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他們手腕上。”
張令敏銳的察覺到三人手腕內側的黑色刺青。
那好像是一個標記,又像是圖騰,不過未露出全貌,分辨不清到底刺的是什么。
“江湖上在手腕上刺青的幫派多嗎?”
云瀟月問道。
“應當不少。”張令答道。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見過各門各派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能是為了彰顯地位,又或許是為了表示團結,很多幫派都喜歡弄一個所謂的刺青圖騰,即便離開幫派將刺青洗去了,也會留下痕跡。
云瀟月眉頭微皺,這可就不太好辦了。
又不能讓他們把手臂上的刺青全部露出來。
“我有辦法。”
云瀟月眼前一亮,當即便起身走到一樓。
只見她神情緊張,裝作找人的樣子,待到離她最近的人舉杯欲飲時,她胳膊肘猛然撞到了那人的肩膀上,一杯茶應聲翻落!
“實在對不住!”云瀟月馬上轉身賠不是。
“你走路不長眼,是瞎了嗎?!”對方面色不快,一臉的兇神惡煞,急忙卷了卷被沾濕的衣袖。
“對不住對不住!”
云瀟月連連道歉,對方仍舊是不依不饒,眼看就要抓著她的衣領打起來了,坐在他側對面的刀疤臉猛然掃了他一眼。
“一杯茶而已,用不著小題大做。”
那人這才不情不愿的放開云瀟月。
“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云瀟月將貪生怕死的小市民形象演的出神入化,刀疤臉見狀,揮揮手讓她回去了。
云瀟月如蒙大赦一般,這才忙離開了幾人的座位,裝模作樣的找了一圈,回到了二樓。
“如何,可看清了?”
“看清了。”云校家理理被抓皺的衣襟,貪生怕死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峻之色,“是一團火焰。”
說著,她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畫下了自己看到的那個圖騰。
“你知道這是什么幫派嗎?”
“好像是……青云幫。”張令猶疑了半天,才想起青云幫的圖騰,“青云幫主要是做漕運的,都是一幫沒什么文化的粗人,怎么會同楚威扯上關系?”
“漕運?”云瀟月敏銳的抓住了關鍵字眼,“既然是做漕運的,能與楚威聯系在一起,可見是幫他運送什么東西。”
楚威一個禁軍頭領,能有什么東西要委托青云幫運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料想楚威還做了其他賺錢的生意?”
云瀟月搖搖頭,楚威背地里肯定做了生意,否則以他禁軍頭領的俸祿怎么夠他揮霍?而且極有可能這生意與高君懷也有關系,恐怕不是什么正經生意。
“遭了!”
云瀟月神色驚詫的看向門口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快蹲下!”
張令和凝珠都是一臉懵逼,等到凝珠看到一樓陸凜的身影時,霍冬早已發現了她。
“完蛋了!”云瀟月急忙拉著凝珠躲在了桌子底下。
“我覺得王爺好像看到我了,怎么辦……”凝珠忐忑的縮在云瀟月身邊低語,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