎重,就連太醫們真的瞧出什么,也不是都敢說出口的。
綿綿眨眨眼睛:“小柿子,你是眼睛不舒服么?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岳兒搖頭,又努了努嘴。
“那你是牙疼?”綿綿問。
“不是。”岳兒憋出兩個字來,急得小臉發紅。
韋皇后等人看在眼里,都覺得好笑。
“岳兒,沒事的,你不需要提醒綿綿。”
韋皇后對綿綿招招手,讓她靠近自己,撫著小丫頭柔軟的頭發。
“綿綿,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講,不管看出什么,都說出來,本宮不會怪罪你的。”
綿綿睜大了清亮無比的眼睛,對著韋皇后骨溜溜的轉了轉,點了下頭。
“那我可就說啦。”
“好,你講吧。”
韋皇后抿唇一笑。
綿綿突然不笑了,神情嚴肅無比:“皇奶奶,你好像中了毒。”
“……”
所有人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韋皇后先是怔了怔,隨后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
那嬤嬤也連連搖頭:“不可能,這次可看錯了呢,咱家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中毒,每次送來的吃食都由太醫驗過的呢。”
綿綿臉上露出困惑:“可是,皇奶奶的氣色確是顯示有中毒的跡象啊。”
她摸了摸韋皇后的手心,篤定道:“義父教過我的,中毒之后手心會發熱,微汗,皇奶奶就是這樣,還有,皇奶奶的唇色微微泛青,臉色卻又發黃,呼吸不穩,呼氣中會有杏仁的味道……”
小丫頭一口氣說了好幾樣。
韋皇后臉色越聽越是凝重,笑意在臉上蕩然無存。
她不由看了嬤嬤一眼。
那嬤嬤聽得心驚肉跳,因為全讓綿綿說中了,韋皇后確是有這些小毛病。
她吶吶道:“太醫……太醫天天來為娘娘請平安脈,可從未說過娘娘有中毒之癥。”
“若真是中毒,我家娘娘為何會一直無事呢?”
韋皇后也覺得不可能。
小丫頭確是會看點氣色,但也不能為了博得她的歡心,就信口胡說。
她心里有了幾分不喜,卻沒表露出來,端起放在一旁的桂花乳酪,正準備送入口中。
“皇奶奶,不能喝!”
綿綿臉色一變,沖過來打落了勺子,濺出來的乳酪潑了韋皇后裙擺上點點滴滴。
嬤嬤很是不高興:“綿綿,不要胡鬧,這里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小世子,你帶綿綿出去玩吧,不要擾了皇后娘娘。”
岳兒點點頭,拉住綿綿的手往外走。
綿綿卻掙脫開來,跑回韋皇后身邊,將鼻子湊到那碗乳酪面前用力聞了聞。
“這碗乳酪不能喝。”她認真地道,“里面好像放了不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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