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自小生活在冷漠的環境中,對自己的人生毫無向往,生活漫無目的,一切都成了機械化的程序,某一天發生了意外,一記重錘撼動了先前的所有生活,將之前的一切敲成了無數碎片,之前建立起來所有的人生觀也就崩塌了。
殺人給他帶來了快感。
只是可憐了那幾個死在他手里的人,也可憐了他的妻子阿秀。
“我在碼頭幫工,李游仗勢欺人,我便想著,若是能看到他驚恐的跪在我面前求饒該有多好……”
自殺了妻子及妻子情人之后,漫長的壓抑禁錮促使著他尋找新的獵物,碼頭上得罪過他的工友,落單的姑娘,夜里路上喝醉的行人,都成了他下手的良機,從一開始驚慌失措到后來游刃有余,他已經殺了八人。
他想嘗試不同的殺人手法,不僅僅是溺死窒息,于是把目光落在了云瀟月身上。
他不識字,需要一個啟蒙老師教導。
至此,云瀟月算是明白了案發全程。
他下手的人都是落單的,即便失蹤半月也未必有人報官,這才讓他安然度過了這兩個月。
只不過他這殺人頻率可比一般的殺人魔快多了。
實習時她也跟老師同犯罪心理學專家接觸探討過,也親眼見證了幾個案子,一般殺人魔兩次行兇之間都有一定的時間間隔,尤其是初次作案之后,驚恐尚且還在滿足的心理之上。往往越到后期心理越麻木犯案間隔期才會越短。
他直接一步跨越了別人幾年的心理歷程,如此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轉變,并且開始試圖從中尋找快感。
云瀟月還算鎮定,旁邊被拴著的一男一女已經嚇到無聲了。
面對一個心理如此扭曲的心理變太,他們怎么可能逃脫得了?
“殺了那么多人,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怕他們來找你索命嗎?”
“我倒更希望阿秀回來找我,哪怕是讓我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阿秀也是夠慘的了。
云瀟月有些無語的抬起頭,遠遠的,看到樹林盡頭有一點亮光。
那亮光逐漸靠近,到了一定距離時,便熄滅了。
隨后樹林里便起了風,將篝火的火苗吹的搖搖晃晃的。
“你這些刀具不夠專業,都是殺豬宰牛拆骨的,見過仵作解剖真正會用的刀具嗎?”
“這是自然。”孫興武十分渴求知識,只等著她介紹。
“解剖刀非常小,甚至比一根毛筆還要小,這樣才能保證精準的解剖每一個部位,刀頭有各種形狀,方便用在不同部位,解剖是一項非常精密的工作,你就算從現在開始學習,沒有五年也掌握不了。”
云瀟月一邊講著,視線瞟向方才閃光的地方,那里安安靜靜的,除了風聲什么都沒有。
不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
“只要你告訴我他們都長什么樣子,我可以去打造一副最精密的刀具,我會非常認真的學習,直到完全熟練的使用他們。”
“你不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如何把他們的圖紙都畫出來給你?”
云瀟月繼續誘導。
孫興武的神色中馬上流露出警惕。
“別想糊弄我,再敢動歪心思,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