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瀟月回頭,身后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輕拍了下,隨后站在了她身前。
幾個大漢不認識陸凜,當即便對他動了手,陸凜站在原地未動,迅速出手,不過一剎那,最前面的兩個人已經捂著頭倒在地上哀嚎。
“陸、陸凜,你想做什么?”
高致遠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這個活閻王,怎么會管惠民醫局的閑事?
他從小看到這活閻王就腿軟直打哆嗦。
“五公子,上京城內天子腳下,你想只手遮天么?”陸凜眸中凝著寒意,慢慢逼近高致遠,看的他汗毛倒豎,不住的后退。
“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動手打我,我三哥不會放過你的……”
“這間惠民醫局隸屬于容王府,是本王手下的醫館,在惠民醫局方圓五里之內,我不希望再看到五公子的身影,包括你手底下的這群打手。”陸凜伸手,輕輕撣了撣高致遠肩膀上的灰塵,方才還只是威脅的眸中突然起了殺意,“五公子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陸凜的手落在他肩膀上,簡直比刑場上的虎頭鍘還要令他害怕,虎頭鍘不敢鍘他,可是陸凜敢啊!
“后年開春便是春闈了,五公子這一年還是待在府中好好讀書,少出門為妙,最好別讓本王在大街上看到你,你說呢?”陸凜的手落在高致遠肩膀上,微微用力壓了壓,“高君懷尚且不能只手遮天,何況你五公子?”
高致遠實在頂不下去,哆哆嗦嗦轉身驚叫著跑了。
這一鬧,他又要連做好幾日噩夢。
陸凜受起手,回頭時又是一派寬和神色。
“高致遠最近應當不會再來醫館搗亂了。”
云瀟月點點頭,竟覺有些好笑:“他怎么這么怕你啊?”
她看得出來,高致遠不是怕陸凜的身份,而是真的怕他這個人。
“沒什么,只是多年前被他看到了不好的一面。”
“什么事啊,講講唄。”
陸凜笑笑不語,云瀟月也沒有再追問,開張這一日算是圓滿過去了。
高致遠屁顛兒屁顛兒的滾回家,當即便躲進書房讀了一整日的書,夜里蹲在被窩里,房間不敢吹燈,哆哆嗦嗦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里全是陸凜殺人濺了滿臉血的場景,他滿臉血的轉過頭陰森森的瞧著他,高致遠一個寒顫從床上驚坐而起,已經是一腦門的汗。
那就是個惡羅剎!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他對陸凜有從骨子里產生的畏懼,那怕當時陸凜救了他的命。
醫館開張之后,云瀟月也忙碌了起來。
她將自己沿海中的解剖圖譜詳細畫了出來,只不過沒有畫詳細的血管分支和神經,與北陸現存的解剖圖譜比較相似,不會跨越太大,準備拿著它給學生們將人體的解剖生理。
惠民醫局便這么平平靜靜的開過了十日,因為診金優惠慕名而來不少病人。
云瀟月覺得也應該在入門之后給大家準備一次入門考,檢驗一下同學們這段時日學習的成果,便聯合幾位老師給同學們出了卷子。
摸底考的成績很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