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此刻的云瀟月無比的心虛。
“哦?”陸凜饒有興味的揚揚眉,“云兄弟會的可真不少,連人皮面具也不在話下。”
云瀟月怎么聽怎么覺得,他這是在諷刺自己呢。
張令只覺得,陸凜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便如芒在背,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這位爺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這小白臉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現在到底要不要跑路?
隔壁的絲竹亂耳,陸凜莫名聽出了些煩躁的意思。
“我今日還有事。時辰不早,云公子還是早些回家,想必家中先生還在等著你回去背書。”
言罷,陸凜當即便起身離開了千春樓。
云瀟月這才松一口氣。
“剛剛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張令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賊船。
“下次見面我再跟你解釋,我得趕緊回去了。”云瀟月馬上起身,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別忘了把人皮面具帶上,我還會去找你的。”
云瀟月拉著凝珠迅速逃離了千春樓,迎著和煦的陽光走在大街上,云瀟月不由得松一口氣。
“王妃,方才您同王爺在說什么呢?奴婢怎么一句話也沒聽懂?”
什么先生什么功課的,王妃還用得著做什么功課嗎?
“就當做是陸凜跟我的暗號吧,總之是被他抓到了,回去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原本還想趁這個機會潛進楚威那個外室的院子里打探打探的,現在看來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云瀟月垂頭喪氣的回了王府,屁股還沒落在朱月樓的椅子上,陸凜便回來了。
“王爺。”云瀟月不情不愿的起身行禮。
“云公子今日玩的可痛快?”陸凜的聲音涼嗖嗖的,聽的云瀟月后脖頸子一陣冒涼風。
“回王爺,今日我其實是想幫你查案的,我正是跟蹤那個和楚威見面的刀疤男,沒想到王爺也在跟蹤他,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云瀟月賤兮兮的把自己調查到的情報告訴陸凜,“那個刀疤男貌似是青云幫的人,聽說青云幫是做漕運的,王爺可知曉?”
陸凜眉頭攏起,本以為她是小打小鬧,沒想到竟然連青云幫都被她查出來了。
“青云幫的確是做漕運的,幫派駐扎在水路碼頭豐富的遠州,在遠州,青云幫與奉先堂將水路生意分占一半,原本相安無事,近幾年也在明爭暗斗之中,奈何青云幫是后起,不如奉先堂根基深厚,且原就不是什么正派,頗不得民心,在遠州占不到什么大便宜。”
“青云幫近幾年開始主動拉生意,甚至會以相對優惠的價格運送貨物來同奉先堂搶占市場,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經生意,只怕同楚威來往,所為也不是什么正經事。”
陸凜非常懷疑,近來的少女失蹤案和青云幫脫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沒有證據罷了。
“這青云幫會不會是幫楚威運送什么貨物,或者是走私之類的?”
“極有可能。”
陸凜神色嚴峻,云瀟月也跟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