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看著舒淺月的眼神越來越是冷意十足。
舒淺月百口莫辯。
她想說,其實她是有苦衷的。
這五年來她沒來京城,一來確是怕被南宮曜發現形跡,二來,是因為綿綿離不開蝶谷。
綿綿生下來體內就帶著胎毒。
她生下來的時候,比一只小貓大不了多少,和她一母同胞的岳兒雖然只比她早出生了不到半個時辰,卻生得很是強健。
要不是遇到了宮楚寒這位絕世神醫,怕是綿綿連三天也活不到。
是宮楚寒想盡了法子替她驅毒,但初生的綿綿實在是太小太弱,根本承受不住太多的藥力。
宮楚寒不得已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讓舒淺月服下藥汗,再以母乳的方式喂綿綿,盡管這法子藥效會大打折扣,綿綿卻也終于熬過了難關,活了下來。
看到綿綿一點一點地長大,舒淺月和宮楚寒內心不知道有多歡喜。
不過宮楚寒說過,綿綿的毒他治不好,因為這是胎毒,必須要找到對癥的解藥,否則,綿綿活不到十歲!
在綿綿三歲之前,舒淺月一心照顧綿綿,寸步不離。
直到綿綿三歲之后,宮楚寒不想見到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成天被困在谷里,建議她帶著綿綿出去歷練一番,讓孩子見見世外。
她才開始帶著綿綿外出。
不過每次都不會離開蝶谷太遠,去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距離蝶谷七日的路程。
因為綿綿會不定時的發病。
每次發病她都必須要及時趕回蝶谷,讓宮楚寒為綿綿醫治。
這其中的煎熬困苦,舒淺月全都壓在心底,她自已默默地承受著。
南宮曜哪里會知道這些?
他看到的舒淺月,是一個狠心拋下親子的女人,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是一個冷血薄情的狐貍精!
舒淺月的嘴張了張,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想解釋。
因為解釋不清。
更重要的是,因為南宮曜的指責,讓她心里本來就濃濃的愧疚變本加厲,重得她都快要承受不起了。
“是的,我不配做岳兒的母親,我對不起岳兒。”
她喃喃說道,眼圈莫名地紅了。
“所以面對岳兒,我沒資格自稱是他的母親,他每次喊我娘親的時候,我心里就難過得要命,我想答應他,又不敢答應他。”
“五年了,我沒有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職責,是我對不起他。”
“南宮曜,你罵得對。”
淚珠順著她白玉般的臉頰滾落下來,她沒有去擦,目光怔怔地出著神。
她的突然示弱讓南宮曜愣了愣。
哭了?
這女人的眼淚怎么說來就來。
南宮曜冷著臉道:“哭有什么用,貓哭耗子!”
舒淺月不答,牙齒咬得下唇發白,留下深深的齒痕。
“別以為哭了,本王就會原諒你。”
南宮曜冷聲道。
舒淺月用手背一抹眼睛,紅著眼道:“誰稀罕你原諒了。我對不起的人是岳兒,又不是你。”
她一抬頭:“實話告訴你,離開你我一點也不后悔。但是,我最后悔的是不該把岳兒留給你,我當初不該一走了之,我應該想方設法把岳兒從你身邊帶走。”
“要不是你當年苦苦相逼,我和岳兒怎么會母子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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