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失笑。
“本王有什么舊情好剪斷的?”
“那為何烈王妃一副我搶了她郎君的架勢?就差戳著我脊梁骨罵我了。”
陸凜拍拍她的背寬慰她道:“想是前些日子落水一事,五哥遷怒于她,心中不忿吧。今日是烈王妃的壽宴,你權當替她過壽了,且忍她這一次。”
云瀟月撇撇嘴。
她倒是想不忍,只怕烈王炸著毛沖回來咬她。
夫妻正說著,身后柳鳳曇突然倒地不起,驚動了一片官眷貴婦。
云瀟月聞聲回頭,卻見人群哄亂,她急忙轉身擠進人群之中,這才看到柳鳳曇倒地昏死。
她急忙蹲下身來探了探柳鳳曇的呼吸脈搏,拍著她的肩膀大叫了兩聲她的名字。
“柳鳳曇?烈王妃?!”
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云瀟月暗覺不好,急忙放平柳鳳曇,雙手交疊壓在她胸骨中間,開始進行胸外按壓。
持續幾十下之后,她迅速抬起柳鳳曇的下巴,輕輕掰開她的嘴,替她人工呼吸。
在場眾人紛紛驚訝的倒吸一口氣。
容王妃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烈王妃嗎?
這這這……
聞訊趕來的陸方明也愣在了當場。
所以難道不是容王與曇兒有私情,而是容王妃與曇兒有私情??
持續了幾分鐘,柳鳳曇終于再次恢復了心跳和呼吸,云瀟月連忙叫人將她送到廂房床上,趕來的大夫替她瞧了瞧。
急救完之后,云瀟月站在房門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這柳鳳曇怎么跟個河豚似的,氣性這么大?”
瞧她年輕力壯的,身體應當算不上虛吧?就生了一上午悶氣,險些把自己給氣死?
看她眼下青黑,應當近些時日也沒有睡好。
“你說她是因為生氣才昏倒的?”
“有可能。”要么就是柳鳳曇有其他隱疾,想來烈王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特意從外頭請了郎中,郎中一來便將他們全都趕出房了。
離開烈王府時,周圍人看向云瀟月的目光都充滿了探尋和疑惑。
云瀟月猶如一個異類,盯著眾人暗戳戳打量的目光邁出了烈王府的大門。
沒過兩日,上京城便傳出了小道消息。
容王夫婦與烈王妃三角虐戀傳的沸沸揚揚,凝珠外出采買脂粉時,聽旁邊的婦人從頭說到了尾。
“聽說啊,那烈王妃心中屬意的根本就不是容王,而是容王妃!!同容王走得近就是為了刺激容王妃。”
“可不是嘛,聽說烈王府宴客當日,烈王妃見容王夫婦情深,當場氣暈過去了!還是容王妃渡氣她才蘇醒了,孽緣哦……”
凝珠的下巴險些沒能收回來。
這說的是他們王妃嗎?莫非說著上京還有第二個容王妃?
小道消息越傳越邪乎,到最后已經演變成了兩個王府的四角戀,烈王則被傳成了棒打鴛鴦的狠心人,氣的烈王提著刀砍了那說書先生的桌子,掀了他的牌匾。
北陸醫書雖有記載渡氣救人之法,卻不夠詳盡,更不能為世俗所接受,云瀟月秉著救人之心救完了人,不成想傳成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