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自己可覺得身體大好了?”
皇上略猶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朕這些日子也沒什么不舒服的,想來是大好了。”
陸凜頗無奈,卻又說不了什么,只能告退了。
剛剛出了正陽宮,陸凜迎面遇上了同樣是進宮回話的高君懷。
“下官見過王爺。”高君懷神色頗淡的對著陸凜行了個禮,陸凜的眸色微冷。
“聽說王爺此去靈州收獲頗豐,不僅找回了丟失的國寶,還破獲了拐賣少女案。王爺如此勞苦功高,實在是讓我等羞愧難當。”
“高大人哪里的話,大人才是真的日理萬機,若沒有大人,想必很多事情都沒那么復雜了。”陸凜眸色中泛著冷意。
“王爺言重了,都是為了朝廷。”高君懷不咸不淡的答。
“好一句為了朝廷。”
陸凜再懶得同他打太極,快步離開了正陽宮。
高君懷冷冷一笑,轉身進了正陽宮。
云瀟月在府里歇了兩日,才忽然想起還有個張令。
這日上午,她急急忙忙的出門去大理寺對面的民宅找人,推門進去,只見張令不知道從哪里網羅了幾個狐朋狗友,正坐在院中喝酒,楚威倒臺之后張令重獲自由,那張人皮面具也不知道被他丟到哪里去了,如今他有錢有自由,生活可謂十分愜意。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同這位姑娘說。”
一群狐朋狗友收拾收拾東西撤了,云瀟月坐在張令對面。
“可以啊,楚威這才死幾天,你就開始享受生活了。”
“你也可以啊,之前怎么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個女子?”張令上下打量著云瀟月,繼而忽然想到了什么,“楚威死了?”
“死了,在遠州被抓,已經斬首示眾了。”
“好耶!”張令喜上加喜,當即又喝了口酒,“所以這些日子你是去遠州了?”
怪不得他這幾日一直在大街上找她,就是找不見人,原來是跑去遠州了。
“你上次答應我要保舉我做官的事……”
“我正是為著此事來的。”云瀟月一向講信用,當即便道,“你想去大理寺還是禁軍?”
張令摩挲著下巴,十分鄭重的考慮起來。
“不過我可保舉你做不了什么大官,也就是個衙差或侍衛。”云瀟月連忙又道,“禁軍相對輕松,但是有風險,要經常在宮內巡邏,離天子比較近,所以要求更高,但是俸祿相對也多。大理寺忙一些,偶爾加班,錢少但是安穩。”
“哪個升官發財更容易些?”張令一針見血道。
“禁軍吧。”離皇上近一些機會就多,難保哪一日走了狗屎運就發達了。
“那我就去禁軍。”
他這輩子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十年,沒有人生目標沒有奮斗的動力,直到他從楚威那里坑來了一千兩,方才知道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升官發財青云直上。
“你這種體格在禁軍估計不好通過。”云瀟月上下打量了張令幾眼,“我只能是推薦你去試試,能不能通過考核還是得看你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