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他們總會將人送出來的。”
陸凜答道。
既然青云幫駐扎在遠州,足以見得遠州平日里沒少進行過這些活動,只不過沒有人注意過罷了。
他們做的順了,自然以為天衣無縫,便無所顧忌。
想來也該狠狠懲治他們一番,將遠州的大小碼頭全部整治一番,徹底斷絕了他們作惡的念頭。
另一邊,奉先堂內。
天一亮江清瀾便同父親稟報了自己昨夜在碼頭所見所聞。
“足足有二十五六個姑娘,約摸只有十三四歲,像牲口一樣被繩子拴著,塞進馬車里往菜市口方向走了,”江清瀾神色凝重,坐在父親身邊,不由得道,“瞧著青云幫如此,必然不是頭一回犯案,遠州碼頭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我們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你昨夜去碼頭做什么?”老堂主敏銳的抬起頭看向女兒,看她猶疑,便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你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愛沖動,報仇不是吃飯,你以為你單槍匹馬的去就能挑了整個青云幫?”
“爹,若非女兒昨夜硬拉著瀟月去碼頭,我們還不知道青云幫竟做此禽獸不如之事。”江清瀾怒道,“這不僅事關人命,還關乎著咱們奉先堂的名聲,我親眼看見馬車往城東方向奉先堂的管轄區域去了!若是事發,他們將罪責推到我們頭上,您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此事容爹再想一想。”
“您還猶豫什么?”江清瀾十分不理解,“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那些姑娘還都是十三四歲的孩子啊!這等禽獸我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劍去殺了他們!”
“清瀾!!”老堂主疾言厲色喝止女兒,告誡道,“你不止是爹的女兒,更代表著奉先堂,做什么事之前務必要考慮奉先堂的安危!!”
“爹,女兒只知道您從小教育我,做人做事頂天立地正氣凜然,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若是此事女兒不管,便無顏做奉先堂的少堂主。”
說完,江清瀾提著劍離開了書房。
看著女兒決然的背影,老堂主坐在桌前,無奈的嘆了口氣。
江清瀾是個什么倔脾氣,老堂主心里是知道的。
即便奉先堂不出面幫忙,她也會單槍匹馬的去調查此事。
做父母的,好像天生就是欠了兒女的。
“爹,兒子也覺得,此事咱們不能置之不理。”
頭上纏著紗布的江清河弱弱的露出頭來。
“我們奉先堂同青云幫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將來也很難化干戈為玉帛,想來父親也不想同那種人同流合污。日后的紛爭少不了,仇怨積累到一定程度,遲早會徹底反目,到那時奉先堂想以一己之力鏟除青云幫只怕會更難。還不如趁現在有王爺的人幫忙,抓住青云幫這個把柄死死咬住,青云幫一完,自然沒有人再跟我們作對了。于我們奉先堂于百姓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老堂主神色微怔。
他這蠢兒子什么時候如此聰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