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門外等了片刻,江老堂主便匆匆忙忙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江清瀾和江清河。
“老朽見過王爺、王妃。”老堂主急忙帶著兒女向二人行禮,“先前就聽說容王殿下來了遠州,昨日老朽還猜測閣下身份,沒想到竟是容王殿下。”
“老堂主言重了,今日本王是特地來向堂主及江姑娘賠不是的,昨日內人唐突,竟將彩球扔給了我,這才攪和了江姑娘的比武招親,實在慚愧。”
“無礙無礙,想來都是緣分罷了,偏巧那彩球就飛到了王妃懷中,可見是王妃同小女有緣,日后能成為朋友也未可知。”
二人說說笑笑,老堂主將眾人請到前廳,江清瀾余光打量著云瀟月。
一看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官眷,穿的得體端莊,她怎么可能會同她玩到一起?
坐到前廳里,云瀟月努力維持自己的淑女人設,她百無聊賴的用余光瞥自己頭上的流蘇墜子。底下人上了杯茶,她不注意喝了一口,險些一口噴出來,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燙死了。
看她燙的說不出話,陸凜在心中再次嘆氣。
也就是她了。
陸凜同老堂主說的都是些江湖上朝堂中的事,頗為無趣,旁邊四個人都各自在發呆。
老堂主看出四人意不在前廳,不由得笑道。
“旁邊不遠有我精心照料的荷花池,這個季節魚兒最是歡快,不如讓清瀾清河帶王妃同王姑娘去喂魚吧,她們姑娘家一同玩耍還有意思些。”
被自動歸入姑娘行列的江清河十分委屈。
“也好。”陸凜的目光落在云瀟月身上,帶著幾分威脅,“瀟月,你可要照顧好王姑娘,萬不可闖禍。”
“放心吧,有我看著她呢,闖不出什么禍來。”江清瀾一看,便覺得云瀟月是備受夫君擺布欺凌的可憐女子,連喂個魚都要警告兩句,不由得維護起云瀟月來。
“也好,如此便有勞江姑娘了。”
陸凜破有深意的看向江清瀾,仿佛在說,希望姑娘不會后悔。
“不麻煩。”江清瀾性子直,并沒有注意到陸凜的神色,拉起云瀟月的手便將她帶到了前廳,王嫣嫣屁顛兒屁顛兒的緊隨其后。
老堂主說的沒錯,奉先堂后院的魚果真是又肥又胖,顏色花紋也極其美麗,看得出來是精心培養的。
云瀟月想起趵突泉的魚。
老堂主把養豬的技術作用到養魚身上實在是大材小用,他要是不干漕運去開養豬場,想必一定能暴富。
江清瀾蹲在云瀟月身邊,看著她伸手逗魚,不覺有些可憐。
“那個容王是不是常常欺負你?王府里是不是有各種各樣的規矩約束,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干嘛要嫁入那種地方,像我一樣招個贅婿進門,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豈不更好?”
江清瀾很不能理解這些世家小姐的腦回路。
在家里就要受各種規矩約束,嫁了人了還要看夫君的臉色,實在是窩囊。
若是她日后的夫君敢給她使臉色,她就一巴掌甩過去,抽爛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