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云瀟月眉頭微蹙,探了探他的額頭。

    很燙。

    “他發燒了,燒的很厲害。”

    小姜緊跟著皺起眉,也緊張了起來。

    “那還如何是好?看他好像病的很嚴重。”

    七尺男兒,高的跟什么似的,平躺在床上,瘦的快成麻桿了,一看就是病了挺長時間了。

    又感染了疫病,現在一只腳都已經邁入鬼門關了,他們又在邊關,藥材不足,針對這種多重病癥實在是沒有把握。

    “我記得配藥室我的藥箱里還有退燒藥,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回去取一趟。”

    云瀟月說完,轉身出了營帳,快步回了配藥室。

    大體消毒之后,云瀟月握著手鏈,閉上眼睛默數三秒,再睜開眼睛,人已經回到了藥房。

    她蹲下身,快速找出退燒藥,與此同時根據病癥,又取了些抗生素藥劑,一同帶了出去。

    配藥室內,云瀟月重新配藥,很快拎著藥筐回到了臨時安置病患的營帳。

    云瀟月剛剛離開配藥室,一道白色身影從角落里走出來,躲開人群走進了配藥室。

    云瀟月快步沖向床前,掛上藥瓶,替他輸上液。

    除了患有疫病高燒之外,他身上還有一些外傷,看著時間不短了,傷口發白,恢復的并不好,發燒的原因應該也來源于此。

    云瀟月重新替他清理包扎傷口,除了腹部有一處比較嚴重的外傷,胳膊上也有傷,傷口細碎,都不太嚴重。

    男人抱著一個臟兮兮的厚披風,整個人呈一種半蜷縮的狀態,云瀟月試圖將他懷里的披風扯出來,他的力氣奇大無比,任她如何扯都扯不動,云瀟月只得作罷,替他蓋好被褥,叮囑小姜時不時來瞧一瞧他,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小姜應下,其他患者都不太嚴重,吳軍醫陸續領走了幾個,其他都劃入了他們病區。

    回到配藥室,云瀟月走到藥箱前,準備清點一下藥品數量,打開藥箱時,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奇怪,我的藥箱好像被人動過了。”

    “怎么?”小姜疑惑的湊過來,“丟東西了嗎?”

    “東西倒一樣都沒少,不過我有的時候藥箱是打開的,回來的時候它卻合上了。”

    不僅合上了,連卡扣都扣上了。

    “興許是有人路過看到了,順手幫你蓋上了。”

    小姜解釋道,云瀟月雖心中疑惑,想想應當的只有這種可能,便沒多想。

    一天天的,光是忙都要忙死了,換完藥之后,又過不到一個時辰,云瀟月就又忙活著準備拔針,除此之外她還準備了些口服藥要分發給一些情況嚴重的患者,一上午幾乎都忙得腳不沾地。

    后來一批患者送來的晚了些,其他患者都已經拔針了,他們的點滴才打到第二瓶,云瀟月先放小姜出去吃午飯,等他休息完再回來替換她,醫療區內大部分人都出去吃飯了,云瀟月一人坐在營帳門外,方便時常觀察營帳內新病患的情況。

    云瀟月坐在椅子上,曬著溫暖的陽光,人都快要睡著了,營帳內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她急忙起身走進去。

    是那個蓬頭垢面,發著高燒的男人。

    眼看著他要坐起身,一手馬上要抓掉手背上的針,云瀟月急忙走過去阻攔。

    “別動!”