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嫣嫣臉上浮起的點點薄紅,云瀟月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她腦子里沒裝什么健康向上的東西。
她這幅樣子像極了大學舍友追劇的時候對著屏幕狂喊老公的樣子。
估計要不是她這個容王妃還在場,王嫣嫣就如同噩羊撲虎一般將陸凜給撲倒了。
“嫣嫣妹妹?”
王嫣嫣這才回過神來。
“是呢,嫣嫣從小在后院長大,從沒見過比武招親,實在好奇。”
云瀟月一笑:“我也沒見過,想來應該是盛況空前,畢竟聽聞奉先堂的大小姐是江南有名的美人,想必應當會有不少青年才俊求娶。”
沒眼光。王嫣嫣在心底冷哼一聲。
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槍,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有什么可炫耀的,一點都不像姑娘家,倒像是投錯了胎。
并不知道她內心戲如此豐富的云瀟月翻了個身,準備再好好睡一覺。
“王妃姐姐,你同王爺是怎么相識的?”
“皇上賜婚。”云瀟月言簡意賅。
王嫣嫣神色一怔。好吧,既然是皇上賜婚,那就不好拆散了。
若他爹也是上京的官員就好了,她這么優秀,皇上應當也會將她賜婚給王爺皇子的,將來萬一夫君爭氣,興許她就是皇后娘娘。
王嫣嫣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不能自拔,竟忍不出發出了笑聲。
她連忙捂住嘴,好在云瀟月已經睡熟了,并沒有聽見她的笑聲。
云瀟月才真是憋笑要憋死了。
她一面要維持睡容,一面要強忍住大笑的沖動,嘴角一抽一抽的,險些破功。
她竟然覺得王嫣嫣有幾分可愛,蠢的可愛。
王知府究竟是怎么想的啊,竟然派這么個不靈光的女兒來做眼線。
車隊很快就到了遠州城中。
此次并非公干,原想著住在客棧中,不成想遠州知府仿佛早就得了消息,早早地候在城門口,硬是截住了陸凜,將人請到了驛站。
遠州是富庶之城,驛站也比靈州的更大更寬闊,眾人入住驛站,凝珠剛鋪好床,云瀟月就迫不及待的躺了上去。
這遠州同靈州就大不相同了。
一推開窗,樓下長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這幾日天氣正好,陽光和煦,鋪撒在地上,映照著大街上忙碌著的人們。云瀟月撐著頭坐在窗前,忽然覺得不論哪個朝代,每個人的使命都是一樣的。
那就是在這世道上艱難的活下去。
大多數的人一生或許都是平淡如水,可是眾多的人生疊加在一起,就是一幅生動的畫。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煙火氣?
房頂上升起的裊裊炊煙,包子鋪里熱氣騰騰的包子,燒餅鋪里燃燒著的火爐,還有枝頭偶爾停留的鳥兒。
都是這幅畫卷的一部分。
“王妃,您今日好好歇歇,聽說明日開始才是比武招親報名,后日才正式開始呢。”凝珠一邊收拾著包袱里的衣物一邊道,“瞧著那位嫣嫣小姐倒是精神十足,剛到驛站便帶著侍婢出去逛街去了。”
“由她去吧,只要別在我面前煩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